“沙孟,兄弟們怎麼樣了?” 一頭亞麻色短髮的沙胡魯,抽出一把匕首刺破手臂上的血包,黑紅的毒血流了一地。

“有兩個兄弟掉進沼澤,沒救回來。其他人,都還活著!”

“該死的和尚,這麼惡毒。不是都說僧人是憐憫眾生,慈悲為懷的嗎?”沙胡魯自言自語著,從隨身布袋裡掏了一把粉末撒在了傷口上。

“那和尚可有露頭?”沙胡魯繼續問沙孟。

“他估計是被大護法你給打怕了,到現在都沒有他的蹤跡。”

“還是小心一些,說不定他還有其他的手段。”

“我會時刻注意的。”沙孟說著,替沙胡魯把傷口包紮好。

“再休整片刻,我們就出發離開這裡。”沙胡魯從包袱裡拿出降魔杵,把它懸與面前,唸誦了一段晦澀難懂的降魔經。

奇異的是這些經文隨著沙胡魯的唸誦,一字一句金光閃爍著被吸進降魔杵中。

“大護法,前方發現大量黑鴉。”一個叫沙律的小弟子從警戒的高處慌慌張張跑下來,向沙胡魯彙報。

沙胡魯騰得一下站起,極目遠眺,只見前方密林中忽然衝出一大群呱呱怪叫的黑鴉。它們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鋪天蓋地彷彿一片巨大的墨雲正朝這邊席捲而來。

沙胡魯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轉身對正在處理傷口的兄弟們大聲呼喊道:\"快!集合,集合,準備戰鬥!\"

天極宮眾人聞言,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之色。他們立馬放下手中一切,拔出大刀,準備迎接新一輪的戰鬥。

剛才的毒蜂陣已經疲於應付,這次又來個黑鴉襲擊,眾人心中實在沒底。

黑鴉很快越過沼澤,怪叫著衝向眾人,他們揮舞著大刀,一刀一個,可黑鴉實在太多了,時不時就會有人被它尖利的嘴巴啄下一塊肉,甚至有的兄弟被一下子啄瞎了雙眼。

一時慘叫連連,天空不斷噴灑著血雨。

“用火攻!”沙胡魯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他率先拿出火摺子,製作了一個火把,當他把火把揮向黑鴉時,這些黑鴉果真畏懼著躲閃,一不小心被火把撩到,它們的羽毛就會被瞬間點燃,燒成灰燼。

“兄弟們火攻有用,都製作火把,我來掩護!”沙胡魯舉著火把不斷揮舞,一但有黑鴉襲擊人,他就搶先一步過去把黑鴉趕走。

很快,眾人都一手拿刀,一手舉著火把,對黑鴉進行了一場反殺。

大片的黑鴉被斬落,被燒死,只剩零星的黑鴉也狼狽地逃竄,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大護法,又有三個兄弟去了。”沙孟行了個悼念禮,面露悲傷。

“送兄弟們去極樂淨土。”沙胡魯悲痛地下著命令。

餘下的人哽咽著把兄弟的屍體一一擺放在乾柴上,沙胡魯念著悼詞,沙孟等人圍成一圈,對著死去的兄弟行悼念禮進行告別。

“願勇士們迴歸極樂,永享天極。”沙胡魯雙臂交叉,深深鞠了一躬。

熊熊火光中,死去的勇士魂魄陸續從身體裡脫離,他們對眾人揮揮手,緩緩升空,升極樂天了。

極樂天,是天極宮死去修士的歸屬之地,傳聞是建立天極宮的老祖天極娘娘開闢出的一片淨土,只有為天極宮而死的勇士才能魂升極樂,這也是對死去勇士最大的安慰了。

送走勇士之魂,沙胡魯決定帶著眾人穿越叢林,繞過沼澤。

“大護法,前方有人。”走在前面探路的沙孟,退回來稟報。

“可看清是什麼人?”沙胡魯皺起眉頭,這一路走得太艱難了,千萬別再是敵人了。

“應該是王城皇家學院的人,我曾遠遠見過他們的服飾。”

“走,去會會。”沙胡魯一行人腳步不停,很快就看到六七個天霄殿的修士。

“天極宮!”

不待天極宮眾人說話,那邊的小凡已經驚撥出聲。

“你們是天霄殿的?”沙胡魯反問了一句。

“在下天霄殿大弟子洛宸,請問閣下尊姓大名?”洛宸客氣地抱拳。

“我叫沙胡魯,是天極宮的大護法。”

“沙胡魯,你好。我看你們這般狼狽,是剛經歷了什麼嗎?”洛宸發現這些人身上大多有傷,神情疲憊,禁不住好奇,問道。

“遭遇了一個和尚,一點也不慈悲的和尚,先是毒蜂,又是黑鴉,害我們死了好幾個兄弟。”

“我想問問,這和尚不都是慈悲為懷的嗎?”

沙胡魯一股腦的把遭遇講了出來,還闡述了自已的疑惑。

“大護法有所不知,這和尚不是一般的和尚,據我所知,他隸屬於一個邪惡的組織地藏宮,名地藏僧,擅長蠱和毒,非常不好對付。”洛宸把自已所知全部告知沙胡魯。

“難怪這麼不好對付,你們不是來了很多人嗎,怎麼只有你們幾個?”

“哎,我們也遭到了地藏宮吞天惡僧的襲擊,損失慘重啊!”

“可惡的地藏宮!那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找出去的路。我們猜測,這九幽秘境根本就是個陰謀。處處危機,步步驚險。這才過去一天一夜,就死了不少兄弟。如此下去,秘境裡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和你們一起走,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們要結合一切力量,闖出秘境!”

“好!”兩人一拍即合,帶領著兄弟們繼續前進。

忽然,“啪”,遠處天空炸響一片煙花,天霄殿,天極宮,無涯閣,阿滿,柳青柳芽,還有無數的小門派,都收到了訊號,各自奔著煙花的方向努力靠近。

“師兄,你不高興了?”柳芽挽著柳青的胳膊走了一段路後,發現柳青還在鐵青著臉。

“師妹,我一見他那副嘴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當初怎麼就——”

“你是想說我怎麼就對他死心塌地?”柳芽看向柳青。

“不是嗎?”柳青小聲嘟囔了一句。

“算不得死心塌地,只因他是我入城以來遇到的第一個對我好的人,我便形成了一種依賴,如今看來,那只是我拼命汲取的一點溫暖,那不叫喜歡,也不叫愛。”

“所以?”

“我想明白了,也釋然了,我現在心心念念只有我的好師兄,沒有其他人。我不氣,也不怨了。”

“師妹,你真的想明白了?”柳青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真的想明白啦,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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