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並未到場。

為此,也不知上嫵對著那聖旨發洩一通,復又命令魅陰將它剁碎了去喂牲口的事。

要是被寂管家知曉後,想必不是大病一場這麼簡單了,他當場背過氣去都有可能。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其間上嫵面色也好了許多,這都要歸結於魅陰做的膳食,調節了她的體寒之症。

蕭長逸每次打府外回來,都會給上嫵帶一些稀罕玩意,樂的小姑娘合不攏嘴。

就連她身上的那股子陰鷙氣息,都消散了大半。

也不會亂髮脾氣,有時還會抱著小花在軒澈院裡玩耍,放肆得很。

小花如今已經成年了,它的重量不是一般人能抱得起來的,就連身強體壯的男子都抱不起來它。

卻被小姑娘抱來抱去的,最可氣的是,小花還一副十分享受的姿態。

蕭長逸每回見之,都很是無奈,他也曾試圖勸過小姑娘。

然,小姑娘拍著小胸脯,滿臉洋溢著笑容,還打著包票道,“小叔叔,你忘記了,阿嫵力氣大。”

說完這話,她還在自已面前展示著胳膊,彰顯著她的厲害。

殊不知,蕭長逸只看到了小姑娘皓腕之上,一小截嫩如蓮藕的肌膚,還沒他手腕粗呢。

這也叫力氣大?

但讓蕭長逸不得不服的是,他家這小姑娘力氣確實大。

因著前幾日,他親眼見到小姑娘舉起軒澈院門口擺放著的石獅子,連喘氣都不帶喘上一口的。

當時,周圍還圍了凌七一眾侍衛,那紛紛叫好的聲響,若不知道情況,還以為表演雜耍呢?

自此,他也就卸了勸說小姑娘不要老是抱著小花的心思。

他想,小姑娘既然能拎的動千百來斤的石獅子,還能步伐穩健,面色不改,想必她的力氣是真的大。

針對於上嫵的力氣大這件事,三七是冥思苦想,也不得出路。

都是吃一樣的五穀雜糧,怎麼小姑娘這力氣比他還要大呢?

當時,魅陰似是瞧出三七的疑惑,不過她也是淡淡一笑,並未多言。

這樣的力氣就是大了嗎?

她也不過是在冥帝大人的膳食裡摻雜些東西,便讓爾等凡夫俗子目瞪口呆。

若是他們見到冥帝大人曾徒手拔起一座山,丟於手上玩耍,那該是怎樣的神情呢?

魅陰的目的很明確,先前的上嫵太脆弱了,她需要讓上嫵強大起來。

冥帝歷劫,萬年一次,像這樣的歷劫次數已經很多次了,多的連他都記不清是多少次。

但回回曆劫,分身都會在冥帝體內甦醒,欲要霸佔這副身軀,替冥帝抉擇。

若是分身在體內甦醒的次數多了,這次歷劫算是失敗。

失敗的後果沒人能承受的起。

輕則,煉獄之神,無論官職高低,都會受天道制衡,天道降下天譴。

煉獄將不再只是凡人往返人間的投胎之所,它也會成為煉獄眾神的煉獄,日日承受烈火之刑,直到天道消怒為止。

而重則,煉獄之所消失殆盡,自此凡人壽數恆長,不懼歲月漫長,不死不老。

也許很多人認為,這樣對壽命短暫的凡夫俗子是益處。

可若沒有煉獄的制約,人不老不死,慾望延伸,爭端不止,殺伐不斷。

到那時,人間才算是一場煉獄。

都說天道有情,可這樣的天道真的有情嗎?

它把眾生生死寄託在冥帝大人身上,還真是虛偽至極。

在這條路上,魅陰不允許上嫵出事,冥帝歷劫不能習得武功,也只能從身強體壯開始了。

體壯她是管不得的,不過這一身的力氣卻是她能左右的。

就在府內眾人都以為上嫵恢復正常後,卻隨著蕭長逸大婚之日的推進,危機四伏。

四月初一,是夜。

帝都皇城陷入一片死寂當中,暗沉的黑夜似是張著血盆大嘴的怪物,欲要將籠罩在黑暗之下的所有生靈吞入腹中。

國師府,書房內。

一白衣男子與一黑衣女子盤膝而坐,兩人面前是一盤棋。

一盤已經分出勝負的棋局,呈現在擺放著黑白棋子的桌案上。

白衣男子年過四十,不過他保養的好,不見絲毫老態橫秋之感。

墨髮眉眼之間盡顯仙風道骨,是神一般的存在。

這就是國師靈犀子,被淵帝賞識,有推演國脈的本事,受萬人敬仰。

坐席對面,女子唇角暈染一抹笑意,朝著眼前之人示意道,“師兄,你輸了。”

能稱靈犀子為師兄的,估計也只有淵後一人。

今夜淵帝被玖貴妃請到她那裡去,說是要商量韶華大婚一事。

這才有機會讓她夜半至此,自她來了國師府,這半個時辰內都在陪靈犀子下棋。

如今勝負已分,淵後自然會說出心中所求。

“確實,我是輸了。”靈犀子語重心長道。

復又看著眼前之人,帶了一抹心疼,不由自主的感嘆出聲,

“沒想到師妹的棋藝一點也沒倒退,哪怕在鳳霞殿安居一側,多年不沾俗世,也不曾改變分毫。”

淵後無心聽靈犀子這般誇讚,而是面露焦急,加重語氣道,“師兄,我時日不多了,求你成全我。”

淵後與靈犀子情誼深厚,為此,她在靈犀子面前,都是以我自稱的。

靈犀子面色如常,他看著眼前棋局,久久思量,方才鄭重其事開口,

“若你離去,淵帝必定會大怒,哪怕將九州底兒朝下,翻個遍,也不會放過你的,他還有可能失去理智,作出更瘋狂的事來。”

“人生不相見,對我與淵帝來說是最好的,既然註定沒有結局,註定改變不了什麼,我又為何去違背天道呢?”

淵後眼中滿含淒涼,她與淵帝就是一場錯誤。

當年她年少無知,以為一場悸動就是所謂的情脈綿長。

但千帆過後,留下的只是傷痛,她跪求神明,推演人事,佔盡先機,用任何代價換得與淵帝一世牽絆。

代價就是上嫵,她也曾苦苦掙扎過,心想,算了,為了後位捨棄上嫵,也是值得的。

畢竟,她還有眼前光景,半生榮寵,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活的煎熬,痛苦至極。

那後位真的如此重要,叫她捨棄不得?

她悔了!

因而在神明面前苦苦哀求,為上嫵推演紫氣騰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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