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逸並未自稱“本王”,也是為了避免引起周遭眾人參拜。

不待陸遠之言語,他接著猛地拔高音量,臉上多有坦然之色,嘴裡冒出不切實際的話,

“我家阿嫵最是溫順,她若知曉,是陸小姐使絆子才讓她差點劃破臉蛋,定然會求我放了你。”

不過一個須臾,蕭長逸話鋒一轉,語氣陰冷,不帶絲毫溫度繼而道,

“但我就沒她的好脾氣了,得罪了我就該承受相應的代價,得罪了阿嫵就該以死謝罪。”

陸遠之並未糾結,為何蕭長逸稱呼自已為陸家家主。

他雖甚少進宮,也很少顯露人前,可依照蕭長逸的性子定然把世家大族調查的清楚細緻。

他此時才算是明白過來,蕭長逸將一切看的明白。

真是白費了自已剛才一番遮掩,沒成想,在他眼裡竟成了跳樑小醜。

本該溫文爾雅的貴氣公子,此刻臉上也染了一絲薄怒,可惜迫於威壓,他不敢硬碰硬。

為此,只能向蕭長逸示弱,“芸薇年紀小不懂事,她並非有意,求公子寬恕。”

他只是稱蕭長逸為公子,自然也是早早看出,蕭長逸不願在眾人面前顯露身份。

“年紀小,就可以找準力道,將我家阿嫵推倒在燈芯上嗎?”

蕭長逸聽陸遠之這麼說,再也壓不住心中怒火。

陸芸薇見自家哥哥都被波及了,若自已再不開口說話辯解,估計陸家就要跟著遭殃了。

她是個會分清利弊的人,因而打算將過錯攬到自已身上。

等她醞釀好情緒後,在蕭長逸面前低低啜泣起來,

“公子,是芸薇的不是,芸薇方才被人群推搡,沒站穩。”

“這才不小心推了漂亮妹妹一把,試圖穩住腳下步伐,沒成想妹妹竟差點……”

蕭長逸並未憐惜陸芸薇的弱柳扶風,而是不帶絲毫情面的打斷她接下來的話,冷聲呵斥道,

“我家阿嫵並無姐姐,別這麼稱她,叫妹妹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復又輕嗤一聲,看向陸芸薇的目光裡,全是鄙夷的意味,“陸小姐這話…,也只能騙騙你自已吧?”

陸芸薇接不上話,她早已自亂陣腳了。

因為,她就是瞧見了蕭長逸,與剛才那位被他稱作阿嫵的少女一起逛花燈會,才嫉妒的瘋狂。

以至於順著人群假意被其推搡,想方設法來到蕭長逸身側。

後又一個用力,將與蕭長逸待在一處的少女,精準無誤的推向那盞遺落在地的花燈上。

花燈是破損的,燈芯處燃燒著熾熱的火焰,要是那少女真的撲上去,定然是要波及臉蛋的。

不巧的是,他哥哥剛好將人給救下。

那身段,那容貌,真真是狐媚子。

百姓們皆言,攝政王有個小侄女,名喚蕭阿嫵,被養於深閨裡。

世家貴女舉辦宴會從未見她出席,貴女圈裡對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如今初次見到蕭阿嫵,可是讓她內心嫉妒的不行,在心裡連連罵了好幾聲“狐媚子”。

“那公子想要芸薇如何做?才能消除你心中的怒火。”

陸芸薇強壓下心中對上嫵的怨毒,轉而媚眼如絲看向蕭長逸道。

見陸芸薇這般說,蕭長逸俊逸非凡的臉上,浸染了陰鷙氣息,其中還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算計。

片刻之間,蕭長逸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他故作認真道,

“好辦,既然陸小姐說是人群擠的你,但我卻不信,不若你再被人群給擠上一次,我這怒火也自然消退了。”

陸芸薇聽罷蕭長逸的話,復又看了看四周,見人群有些散亂。

想必一些人去別處看花燈了,只剩下一些想要看熱鬧的人群,不算太擠。

她心中一喜,想著,是不是蕭長逸有意放自已一馬?

卻又拉不下面子,才找了這麼一個不算懲罰的懲罰。

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當即她斂去面上激動,輕輕吐出一個字來,“好。”

不過須臾之間,陸芸薇便一頭扎進了人群裡,透過稀疏的人群還能看到她的身影。

是那般的婀娜窈窕,尤其是不盈一握的腰肢,想要讓人掐上一把,最好能攬入懷中狠狠揉搓。

立在一旁的陸遠之來不及阻止自家妹妹,他心中有些不安,總感覺蕭長逸不會這般好說話。

就在陸遠之心中思量之時,蕭長逸伸手觸及一處花燈攤位上方掛著的花燈。

一個借力騰空而起,飛掠人群,來到最高處,方才落至下來。

稍微施加些許內力,以保證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來看花燈的人都能聽見。

“本王在此,爾等庶民無需下跪。”

蕭長逸說話之間手指翻轉,牢牢指向人群當中的陸芸薇,語氣肅穆道,

“今日在場諸位,若能讓那位身著墨綠色衣衫的女子,感受一下人群湧動是何滋味。”

“事後,皆可去攝政王府,找大管家領一百兩的賞銀。”

他聲音邪魅,傳入在場眾人耳裡,卻是那麼的攝人心魂,不容反對。

接著他臉色驟變,眼眸浸染嗜血的幽光,“若有違者,本王定不饒恕。”

一聽本王、攝政王府這幾個字眼,人群當中一陣暴動。

其中一半人都不是為了那一百兩賞銀拼命的,只是為了活著從蕭長逸身邊逃脫。

為此,他們十分賣力的,將還未從剛才蕭長逸的話中回過神兒來的陸芸薇,擠的不成人樣。

陸遠之想要去幫忙,也是無力使勁兒。

今晚燈會,他是被陸芸薇拉出來的,來時匆忙,並未安排小廝跟隨。

外加上,人群全朝著此處湧來,哪怕是他,都沒能倖免被人擠的難受至極。

而這頭的陸芸薇更沒眼看了。

期間,還有很多鹹豬手朝著她身上一陣亂摸,噁心的她想要吐。

心裡也越發的憎恨蕭長逸的無情,與蕭阿嫵的做作姿態。

不知是誰朝她推了一把,竟然把她推倒在地。

後來無數雙腳踏在她的背上、腿上、腰上。

好在她提前用手護住腦袋,才能在官兵趕來之際,留下一條性命在。

蕭長逸見官兵來了,並未多做停留。

幾個閃身便沒入了黑夜之中,獨留屋頂上方空蕩蕩的一片。

官兵們只是疏散了人群,並未提及陸芸薇因何成了這副鬼樣子。

他們來之前自然明瞭事情緣由,卻都不敢得罪攝政王。

哪怕陸家背後有玖貴妃撐腰,可與攝政王相比,算是微不足道的存在。

與陸家和玖貴妃作對,尚可活命,與攝政王作對,那是在作死的邊緣。

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陸芸薇被陸遠之找到的時候,人已經被踩得血肉模糊。

尤其是她那一張臉,可謂是讓人作嘔。

哪還見到一絲世家貴女的端莊秀麗?

別說第一才女的稱號了,說她此時像是從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靈,也不為過。

一場自以為是的算計,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此後,再無扶余陸氏長女陸芸薇第一才女的談資。

要說也只會說,陸家那個不入流的庶出小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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