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逸強壓下肺部所受的創擊,語氣急促道,“去斷崖,阿嫵出事了。”

最先變了臉色的是三七,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施展輕功去了那方建有冰窖的斷崖處。

如今大家都擔憂上嫵的安危,自然沒有覺察到三七的異樣。

蕭長逸沒有內力,只能藉助夜玄帶著他趕赴斷崖。

等幾人趕至斷崖時,他們也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冰窖。

門是敞開著的,進去大致掃了幾眼,地上躺著十來個漁民,口吐白沫,早已沒了氣息。

各個皆是目瞪圓睜,好似想不到自已會死去。

不管是他們身上,還是其它地方,都是幼蛇,吐著紅信子十分駭人。

三七見了此情此景不由得一陣作嘔,連帶著吐槽一句,“這個嵐秀秀,是養了多少條蛇呀!”

這時從幾人身後傳來非流的聲音,“她養的可不是蛇。”

“不是蛇是什麼?你可別誆我!”三七一副你當我是傻子的模樣,怒視著來人。

非流並未理會三七的話,而是將手中包裹在帕子裡的東西展現在幾人眼前,“我在嵐秀秀家裡看到了這個。”

只見是一個如拇指般大小,且還是螺旋狀的東西,出現在非流手中。

上面好似有成千上萬個孔,小之又小,虧的三七沒有密集恐懼症,要不他得當場暈過去。

他不確定的開口問出聲,“這是蜂巢?”

非流向眾人解釋道,且語氣越發的急促,“這是培育幼蛇的蠱巢,每個巢孔都能培育出來一條小蛇,而蠱巢上的蠱孔足足有上萬個。”

說完此話,他稍作停留,略微看了下幾人的表情,復又開口道,

“嵐秀秀家裡還有九個這樣的蠱巢,也就是說這些幼蛇的數量比千軍萬馬還要可怕。”

“嵐秀秀養的是千軍萬馬,不需要花費蛇卵,只憑藉著蠱巢,還有那些院中種植著的虞美人制成的花粉,以及燭龍精血便能造就現在我們看到的景象。”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自已也是一陣惡寒。

“你還認為這是蛇嗎?”非流停頓片刻後,看向一臉默然的三七反問道。

三七是真的不敢相信古代技術這麼厲害,這和憑空造物有何區別?真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非流倏爾想到正事,故而詢問出聲,“對了,阿逸,你找到燭龍了嗎?”

不待蕭長逸開口,三七就又和沒事人一樣如竹筒倒豆子般說了事情的大致經過,其間還不厭其煩的比劃上了,

“哎呀,你可別提了,那個燭龍它有這麼大,能噴火,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就是它搞出來的,王爺用一支弩把它擊退後,如今不知躲到哪裡去了?”

一想到蕭長逸身上的那把弩,三七格外興奮,眼中多了一絲精明,滿臉皆是討好之意,語氣軟的似要滴水,

“王爺,我們商量個事唄!你能再讓我瞧一眼你剛才用的那個弩嗎?還有那些銀絲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他是完全不顧及冥帝大人的死活了,要是被煉獄裡的幾位祖宗知曉,他指不定又要去投胎。

三七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的蕭長逸內心一陣煩躁,為此他不做理會。

這也怪不得三七誤了正事,他現在一心想著蕭長逸剛才對付燭龍所用的銀絲。

那些銀絲是無堅不摧的寶貝,且彈力好的不行,正是他在現世當中所用的月遮的最好替換零件。

當初在煉獄時,冥帝四大護法問他需要什麼,他唯獨要求帶上他在現世的武器月遮。

誰曾想月遮與他一同摔進這個朝代,而且還是摔入高嵩的懸崖底下,月遮掉了一根彈簧,而他卻完好無損。

真是心都碎了一地,這麼多年他也一直在找替換它的最好材料,剛好蕭長逸手裡的銀絲便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若是能得到一根銀絲,他相信以他的能力定然可以製造出比月遮更為厲害的武器。

別說帶著冥帝大人走天下了,就是去打天下也不費吹灰之力。

想他在現世手中的月遮,那可是武器界的傳說,逢山開路,遇水架橋是小事兒。

關鍵它能隨時隨地變化成一把充滿火藥的手槍,裡邊儲存的火藥足夠打下整個天下,且威力巨大,不容小覷。

若是用銀絲做支柱,他敢肯定月遮的射程那可不就是千米之內了,萬里以至於更遠都能達到。

蕭長逸白了三七一眼,又十分嫌棄的避開他那張滿是算計的嘴臉,轉而看向非流, “漁家傲的人去哪了?”

“怎麼?他們沒來冰窖,我和瀾山才剛來就碰見你們,並不知道李大叔他們去了哪裡?”非流滿臉疑惑,瞅了眼周圍環境,看著是不像有人的模樣。

接著他透過蕭長逸幾人朝著冰窖內探出,嚇得一個哆嗦。

他還真是受不了這種場面,只此一眼,他便不再往裡看,而是將目光看向蕭長逸,滿是擔憂之色,

“如今燭龍沒有蹤影,想必是被嵐秀秀召走了,而李大叔他們也沒有蹤跡,我害怕他們已然遇到了燭龍,或者是正在步入嵐秀秀所制的陷阱裡。”

非流望了眼冰窖裡頭的東西,繼而開口分析,

“這些幼蛇被虞美人澆灌有了意識,受人操控,依照嵐秀秀現在瘋魔的性格,她既然說了要讓燭龍吞併漁家傲的所有人,定然不會輕易改變這些人的死法。”

“殺人變態!死都還得來些儀式感。”三七隨口吐槽了句。

“你的意思是她特意讓這些幼蛇來將人趕到一處,再讓燭龍一併擊殺。”蕭長逸用的是肯定的口吻。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蕭長逸臉上驟然凝聚一層寒霜。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漁家傲的這些人死有餘辜,誰讓他們作繭自縛,人心無情,死不足惜。

可上嫵不能,他後悔了,後悔將上嫵一人留在里正家。

人心最難估量,看似和藹可親的李大娘都能對自已狠辣至極,那李大叔呢?

他不敢想象,不斷告誡自已“上嫵不能有事,他要去接她。”

蕭長逸冷靜下來,對夜玄吩咐道,“夜玄,借本王些內力,只需一刻便好!”

夜玄是個話不多的,他從不問緣由,只會服從蕭長逸的命令。

蕭長逸藉助夜玄的內力,聚力凝神之間腦海中閃現一個地方,很快內力消散在體內,無影無蹤。

這就是內力枯竭的後果,哪怕是有人給你輸送源源不斷的內力也只頂一刻鐘的用。

很快便會散盡,身體恢復虛弱模樣。

哪怕是這一刻的光景,蕭長逸也藉助上嫵身上佩戴著的步凌音,感知到了她所在的地方。

但因身體虛弱不能準確得知那裡發生了何事。

“他們就在對面巖壁後邊。”蕭長逸指著對面,肯定的口吻讓人不敢質疑。

三七滿心好奇,他這是用了什麼功法,難不成他是個追蹤器,能探測嵐秀秀一行人的位置?

還有,自已好像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剛才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蕭長逸讓自已的侍衛給他些內力。

蕭長逸被燭龍追著跑的時候,他還想不通為什麼蕭長逸不用輕功跑路,原來這人沒有內力。

不對呀!他明明感覺到蕭長逸此人武功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試想這麼一個人怎會沒有內力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能將此事埋在心中,他是個慣會看人臉色的。

蕭長逸被燭龍追的時候,都未曾向自已坦白不會輕功的事實,想來他是不願將他沒了內力的事情告知自已。

自已何不裝作不知情,既能讓他放心,也能讓自已活得久。

畢竟身為攝政王的他要是傳出沒有內力的訊息,想必對他自身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三七吸了吸鼻子,心想,為了活得久,他還是適當的表一下忠心的好。

讓蕭長逸放心了,自已才能活的更久。

燭龍是蕭長逸的一塊心病,當初他的父親以身獻祭,與天啟他們一道劫殺燭龍,才方得南疆安然無恙。

燭龍之力用不好便是萬劫不復,他不敢賭嵐秀秀一定能操控燭龍,他可以允許幼蛇作惡,卻絕不允許燭龍存於世間。

哪怕他父親在場,估計也會如他一般不遺餘力的去為之一戰,只為求燭龍不再擾亂俗塵之事。

而上嫵絕不能出事,她有她的使命,沒有完成就想逃離自已的掌控,他決然不答應。

蕭長逸所指的方向是一處更為陡峭的斷崖,斷崖後面是什麼,大家都不知曉。

唯有兩件事最為明確,那便是找到上嫵,誅殺燭龍。

三七是這樣,蕭長逸是這樣,非流是這樣,而夜玄與夜玖、瀾山三人皆是如此。

去他的慈悲眾生,去他的人心不古,漁家傲的恩怨與他們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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