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一聲嘶吼,接著它整個身軀向另一側躲避。

蕭長逸找準時機收了銀絲,立即抽身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出。

這邊,燭龍沒有束縛,因著慣性,直直朝著如鐵樺樹般堅硬的岩石砸去。

身軀墜落的那一刻,好巧不巧的被兩側岩石夾住。

愣是撲噔了兩下也不得絲毫鬆動,這些岩石匯聚在此足足有千年萬年之久,豈會如此容易打破?

三七佩服蕭長逸的眼力,他本是想借助岩石的堅硬給燭龍一擊,好讓它有片刻遲鈍,自已的勝算也大些。

如今倒好,威風凜凜的燭龍變成了一條蟲。

且還是被夾在兩處相隔甚遠的岩石縫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為它量身定製的呢?

不再遲疑,三七按動扳機,一顆帶著能摧毀一座城池的子彈發射而出。

速度之快不容想象,就連蕭長逸都看愣了。

三七見狀,朝著他的方向猛撲過去,將他牢牢固定在身下。

“砰!”只聽一聲巨響,復又傳來燭龍的悲鳴。

很快自下而上,天空上方皆是濃濃的火藥煙燻,火藥味瀰漫在方圓百里之內。

而三七背部落了些許塵沙碎石,想來是因著岩石被炸碎的緣故。

他對自已的月遮信心十足,剛才那顆子彈雖有毀滅一座城池的能力。

但卻能用意念控制範圍,範圍越小,則威力越大。

他是習慣了給別人擋災,所以剛才撲倒蕭長逸的舉動絕非故意,不過是下意識的舉動。

蕭長逸被三七壓的喘不過氣來,怒吼出聲,“起開!”

三七這才想到自已還沒起身,如今他也是知道蕭長逸身子虛弱,不經壓。

這要是壓壞了,他得拿什麼賠?

現在三七是恨不得給上自已幾個大嘴巴子。

等蕭長逸起身後,他才看清楚那條燭龍,不過也不算是燭龍了。

被火藥炸的全成了一段一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炒菜呢?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蕭長逸愕然,不由得問出了聲。

三七晃了晃手中的月遮,一臉得意的又是一頓猛誇,

“你說它呀!這可是我的老夥計,我給它起名叫月遮,我給你說它可厲害……”

蕭長逸總感覺三七話裡有話,像是有什麼話等著自已,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猛然出聲阻止,“說重點!”

三七調整好臉色,滿臉堆笑,語氣恭順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重點就是,王爺能給我一根銀絲嗎?我的月遮裡缺了一根弦兒。”

“這麼多年我一直未能尋到合適的材料,唯有見識了您的弩,我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這麼厲害的銀絲。”

聽了三七的話,蕭長逸心中思量,缺少一根弦都如此厲害,那要是補上這根弦該當如何?

那它是不是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三七這個人到底如何還需觀察些時日,為此,他清了清嗓子,淡淡開口道,“再說吧!”

“嗯,好!什麼?”三七還以為他會看在自已幫他解決了燭龍的份兒上,給自已一分薄面。

不曾想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但又開罪不得,只能訕訕道,“再說,再說!”

這時,躲在遠處的瀾山與非流也趕了過來。

“這是怎麼做到的?”瀾山從非流身後探出一顆腦袋,看著不遠處的景象,驚地不能自已。

接收到瀾山那副崇拜的模樣,三七飄了,“厲害吧!就說我有辦法,天下還沒有月遮不能搞定的事兒。”

瀾山看不得三七嘚瑟模樣,故而懟道,“既然這麼厲害,你為什麼不早拿出來,還害的我們受這麼多苦?”

“嗨,我那不是什麼嗎?”三七被瀾山問的心虛,打著馬虎眼哼唧著。

瀾山不給他反應的餘地,追問道,“什麼?”

三七無語,他能不說嗎?

畢竟若是告訴他們“自已要讓上嫵永無止盡的殺人,攢夠孽債,迴歸煉獄,自已也能回到現世”。

這話要是說出口,幾人能把他活剝了。

蕭長逸懶得理會三七能說出一二三來,他就是沒有實話的人,指望他說實話,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的好。

他轉而往非流身後瞧去,沒見到夜玄他們,一顆心跟著揪起來,“夜玄與夜玖呢?”

“他們見你與燭龍纏鬥,都想要幫你,三七攔不住,故而將他們給打暈了,我和瀾山把兩人擱置在安全的地兒了,放心吧!”非流解釋道。

聽罷非流的話,蕭長逸才算是放下了懸著的心。

三七見幾人好像都忘記了他家冥帝大人,因而大著膽子指了指懸浮在半空的上嫵,“那她怎麼辦呀?”

幾人這才齊齊看向上嫵,她的模樣雖未變分毫,可眼眸當中再無一絲清明,全被幽光覆蓋。

永無止盡的妖豔,周身被紅色光芒籠罩著,想要近她的身難如登天。

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已,上嫵這才將目光投擲在幾人身上,來回幾次,她最終將目光停留在蕭長逸身上,不曾離開。

就那麼無神的盯著他,好似不是在看蕭長逸這個人,而是被他身上的什麼東西所吸引了。

“這是什麼情況?”非流語氣中皆是焦急,最先開口道。

見沒人回答,三七才故作猜想,“哎呀!像她這種情況在我們那兒裡叫做“攝魂”,魂被閻王爺給攝走了,要想再回來,那還要看她對人間還有留戀沒?”

他說的也沒錯,當初冥帝大人身邊的四大護法,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過自已。

要想冥帝大人在失去意識後迴歸本心,需得藉助外力作用,而這外力嘛?

他看了眼蕭長逸,又掃了眼上嫵,像是看好戲的在心中“呵呵”兩聲。

自然是冥帝大人所在意的人,唯有那人能喚起她心中清明。

雖然非流與瀾山都不相信三七的話,認為他是胡編亂造的。

可當兩人看到上嫵,直勾勾的盯著蕭長逸打量時,他們心中一片沉默。

三七是個人精,他將蕭長逸往前一推,因著蕭長逸沒能反應過來,就徑直朝著地面摔去。

他身體實在沒力氣,為此也不再掙扎,等待著與沙地的接觸。

可惜他並未等來,是圍繞在上嫵周身的紅光將他攔住。

就在他欲要起身之際,紅光竟越纏越緊,直直將他帶離地面。

非流一陣慌張,欲要伸手去拉住蕭長逸,卻被三七從旁攔住,他一臉淡然模樣,

“別急,難不成你認為上嫵會傷害他,若真是要傷害,就我們幾個早就到閻王殿去報道了。”

話糙理不糙,非流竟還覺得很有道理,他雖不知上嫵為何如此詭異?

但也不會相信上嫵會傷害蕭長逸,或許是察覺到蕭長逸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存在吧!

就算是沒了心智,也能從他們幾人當中找到他的氣息。

紅色幽光將蕭長逸帶到上嫵面前,蕭長逸想要開口說話,卻不知說些什麼?

難道說,本王以為里正一家都是純善,可李大叔的所作所為早就顛覆了他的認知。

難道說,本王只是不想帶著你親身涉險,可哪裡才算不危險?

把上嫵丟在李大叔手中,便是最危險的決定。

蕭長逸眉心微擰,他第一次感受到情緒所帶來的矛盾。

上嫵自顧自言道,“你身上的禁制真多,看著是個不長命的!”

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悲憫,聽得蕭長逸沉默不語,他就這樣靜靜看著上嫵。

“吾願降下福祉,賜你永生花。”

此話一出,上嫵手心霧氣繚繞之間,竟真的幻化出來一朵如她手掌般大小的永生花。

永生花的模樣與曼珠沙華多有相似之處,唯一能一眼辨認的關鍵在於它們的顏色。

曼珠沙華開於幽冥河畔,視為凶兆,是暗沉的紅色。

而永生花開於太虛幻境,視為吉兆,是純白色,花蕊中間還略顯一抹淡黃色。

蕭長逸看到眼前的永生花,他才徹底醒悟過來。

此人絕非上嫵,上嫵膽小怯懦,從不會這樣毫無遮掩直視他。

他怕極了,怕上嫵不肯回來,故而臉上驟然凝聚一股驚慌,“她…還會回來嗎?”

上嫵見蕭長逸不接下她所賜的永生花,而是問出這麼無聊的問題。

“回來又有什麼用,她膽小怯弱,只會給你帶來麻煩,你真的還想要她回來嗎?”上嫵終是問出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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