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的老師姓羅,我們都稱呼他羅老師,羅老師是湖北人,夫妻倆有一兒一女。

去到羅老師家裡,陳浩和羅老師在茶室喝茶聊天,我不喜歡苦苦的茶水,所以我自覺的退去廚房與羅師母一起摘豆芽菜根,家裡的兩個保姆正在忙活著今天中午的食材。

”小簡,我們去客廳坐會吃點小吃,這廚房就交給兩位阿姨好了。”

豆芽才摘到一半,羅師母就拉著我去了客廳,我自已都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再一細想:看羅師母這雙保養水嫩的纖纖玉手,我就知道人家一向是不沾這些小事的,之所以能陪我摘了大半的豆芽菜根,這也是人家的教養良好。

於是我也只得跟著羅師母一起去了客廳陪著尬聊。

茶室裡陳浩和羅老師正聊完開年的計劃,羅老師提了一句題外話:“你帶來的小丫頭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

“讓老師見笑了,這丫頭還太小,不太懂人情世故,說話辦事不夠機靈。”

“嗯,看著也是個機靈的,你喜歡,以後重點培訓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真在作為妻子,我希望你多考慮考慮,畢竟作為男人,選擇一位多有助力的賢內助,我們的事業也會順暢很多。”

陳浩思索了一會,鄭重的回道:“老師說得對,對於小簡這丫頭,我就是當女兒一般在培養,能成材是她爭氣,如果實在不行,那也是她自已的運道。”

“嗯,成大事者,心軟可是最大的阻力,尤其是對女人!”

“老師說得在理!”

午飯之後,陳浩和雷傑陪著羅老師夫妻組了一桌麻將,我只得乖乖的陪著尬坐在陳浩的一旁傻看著,看著看著我的瞌睡蟲就上來了。

從羅老師家出來後,雷傑直接開車送我們到了家樓下,然後雷傑自已一開著自已的車回去。

坐在沙發上,我有些呆呆。

“怎麼了?”

“陳浩。”

“嗯。”

“我做你女朋友,是不是讓你特別彆扭?應該說是你看不上這樣的我?”

陳浩吃驚了一瞬,然後站在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微笑著說:“我比你大九歲,你知道嗎?雷傑才比你小一歲,他還得叫我小叔呢,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我才不信是因為年齡他才看不上我,我覺得他應該就是覺得我長得醜,還沒本事,所以就是看不上我,看羅師母我就知道,以後陳浩的妻子肯定也是像羅師母一樣知性、溫雅、端莊、還漂亮!

“哦,那我們這算什麼關係?”

陳浩定定的盯著我,目光有猶豫、有糾結、有惋惜。

我就不明白了,這麼簡單的問題,他真的很難回答嗎?還是他只是把我當一件小寵物?開心了就逗逗,如果哪天不想要了,就隨手可以丟棄了,或是隨意送人嗎?

我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非要問他這個問題,其實從他幫我第一次開始,我就該知足,如果他能在事業上多幫助我,也覺得就當是事業上的搭檔好了,當利益上的盟友其實也挺不錯的。

只是這次春節他的行為卻讓我產生了不該有的幻想。

看他如此糾結模樣,我知道,我該終止自已心中的幻想了,我們以後也只能是朋友,我們成不了彼此此生的伴侶。

”我累了,我去午睡了。”

我徑直從他身旁走過,然後回到臥室準備午睡。

“簡梅。”

“嗯。”

這是第一次被他直呼我的姓名,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你還太年輕,等再經歷些事,你自會明白。”

“明白什麼?”

陳浩卻沒有再回答我,而是徑自回去他自已的臥室。

好奇怪的陳浩,幹嘛說話只說一半,真討厭!愛說不說,我還不想聽大道理呢,哼!

我氣沖沖的回到臥室,躺在床上,我卻怎麼也睡不著了,雖然眼皮沉重似千斤,但我大腦卻是無比的清晰,我一直想著陳浩的最後那句話,就是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實在睡不著的我,乾脆起床開始收拾起自已的衣物,然後我就悄悄的離開陳浩家,我想回去了,站在小區樓下,抬頭看著陳浩臥室窗戶,我眼睛紅了,這次不是 陳浩趕我走的,我卻自已走了。

仔細想來,他收留了我兩次,第一次是我最落廹的時候,這次明明我們一起過了一個很開心的春節,可是為什麼總有人看不慣,總要來說道兩句,第一次是他大伯和哥嫂,第二次是他的恩師,這些人都是陳浩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我卻連一句辯解的話也沒機會說。

狠了狠心,逼廹自已堅定的離開,我能控制自已的腳,卻控制不住自已的眼淚,這該死的眼淚為什麼就不聽我的話呢,這太丟人了,不可以這樣的,要是讓路人看到了,多丟人,可是自已就是控制不住這該死的眼淚。

雖然我走的悄無聲息,但是陳浩還是在我開啟客房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只能任由我自行離開,他站在窗戶後面,一直注視著我離開,包括我回頭望的那一瞬間他也沒有錯過,可他也沒有開口挽留。

怎麼挽留?以什麼身份挽留?他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就失去了挽留的資格!

“丫頭,以後,你自已可要好好的生活,健康成長,有緣再見!”

回到自已的出租屋後,我一直盼著陳浩午睡醒來後會給我打電話,可是我等到深夜凌晨2點也沒有等來他的電話,眼皮實在撐不住了,我只得不甘心的睡去。

之後的幾天假期,我哪也沒有去,就天天窩在家裡,天天吃了睡,睡了吃。

正月初六這天,大妹給我打電話,她說她回到深圳了,明天她們公司就上班了,我就好,你自已照顧好自已,多餘的話我也沒有心情跟大妹多說,畢竟穿上春節我一直都在生氣,一直都在等陳浩的電話,可是他卻像是失蹤了一般,一個簡訊也沒有發給我。

小妹給我打電話說:“大姐姐,老爸說還想在家玩幾天,家裡還有些沒有處理完,等處理完了,我們就上來廣州了。“

我好奇的問小妹:“簡平都娶了老婆了,家裡還能有什麼事可以耽擱的?“

小妹有些猶豫的說:“我們這幾天要找房子,搬完家再去廣州。”

我疑惑的問:“為什麼搬家,咱家那租的房子都住了十來年了,不是住得好好的嘛,幹嘛要搬裡?

小妹說:“大姐姐,昨天房東來家裡跟我們說,他的兒子要娶媳婦,他們考慮年後為兒子在東莞買房,手上的錢不趁手,所以需要將家裡的老房子賣了,給他兒子、兒媳婦湊錢在東莞買房。”

我沉默了一會,然後又問小妹:“那你知不知道房東這房子多少錢賣?”

小妹說:“房東說對外出要價9萬,但如果是我們家買,房東說只要7萬8千。”

這筆錢放在今天肯定不多,但是放在那個年月,基層員工不吃不喝整整三年多才能攢下這筆錢,基層員工那時候都是兩班制、一天12個小時都在上班,一個月只休一天,一個月除去各種扣費到手的連2000塊錢不到,像一些小公司,沒有加班的一個月也才一千出頭的工資。

想著銀行卡里的數字,我也是犯愁起來,這筆錢我是能拿得出來的,但是拿了出來,我的房子首付就不夠了,我本來還計劃著用這筆錢讓自已在廣州買間小居室。

如今家裡的房子,我們打小住了十來年了,也有感情了,而且父母也老了,鄉下的房子早就倒塌了,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老爸的心裡肯定是極為傷心的,畢竟誰也不想臨到老了還要四處租房,以後每年春節回家過年,老兩口卻連個落腳地都沒有,憑誰心裡光想想都難受的呀!

猶豫再三我還是下定決心先把這房子買下來,畢竟機會難得,房東給的也確實是友情價,曾聽張靜說,鎮上的房子,八成新的都九萬起步了。

最終我忍痛對小妹說:“你明天去找房東,就說這房子我們買了,然後你再跟房東磨磨價,能省一點是一點,講好了價你再給我電話,我給你轉錢,這事你要揹著簡平和媽去辦,這房子買下來,房本上就寫你一個人的名字,以後這房子可以給父母養老住,萬一爸媽不在了,這房子也算是大姐對你的一個補貼好了。”

小妹不放心的問我:“姐,咱全家身上搜刮一通也拿不出一二千,你這不是讓我去找房東不痛快嗎?搞不好,我要被房東揍一頓怎麼辦?”

小妹的顧濾也是對的,畢竟我父母這一輩子自簡平成年後,但凡父母卡里有一分錢,只要不及時轉出來給我們姐妹三人繳學費,不用過夜,這錢都會被簡平取出來花用了。

家裡確實沒錢,我手裡的錢也從來沒有跟家裡任何人說過,包括兩個妹妹,我也是怕她們兩太年輕,經不住我媽逼問,所以對她們兩人,我也是秉承著保密原則。

“這個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既然說了這個話,那我肯定是拿得出這筆錢的,你先找房東談價錢,萬一房子買下來了,爸媽問你這錢的出處,你就說是我找同學、同事、或是朋友東拼西湊借的。”

小妹有些為難的說道:“姐,我倒想去,問題是人家房東估計也信不過我,就我這小毛丫頭一個,誰會信我隨手能拿個七八萬的出來?這世上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而且萬一人家哄騙我一場呢,那咱們這辛苦賺的錢不全打水漂了?

這事還是小妹想得周全,我經過思慮再三,還是選擇妥協了,我對小妹說:“那你跟老爸說說這個事,看看老爸的意思,但是,你一定要跟爸說清楚,這筆錢是我出的,房本上必須要加你的名字,這房子,他和媽百年之後,這房子只能是你的。“

小妹為難的說:“那要是爸媽死活不同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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