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的時候全國放假三天,大妹拖著小行李箱也回了廣州,我們三姐妹勸父母休息三天,我們三姐妹可以陪著父母一起去廣州周邊遊玩一下,但是老爸心疼歇業三天沒有收入,硬是不同意,倒是同意了小妹休息二天。

父母不同意休息,我們三姐妹也不好意思丟下父母自已去享受,為了自已心裡上好受些,我們三姐妹只得輪番上陣說了一個半個小時才終於說服老爸,老爸最終還是同意了歇業一天,就是節日當天可以休息一天。

節日當天,我們姐妹三人大清早起床去父母出租房吃了個不算怎麼豐盛的家常早餐,然後一起開開心心的去了農貿市場買食材,我們計劃今天給父母好好的做頓豐盛的大餐。

農貿市場上不僅人山人海,我們看到了不少不差錢的土豪:一個個的買海鮮像是買大白菜的似的,一堆一堆的買,肉攤的老闆們也是忙得腳不著地,一邊忙著打秤一邊不停的使喚著同伴:趕緊的,把車上的剩餘的豬肉都抬上來,趁著早上人多,趕緊賣完了好回家吃午飯。

家禽區也是一片殺雞的慘叫聲與宰鴨的嘎嘎嘎聲,聽著熱鬧的嘈雜聲,我內心問我自已:這是不是就是書上寫的國泰民安的願景?人民吃喝不愁,兜裡有錢,卡有富餘,如今連海鮮都跟大白菜似的被人哄搶。

記憶中童年的清明節,我們都是大清早的買了祭品回到鄉下祭拜過世的先人,如今出門在外求財,我們也就不在老家時的那套了,委實沒必要,人在異鄉,身不由已!

看著琳琅滿目的一應吃食,我不由得記起小時候,那時候的我以為的逢年過節有肉吃就是幸福,而今除了年節,家家餐桌上幾乎餐餐都有肉,如今頓頓有肉的這美好的日子,就是我小時候的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是如今實現了餐餐有肉,我反而羨慕那些買海鮮從不眨眼的人家了,我發現人特別不知足,就比如我,如今卻想著如何實現海鮮自由。

小姐妹隨著人流,以蝸牛似的速度一步一步往前挪動著。等我們好不容易隨著人流圍著農貿市場逛了一圈。我發現:我們三姐妹手上還是空空如也。

真是被擠了個寂寞,一圈下來居然啥都想買,卻最終又啥都沒有買著。。

這怪不著我們,這實在是太難選擇了,喜歡吃的、想吃的又不敢買,價錢太貴了,貴的嚇死人,平時我們逛農貿市場的時候,也沒見菜價如此貴過,價太貴我們更不敢買海鮮了,怕買回去,大過節的還要被我媽一頓數落。

今天過節,我特別想在餐桌上擺點與平常不一樣的菜品!

小妹悄聲對我說:“大姐姐,我想吃螃蟹,我還想嚐嚐蝦的味道。”

小妹的這話,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於是我鼓足勇氣,下定決心:買,必須買、一定要買、今天必須一定要買,我就要今天吃大蝦、今天一定要吃螃蟹。

姐妹三人相互看一眼,我們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一束光,然後我們毫不猶豫的出手買了五隻中個的花蟹、又買了一斤海蝦、然後買了一隻雞、若干蔬菜,高高興興的回家了。

看著滿載而歸的姐妹三人,我媽臉都黑的能滴出墨汁來,老媽剛想開口訓斥我們兩句,我爸及時打斷了我媽,老爸笑咪咪的說:“老伴,你來廣州也快一年了,你這還是第一次吃海鮮呢,這東西貴是貴了點,但是它勝在好吃,咱們辛苦了大半輩子,今天可算是享了三個閨女的福了。”

看到老爸笑得如此開心,我們也開心,於是我們三姐妹開開心心的提著戰利品去了廚房。

身後的老媽一見我們仨進了廚房,立刻黑著臉責備我爸:“簡雄,你什麼意思?有你這麼縱容他們的嘛?你有見過像我們這樣家庭的哪家孩子會像她們三姐妹似的,光顧著一張嘴,那海鮮是我們這樣的人家能吃的嘛?真是慣的她們。

今天過節,說實話,我爸真是不想跟我媽一般見識,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老婆,這大家辛苦二個月了,你看小莉跟著我們沒日沒夜的開店,週六日也沒得休息,現在好不容易休息兩天,一家人聚一起吃個便飯,你就不要掃興了,再說這菜也不花你的錢,你操那多心,豈不是惹女兒們不高興了。

老媽怒氣衝衝的說道:”反了天了,她還敢不高興了?我是虐待她們了不成,有吃有喝的,還想怎樣?這日子不比小時候快活多了,每天頓頓有肉,還不滿意?怎麼的,還想上天了?”

老媽的數落老爸的聲音並沒刻意壓制,所以我們三姐妹在廚房還是聽到了老媽說的話,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這節過得讓人心裡特別難受。

“早知道就不回來,不如跟同事一起去外面遊玩。”

我有點認同大妹的想法,但是看了看一旁的小妹,認同的話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我們還有個週日可以休息,可是小妹卻難得有休息的時間。

我後悔了,我在想:我讓小妹和父母一起經營這家小店,我是真的在為小妹好嗎?至少如今的她失去了自由,因為父母不開口說休息,小妹就沒有休息日而言的。

”就你會瞎說,你難道還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不成?你以為你這輩子就能逃得了?你呀,還是早點認清現實的好。”

“就是,就是,大姐姐說得對,你看,我都沒抱怨一句,我還不是每天除了睡覺時間,我其餘時間都是用來面對爸媽,小姐姐最好了,去了深圳,一個月難得回來一次,你還擱這抱怨給誰看?”

哎,扯淡的人生,扯淡的生活啊,什麼時候才能開開心心的過自已想要的生活,做自已喜歡的事?任意買自已看上的所有東西?

突然間我想起了那個叫雷曉的女孩,我覺得她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幸福的一個小姑娘,她不僅有父母長輩的疼愛,還有來自親哥的寵溺,如果她願意,她甚至可以在一個時辰內花光她所有的壓歲錢,不像我,童年裡收到的少的可憐的壓歲錢還得計劃著買筆、本子、一切與學習相關的用品。

想到雷曉,我又想陳浩了,呆在他的身邊是我最放鬆、最開心、最愜意的時光!

不知道陳浩此時在幹什麼?

是啊,陳浩在幹什麼呢?

我悄悄的退出了廚房,走到屋外面,默默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那串我爛熟於心的號碼。

“喂,梅姐有事嗎?”

怎麼又是雷傑的聲音?難道這時候的陳浩還在忙工作?

“小杰,你小叔呢?他在幹嘛呢?”

“哦,我小叔正在給他爺爺和爸爸上墳呢。”

啊,原來他爺和他爸早不在了,呼,我深吐一口氣,有些尷尬的說:“那沒事了,我不打擾他了,你也是別跟他說我打過電話給他。”

“為什麼?梅姐?”

“反正你就不要告訴他就行了。我掛電話了。”

我真覺得自已腦子有病,居然在清明節打電話給他,轉身又回了廚房跟妹妹們一通忙活。

“誰電話?”

“小叔,是梅姐打來的,不過她什麼也沒說直接就掛了。”

“不管她,你先去山下等我一會。”

“好的,小叔。”

雷順著小山坡往車旁走去,迎面來了一位老婦人,感覺挺眼熟的,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老婦人提著一籃子祭品直接上了山,徑直走到陳跟前的墳堆旁。

陳浩瞥了一眼眼前的老婦人,什麼也沒說,然後自顧自的盯著身旁的墓碑。

老婦人也是自顧自的擺上祭品,然後拿起幾根香燭點燃。最後虔誠的跪拜、磕頭。

“以報你就不要再來了,畢竟我爸也走了二十幾年了,估計早投了往生界了。以後我都不會再回來了,這我也沒有什麼要牽掛的了。”

老婦人知道這是兒子對自已說的,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從籃子裡又掏出來一把小鋤子,彎腰準備把墳地周邊的雜草除一除。

“以後每月的贍養費我都會準時打進你的戶頭,多了沒有,夠你基本生活,畢竟你只生了我,並沒有起到教養的責任。”

說完,陳浩直接轉身下了山。

來到山腳下,雷傑已經在車上開始打瞌睡了,昨夜連續開了近二十個小時的車程,雷傑早困得撐不起眼皮了。

“你坐後面去,我來開車,一會你睡醒了再換你來開,咱們直接上高速回廣州。”

“小叔,咱不回老房子看一眼嗎?都好些年沒回來了,聽鄰居大叔說,那老房子快要塌了。”

“塌就塌了,沒什麼好看的,人都不在了,看幾塊破磚頭有啥用?”

“小叔,要不咱先去市區開間房休息休息吧,這來回奔波也太累人了,再說咱如今也沒啥大事要急著回廣州處理。”

陳浩看著山上,眼神暗了暗,盯著手裡的方向盤,陳浩沉默了,他感覺自已在較真,他知道自已為何要如此跟自已較真,其實真的沒有必要。

誠如陳浩剛才對那老女人所說,人都走了二十幾年了,一切該忘的早忘了,死的人,也早該投了往生界了。

但自已心裡就是堵著一口氣!

這口氣上不來,卻也下不去,堵得人心裡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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