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總和甄燕聽著精工人事文員說的話,也不知道臉上一會紅一會白的,到底是氣的還是羞的?管他是氣得還是羞的,反正在我看來,他倆這表情可真是好看,紅的像猴子屁股,白的像鬼臉。

“反正,事故呢,已經發生了,再追究誰的責任也沒意義了,對嗎?袁總,現在只能等員工出院了再處理了,值得慶幸的是員工傷得不是很重,至於他本身的腦梗這個病,根本就不能算是工傷,問過醫生了,最快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幸好員工病情不是很嚴重。真是萬幸!“

袁老闆很不開心了,整張臉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而我明明感覺到袁老闆那讓人窒息的低氣壓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但是下一秒,袁老闆又裝沒事人似的微笑著說:“簡梅、甄燕,你們倆跟我去會議室聊聊這個工傷事故的後續處理問題。”

哦哦,我覺得我可能要倒黴了,不會是把我叫進小黑屋,姘頭倆想要對我群毆一頓吧?小心臟蹦蹦跳,好刺激啊,一個群毆,我可能提前享受退休養老了!

我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混樣,跟在袁老闆和甄燕的身後去了小會議室。

好吧,我要失望了,袁老闆只是真的跟我聊聊員工工傷的事,並沒有組織人來群毆我,好失落啊,不能提前享受退休養老生活了。

袁老闆屁話說了一大堆,意思就是:這事責任雖然不在我,但是這個員工是我管轄期內出的事,所以後續工作還是要由我和安全部一併跟進處理好了,老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鍛鍊我的機會,可以讓我好好的學習學習。

去你大爺的,你怎麼不讓甄燕學習學習呢,她一個主管領導,遇事躲死,見利往前衝,就會數錢,啥也不是!

算了,誰讓咱是打工仔呢,胳膊哪能擰過大腿嘛?

等老闆屁話一堆的屁話輸出完成,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我都餓得眼冒金星了,就等著午飯救命呢。

“簡梅,傅總找你,她讓你去一下財務部!“

拷,這倆夫妻就是我天生的敵人吧?傅總他老公才把我從會議室放出來,這一秒不到的功夫,他老婆又要叫我去訓話?媽的,午飯時間吶,吃飯不積極,簡直腦子有問題。

“哦,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拖著喪屍的身軀,艱難的走進了財務室,結果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簡梅,你是幹什麼吃的?啊,精工的員工入職都一年了,為什麼沒有買保險?現在他出了事,工傷報不了,意外險也報不下來,現在這工傷筆費用誰來承擔?從你工資里扣嗎?問題是你的工資夠嗎?“

“傅總,我入職才九個月零三天,這個勞務工比我入職早了二個多月,至於他的保險為什麼沒有購買?這個事應該問我的主管或是我的前任。“

“啊,哦,這個員工不是你辦理的入職?那你也要和你的前任交接清楚呀,那現在這個員工的事情怎麼處理?這筆錢由誰來出?“

嚯嚯嚯,老闆娘好搞笑的哩,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剛才不都說了嗎?找我的前任或是我的主管啊,關我什麼事?

“傅總,我覺得這個事,你要不要找甄燕問問?畢竟她才是我前任的主管領導,手下辦事不力,她不是也應該擔著責任嗎?而且我入職當天下午,我的前任就辦理了離職手續了,當時可是我的主管和袁總都在離職交接單上簽字同意了的,我也很沒辦法呀,至於交接的不清不楚的,也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畢竟我和前任只相處了半天不到“

這一天天的事事真多,好累心。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李娟,你下午上班的時候,讓甄燕來我們辦公室一趟!”

切,以為我喜歡賴你們財務部一樣。

事事的,盡耽誤我吃飯,這夫妻沒一個好人,男的好色、女的就喜歡拿軟柿子捏。

還老鄉呢,專幹在老鄉背後捅刀子的事,欺負我一個剛畢業的小姑娘,顯得你們多能幹似的。想辭退我直接說,一天天的,盡找些沒用的理由刺激我。

也不知道袁總、傅總後來如何找甄燕談的,反正鍾鎮兵工傷這個事,很長時間都沒人讓我出面去跟家屬對接洽談,可能是因為他們都覺得我腦子缺根筋,怕我在員工或是員工家屬面前說錯話,怕這個簡單的員工工傷事件因為我的口不遮攔而變得更棘手。

公司不讓我管,那我也就樂得躲個清閒,徹底撒手沒管這些雜七雜八的麻煩事!

後來聽安全部的同事說:咱公司的老闆盡會幹缺德事,也不怕遭報應,鍾雄兵的工傷賠償、醫療費一共就花兩萬不到,好像是八千多塊錢,也都不知道他們怎麼跟家屬說的,家屬竟然也同意了。

哎,只能說:底層的員工好可憐啊!看吧,讀書少,在外面連自身最基本的利益都不知道要如何去維護,啥也不懂,只能聽之任之,可憐啊!

說來也是搞笑的,我在這可憐著別人的父親的不容易,卻不知自已的親爸卻因為我哥的自私,差點丟了半條命。

週五這天,我如往常一樣準時準點的打下班卡,然後揹著包大步走出了辦公室,儘管我的主管一直拿那吃人的眼神一直盯著我,我也無所畏懼。

當我回到出租屋剛開啟房門鑰匙,我的手機此時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是我大妹的手機號碼,我只能不情願的接聽。

“大姐,救救老爸,咱爸要死了、、、、、、”

轟、、、、、、

我大腦一片空白,此時我的腦海裡只有一句“咱爸要死了”。

突然間我感覺我的天要塌了,我爸怎麼就要死了呢?

“大姐,大姐,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你快想想辦法呀,大哥把爸的銀行卡拿走了,現在家裡一分錢也沒有,咱爸還等著拿錢回老家做手術救命呢?”

真的想一巴掌扇死我這個大妹,說話都不會說,害我誤以為我爸真的沒了。

等等,我先理順一下:我哥拿又走了我爸的銀行卡,他取走了我爸銀行卡里所有的錢?不是,我哥不是在廣州嗎?四個月前我在火車站親自接的他,親自幫他安排 的工作,親自送他去的物業入職,他怎麼就回去我你那了?

如果我此時我哥要是敢站在我面前,我真的會氣得狂扇我哥幾十個耳光。

算了,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爸急需要錢治病,我只能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問我小妹:“老爸治病大概需要多少錢?你瞭解過沒有?”

對於我的兩個妹妹我從來不會有絲毫的懷疑,幸好不是我爸現在躺在醫院等錢救命,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之前爸問過表姐夫了,這病動個小手術,大概需要八千左右,只是爸、媽現在卡里一分錢也沒有,都被哥取出來拿走了!”

我真的要被我哥氣笑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出息,只會偷拿家裡人的血汗錢,總想著不勞而獲,只想著壓榨親人的血肉,他真以為我們全家人都拿他沒辦法了是嗎?

“他什麼時候去的爸哪?”

“來了有兩個多月了!”

“兩個多月?那意思我給他找的工作,他三個月都沒做滿就跑回去啃老了?這可真是咱爸媽的好大兒呀!”

“我來爸媽這的時候他就回來了,他說當保安太辛苦了,有時候還要上晚班巡邏,工資還少,他說他打電話找你,想讓你給他換個輕省的高薪工作,結果你卻把他手機號碼拉進黑名單了,他怎麼都聯絡不上你,然後他就自已辭職回來了!”

他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還高薪的、輕省的工作,他雜不上天呢?他還以為老闆是他未來的岳父嗎?你簡平要學歷沒學歷,要經驗沒經驗,要技術沒技術,你簡直一無是處,人家憑什麼給你高薪的輕省工作?

一提起我這個哥我就頭疼,我就想不明白我爸銀行卡密碼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想一定又是我親媽告訴的我哥吧?真是偏心兒子偏心的沒有任何的邊界感,此時的我特別想知道:我親媽在老公的命和他嬌貴的兒子之間,我媽會如何取捨?

“爸呢?”

“爸去地裡收菜了,爸說等收完這一拔菜看能不能湊出來手術費!”

“切,真是可笑,他以為他種的是金子不成?當年我一個暑假幫著累著累活的一個暑假才賺了小一萬,現在就幾天的時間他想湊夠八千塊錢?白日做夢還差不多,他以為他在地裡種的是金子嗎?簡平去哪了你們都知道嗎?。”

“不知道他去哪了,大姐,這可怎麼辦?”

“怎麼辦?涼辦唄,對了,之前簡平就已經偷拿過老爸的銀行卡取光爸所有的錢,難道爸就沒有改銀行密碼?”

”改了的,還是我五一的時候過來陪爸去改了的。”

“那簡平又是怎麼知道新密碼的?行,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又是媽乾的好事吧?“

“那現在要怎麼辦嘛?爸也是沒有辦法了呀,哥拿了錢就跑了,都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現在立刻馬上去火車站,給爸和你先買回老家的火車票,你陪爸先回去治病,地裡的菜讓媽在哪慢慢收,爸病好了以後,也不要再讓他回去種菜了,你帶爸來我這吧,我看著安排一下!”

“大姐,那病治病的錢、、、、、、”

“這個你不用操心了,你先去買票,到老家了再給我電話,你再把你的銀行卡號發給我,我轉錢給你,你就照顧好爸,以後的事,我們等爸病好了再說!”

“對了,我給你轉錢的事,你先不要跟媽說,就說表姐夫願意幫爸先墊付醫藥費,到時候我們三姐妹自已賺錢慢慢還!”

“哦,為什麼?”

“你不用知道為什麼,反正爸、媽要問起你就這麼說好了,先把爸帶回去再說!”

“好的,大姐!”

結束通話了與大妹的電話,我直接給我爸又打了一通電話,此時我的老爸正在地裡忙著收菜。

這讓我又是好一頓的氣,但我知道此時並不適合與爸吵架,畢竟我爸的身體拖一天多一分危險。

我只能耐著性子,好言勸我爸:爸,你生病的事,剛才大妹跟我說了,我也聯絡了在老家市醫院上班的表姐夫,求他幫忙先墊付手術費。等我下個月發工資了,我再將費用打給他,表姐夫也同意幫忙了,現在您只要趕緊的坐車回去,病情不要一拖再拖,再拖下去反而越來越嚴重就麻煩了。

此時的我有些哽咽著說不出話了,我有腦海裡時不是地閃現出老爸的身影,在小鎮上徹夜做工的疲憊身影,在菜地裡深夜佝僂著背,一棵一棵收種苗、收菜的身影,還有老爸送我進火車站時的身影,最多的還是老爸那滿頭的白髮,說:“爸,錢沒了,沒關係,你還有三個女兒,這筆錢我和妹妹們會想辦法慢慢還的。兒子實在不爭氣,爛泥扶不上牆,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以後我們三姐妹會給你和媽養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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