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由於證據並不充足,不得不把周剎亦可從天牢裡給放了出來。

這是周剎嘉人利用栽贓陷害這樣看似拙劣的手段,獲得了一個拉攏朝臣權貴的時間差。

貴族們對於誰是新的帝王絲毫不在意,他們所在意的是,誰許諾給他們更多的權利與利益。

少年周剎亦可站在自己生長的皇城最熟悉的街道,擦身而過的人很多,沒有人停下來,去關心一個少年的心情,前提是他們並沒有認出這個少年的身份是一位皇子,因為普通皇城群眾的焦點不過放在手裡的碎銀還有多少。

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證明芘芣是周剎亦可所殺,但是,朝臣當中支援亦可的支持者不斷變少,解除危機的方法還需要重新找尋。

周剎嘉人在皇城求見,就像是曾經千百次,乖巧的小兒子拜見父親一般,但是這次有些不一樣,他在錦袍外穿上了軟甲。

這是因為等不及周剎慈帝慢慢決定了嗎?他們兒時的天真美好卻經不起渴望權利的考驗,作為一位父親又怎麼看不出小兒子拙劣的演技,只不過一直不願意真正相信。

直到周剎嘉人殺死鎮南將軍芘芣、陷害他的哥哥、拉攏朝臣權貴,並且許下喪失理智的條件,今天又是這樣的打扮。

周剎慈帝臉色有些蒼白,灰黑色的眼睛透著憐憫和絕望,蠕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麼。

靠近他的周剎嘉人沒有給他過多時間,毫不猶豫的刺出了匕首,轉動幾下。

最後,這位正值壯年的周剎國皇帝,就像個破敗的人偶緩緩喪失了靈性,在那把象徵著權利的椅子上,不斷變得僵硬。

目光從難以置信變得灰敗起來,的就像是在無聲訴說,甘願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也不願去相信自己的兒子真的會那樣做。

在這個強悍的周剎國民風裡,在這個騎著戰馬領導過無數戰役的人,卻喪命在自己的小兒子手中,他大概不甘多於憤怒。

但是周剎慈帝沒有機會說出心中真正的想法了。

皇宮裡的刺殺者似乎早有準備,周剎國皇帝很快被放進奢華的棺材裡,四周和頂蓋都鑲嵌著昂貴的寶石,璀璨奪目且冰冷。

內閣長老們也迅速到來,並在兩個時辰裡到了一大半。

周剎亦可自然也被“請”來了,令他失望的是:

“內閣一些人將一些事情標榜的過於偉大,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做鋪墊,這也太可悲了。”

但是很長一段時間裡,失去父親的周剎亦可過於悲慼,幾乎對弟弟企圖激怒他的手段有任何回應。

他給七位妹妹整理好喪服,用帕子輕輕擦拭她們的熱淚,然後自言自語般跪坐在靈柩前很久很久。

“父親,亦可與你相別六年才終於找到了你,你說過我們都還是孩子,會保護好我們。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七位妹妹中年齡最小的她才剛會蹣跚走路!親愛的父親你看到了嗎!”

周剎嘉人被權貴們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紙醉金迷。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對於他來說更像是報復性的揮霍、缺少管束的放肆。

令人最為不解的是,周剎國不僅皇宮裡出現了無數的陌生士兵,他們雖然穿著周剎國的鎧甲,但是周深鬼氣繚繞、散發出陣陣黑霧。

皇城裡鬼府士兵更是連喬裝一番都懶得去做,姦淫擄掠比比皆是,百姓們驚慌不已。

對出現眾多鬼府士兵,朝臣中有一些人敢怒而不敢言,他們只是想要權利,並不是想要亡國,他們等待著機會。

雖然嘉人一派死死封鎖了皇宮,北鎮國將軍龐東來還是很快知道了訊息,他帶著皇城周邊的大部分兵力衝進了皇城。

血腥、殺戮。周剎國陷入了恐怖的氛圍之中。

看著烏壓壓的黑甲士兵,有些人這個時候換了一種姿態,那部分人非常不要臉的摘乾淨了自己。

周剎嘉人一派只能瘋狂攻擊,皇城之中上下朝臣不停發出呼聲,而大皇子周剎亦可被推到前邊,只有他能夠名正言順的最快鎮壓內亂。

周剎亦可安撫好七位妹妹,迅速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種可能,及應對方案,他願意帶著大家做這樣一件事情。

但是他說道:“再不能有人質疑我的決定。”

他平靜的說道:“戰亂平息之際,寶劍自然歸鞘。”

朝臣中有些人感到脊背發寒,商議之後還是要求他平亂之後立刻回到皇宮。

1413年3月30日這天,周剎國皇城裡塞滿了紅羽黑甲騎兵,在陽光下閃耀著赤紅的淡淡光暈。

由各個組織領頭的民間隊伍已經以十分壯觀的規模聚攏在皇宮周圍。

周剎亦可被大臣們推了出來,他大聲告訴百姓,皇城裡出現了什麼樣的狀況,也感謝大家自發的幫助。

皇城四周響起震耳欲聾的支援聲,“請皇子周剎亦可登基,保百姓安寧,為民做主!”周剎亦可淚目。

周剎國皇城裡的紅羽黑甲騎兵齊聲大喝:“請皇子周剎亦可登基!”

許多原本站在周剎嘉人那邊的不堅定的朝臣開始隨大流。

周剎亦可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揮一揮手,發出箭弩和火炮啟動的命令,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停止擊殺叛亂者的行動。

天色微亮,士兵送來了那邊的訊息,周剎嘉人帶著叛軍潮水般湧過來。

周剎亦可沒有接受朝臣的提議,也沒有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這就是民心?當國將不國、民族脊樑就要彎了,平日裡老實膽小的他們,像是狂蜂歸巢蜂蛹聚集,形成可怕的能力。”周剎亦可對自己說。

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明白了實現心中理想的一個重點,世界上強大的軍隊,就是民心。

就像現在,自己要好好把握了,因為做每一件事一定不能失去民心。

他完全可以一上來就用手裡的底牌將鬼府士兵趕出去,但是他沒有那樣做。

他陪著這些驚慌的朝臣、憤怒的百姓,苦口婆心的講了很多,安撫著情緒,朦朧中思考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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