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與賀硯聊了一會兒長槍後,被主上喊進來房間,萬萬沒想到而她剛剛進來,就看見段榮站在千珩面前一本正經地作著請罰的動作。

小酒烏黑的睫羽顫了顫,緩緩張口:“榮榮擅自出宮,惹得阿姐擔心,遂來請罰。”

“你覺得罰多少?”

千珩何時問過她人的想法?向來都是按著自已的心意來,就連一向穩重的賀黎也被她罰哭過,更何況清七清八等人。

若是清七清八聽見此話肯定惶恐不安地往高了說,唯恐千珩面露不悅。千珩在他們二人眼中極為重要,在兩人心中他們主子神聖不可侵犯,她的話對清七清八來說不異於聖令。

段榮不是他們,段榮的身份雖比不得千珩,可放在闞京中也是極為尊貴的。

正也因此,秦肆看到段榮向自已主上請責時,她面露詫異,震驚地看著主上的位置。

“十……阿不……二十。”

千珩淡淡的瞥了秦肆一眼,秦肆認識到自已失禮,立刻半跪恭敬的行禮,“屬下見過主上。”

“起來。”千珩見她起身後,溫聲道:“秦肆,我現在以你表妹的身份請求你一件事,聽我講完,再告訴我你的答案,好嗎?”

秦肆心下微松,“好。”

千珩聲音溫而緩:“生日宴那次,不論如何解釋,都與我有著干係,榮榮懼我也可理解。但她需在我玉衡宮長居,課業亦不可耽誤。但是榮榮年歲尚小,又驚嚇過度,暫時不宜前往宗學。所以——”

“我打算為她聘一位老師為她啟蒙開思。表姐博學多才,不知可否接受她這名弟子?”

“我並非強行牽線搭橋,榮榮之前與我說最是喜愛表姐,表姐對她又非常人。若是表姐覺得勉強,或者想要拒絕這個提議,只需在三息之內背過身子即可。”

秦肆安靜的聽著千珩講完,她垂眸看了一眼段榮的眼睛,那雙眼眸燦若星辰,有喜愛、坦誠、熾熱,又清澈稚嫩,依賴,唯獨沒有陰鬱佔有,只亮晶晶的望著自已,剎那間天地寂靜,彷彿段榮的眼中只有自已一人。

千珩又道:“若是接受這個提議,解下她手中的竹尺即可。”

一息,天地無聲。

二息,依舊無聲。

三息,段榮的目光炙熱坦誠,盛滿喜愛、依賴,秦肆與她對視良久,對著段榮伸出雙手。

段榮微怔,在千珩眼神鼓勵中,她雙手舉高竹尺鄭重而虔誠的放入秦肆手中,甜甜地喚了一聲:“師父。”

秦肆鄭重的應道:“嗯,我在。”

千珩:“……”

秦肆握住竹尺,“請表妹放心,肆此一生僅段榮一名弟子,絕不再收。”

段榮聞言眼眶有些溼潤,奶聲道:“阿姐放心,榮此一生,也僅秦肆一位師父。”

千珩:“……”

千珩看著激動的兩個人,沒有說刺激兩個人都話,她們的決定,千珩不會干預,她相信兩人可以處理好。

“好。”千珩見段榮認了師父,放下一枚玉佩,轉身出了小書房。

認了師父,段榮的處置全權交予秦肆,而秦肆又是千珩的從屬,這不僅有損安平侯孤女身份,亦有損忠義侯的幼女的身份。

玉佩是當年兩人打賭的那枚,如今千珩將它還給秦肆,如今的秦肆不再是六皇女的明衛首領,她與六殿下的從屬關係也就不復存在。

如今的秦肆,是自由身。

千珩剛出來不久,尤寧立刻進入逍遙小院,將她剛接收到的訊息悉數告知給自家主子。

聽完尤寧的稟報,千珩立刻起身獨自回了橘棠小院,將無心親自帶到自已的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千珩兩人,無心縱使心有萬般不願,可現在進退維谷,眼前人並沒有那些蠢貨好糊弄,無心一時也不知道之前說些什麼,唯恐再次惹惱她,只得低頭默默看著眼前的地面。

“我給過你選擇,我自認並未脅迫你做選擇。”千珩語氣微涼:“何故認主又再次叛逃?”

無心怔怔的看向千珩,沉默半晌,“對不起。”

聲音帶著兩分悔恨、難過,甚至是後悔的意味,可這些千珩仿若沒有聽出來,只輕輕了回了一句:“我自始至終並未限制脅迫你,你即已做出選擇,何故做出後悔的模樣?一切不正是你自已的選擇嗎?”

無心低下頭飛快的偷看了千珩一眼 。

“你不願守我的規矩,那我們就用假面的規矩算賬。”千珩語氣淡淡,彷彿在與人討論晚上吃什麼,“假面如何處置叛逃私奴?”

無心聽到她的問話,抬起頭,望著坐回書案後的千珩,沉默一瞬後:“首次抽百鞭關押兩月,二次做玉奴。三次廢去容貌武功試藥做刑奴。”

“假面盜走主人心愛之物又當如何?”

無心不敢看她的眼睛,盯著自已那雙手,喉嚨彷彿被灼傷,嘶啞難聽:“廢去碰的那隻手,禁閉兩年,不得外出房門一步。”說完之後,無心的身子顫了顫。

千珩又道:“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將本家主耍的團團轉,是否應該說一聲鷹主大人威武呢?”

無心閉上眼睛,彷彿獻祭般回道:“隨主人心意,或罰或殺,或生死臺或拍賣臺,一切聽從主人吩咐。”

“哦?隨主人心意?”千珩看著面色逐漸泛白的無心,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那你再說說揣測其主又當如何?”

“鞭三十,嚴重者——”無心睜開眼睛,冷冷的吐出一字:“殺。”

千珩瞥了一眼無心,將一個瓷瓶扔在地上,她冷眼看著無心毫不猶豫的吞下毒藥,尤寧則取來數枚冰塊,玉管,又拿來一個木盒。

尤寧退下後,無心面無表情的褪下衣衫,他安靜的背對著千珩,“還愣著做什麼?難不成想讓本家主動手?”

無心低眉垂眼,只端著托盤他都能感受到透骨的冰寒,他機械的取出那支美玉,給自已清理著傷處,待處理乾淨後,他開啟木盒,剜出裡面的藥膏,猶如行屍走肉的擦拭著傷處,室內燒的很暖,他吞下冰塊給自已降溫。

他跪在千珩面前,做著玉奴該做的事。

室內很暖,即便無心不著寸縷,身上也發出層層密密的汗水,體內又因冰塊的降溫,他只感覺冰火兩重天,整個人遊走在地獄之門的邊緣。

進進出出之間,哪怕他踏出地獄之門,也忍不住暈了過去,整個人宛如從河中撈起 溼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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