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楚琪得意洋洋地讓沈凡將倉庫中間蒙著的布掀開,回頭一看,裡面竟然不是星辰號,而是兩個胡亂擺放的書櫃。

原來,那日阮楚琪來看星辰號的時候正好被蕭軒撞見,他早就掉包了。

看見阮楚琪不敢置信的模樣,蕭軒不由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回到家,阮楚琪一邊做冰皮月餅一邊生悶氣,沈凡見她真的生氣了,連忙求饒說要是三當家真的要送她什麼,等做好再送豈不是更好。

阮楚琪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只好將話吞到肚子裡,讓他去給自已弄點冰塊過來。誰知沈凡卻說冰塊是貴重物品,需要冰票才能夠到官辦的冰窖購買。

兩人正說著,外面傳來嘈雜聲,出去一看,原來又是五當家和六當家抱著姑娘在白吃白喝。

阮楚琪正要發脾氣,沈凡忙說六當家宋陽手裡正有冰票,阮楚琪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阮楚琪上前讓二人結清賬務,兩人自然沒有,她順勢提出讓宋陽拿冰票抵賬,宋陽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拉著五當家要走,阮楚琪狡黠道,宋陽如今在自已老爹手下做臥底,如果有一天因為還不起賭債被官府抓進去,阮彬又會如何想他。

宋陽聞言十分生氣,但又拿她沒辦法,只好悻悻離開了。

阮楚琪回到廚房,卻看到守財奴盛盛在裡面,看到她回來,盛盛有點驚慌,解釋說自已是來找桑桑的,說罷就匆匆離開了。

阮楚琪看見她兩手放在身後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但也沒有深想就繼續做月餅了。冰皮出蒸籠,包餡,刻花,出模,阮楚琪拿著成品,卻發現皮上有裂縫,仔細檢查才發現是有人在麵糊里加了麵粉,她立刻意識到這是盛盛做的。

深夜,桑桑和盛盛兩人輕手輕腳摸入廚房,開啟桌上的盅碗,正要加麵粉,卻看到裡面是幾隻活蹦亂跳的蟑螂,兩人嚇得驚聲尖叫。

這時,阮楚琪帶著沈凡走了進來,兩人還要狡辯,阮楚琪嚇唬說要帶她們去見大當家,這月餅是破壞招待鹽務司劉大人,要是影響了鹽引,大當家必會重罰她們。

兩人嚇得立馬求饒,阮楚琪本也沒想為難她們,她將擁翠閣的賬本交給貪財的盛盛,讓愛化妝的桑桑記選單,也算是各盡其長了。

次日一大早,擁翠閣開始進行日常灑掃,盛盛和桑桑的任務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阮楚琪檢查了一下,這才道出自已是想讓她倆幫忙管擁翠閣,讓兩人一個管菜譜,一個管賬,也算是為她日後離開做準備。

一大早,阮楚琪將費盡心思做好冰皮月餅裝盤,用冰塊鎮上,沈凡提著一籃錢紙香燭走了進來,阮楚琪有些無語,自已只是讓他買蠟燭,這蠢貨卻連紙錢都買回來了。

阮楚琪安排沈凡將冰皮月餅放到冰窖,叮囑他一定要守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阮楚琪突然有些感慨,恐怕回到現代看到小沈總,自已也再也恨不起來了。

月滿西樓,阮楚琪特意準備了燭光晚餐,藉著燭光搖曳,紗帳飄窗,想和蕭軒做一個完美的告別。蕭軒趕過來,告訴她冰皮月餅收到了劉大人和大當家好評,阮楚琪卻絲毫不感興趣,她只想和蕭軒吃完這頓美好的告別宴。

也許是因為氣氛太美好,從不吃肉蕭軒還主動嚐了阮楚琪準備的愛心牛排,阮楚琪看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忍不住問他如果明日自已不在了,甚至是消失了他會怎麼辦?蕭軒聞言一驚,忍不住問她到底怎麼了?但阮楚琪又如何能告訴他呢,只好指著月亮轉移話題。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若身處不同時空,那還會是同一輪明月嗎?阮楚琪不知道,或許,也沒人知道。

吃過飯,跳完舞,兩人坐到水邊的廊上喝酒聊天,蕭軒突然拿出一個大包裹,問阮楚琪為何要把這些東西帶到這裡來,難道她真的要離家出走?阮楚琪想從他手裡搶過包裹,卻始終拿不到,眼看月到中天,她心中一急,一把搶過包裹,將他推入水中,誰知蕭軒竟不會水,一直在喊救命。

阮楚琪看著手上的戒指,又看看水裡的蕭軒,無奈之下只好找來一根長杆想將他救上來。

或許是機緣巧合,也或許是命中註定,蕭軒踩著竹竿上岸的時候竟然踩到了阮楚琪的腳,她吃痛摔倒戒指上的寶石正好磕在地上,寶石碎成幾瓣,只留下一個空的戒託。

阮楚琪又氣又急,喊著自已要回家,蕭軒不明白她的意思,還以為她要回阮府,兩人雞同鴨講,阮楚琪終於爆發了,大喊著讓他閉嘴走開,跌坐在走廊邊痛哭起來。

第二日,阮楚琪抱著那個包裹回到房間,看著手裡的戒指黯然神傷,這時她突然感到腹如刀絞,劇烈疼痛起來。

以為是自已太餓了,阮楚琪端著一大盆水準備煮點東西吃,誰知腹痛無力一下將水倒在柴上,頓時廚房濃煙滾滾,她也一下子跌倒在地,在這一剎那,所以的無助,傷心湧上心頭,她忍不住想自已是不是死了就能夠回到現代,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地上等待死亡。

還好,沈凡看到廚房冒煙,及時闖了進來,他看到阮楚琪一身狼藉暈倒在地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搖醒,又見阮楚琪腿上有血還以為她受傷了。

阮楚琪醒來發現自已還沒死,而且還悲催的來大姨媽了,又忍不住哭了起來。阮楚琪坐在山崖邊發呆,突然一雙手伸過來將她硬是拖了上去,原來是沈凡擔心她再尋死,跟了過來。

沈凡站在崖邊威脅阮楚琪,她要是想死就先將自已推下去,誰知山崖邊風大,他一下子向後倒去,還好阮楚琪及時拉住了他,用盡力氣將他拉了回來。

經歷了這一番驚險,兩人的情緒都漸漸穩定下來。沈凡問阮楚琪,她老是喊著要回家,那個世界真的有那麼好嗎?阮楚琪委屈地抽噎著說,之前她以為這只是一趟免費的古代遊,現在卻成了無期徒刑。

想到這裡,她一把將戒指丟在地上洩憤,沈凡忙給她撿起來。被他這麼一鬧,阮楚琪也從悲傷中醒悟過來,鼓勵自已既來之則安之,要繼續快樂的生活下去。

經歷過幾次試探,謝渠鳴對蕭軒的信任漸漸提升,他帶蕭軒來到黑風寨的密道,告知他黑風寨的歷史。

原來,五十年前,西敏蠻族率八十萬大軍入侵燕回關,朝廷以舉國兵力相抗,尚不足數,所以就徵集義軍,兩軍在黑風寨交戰,最後黑風寨以弱勝強,一舉平亂。

戰爭勝利後,黑風寨逐漸被人遺忘,直到多年後在綠林崛起。兩人一邊聊著,穿過重重機關,來到了一處石室,石室內的書架上擺滿了卷宗。謝渠鳴讓他開啟看看,蕭軒開啟卻發現是一張白紙,謝渠鳴讓他在火上烤一下,果然,隨著溫度上升白紙漸漸浮現出一行行字,記錄的竟然是賄賂官員的暗賬。這才是黑風寨真正的保命符。

謝渠鳴告訴蕭軒官鹽售賣根本不夠開支,所以黑風寨也販私鹽。蕭軒有些驚訝,不明白謝渠鳴為什麼要告訴自已這些。

謝渠鳴道因為他是嘉衣公子,黑風寨之人都出生卑微,不似蕭軒出生富貴,天生適合和官場之人打交道,所以,將來黑風寨交到蕭軒手上他才放心。

離開前,謝渠鳴告訴蕭軒,上次接待的劉大人已經將新的鹽引談好,接下來,黑風寨無論是官鹽還是私鹽都由他一併打理。

回到房間,阮楚琪一邊把玩著桌上的筆筒一邊想胡思亂想,不小心觸動了機關,露出了裡面的地圖。這一幕正好被回房的蕭軒看到,他一把搶過地圖塞到身上,阮楚琪追問他為什麼要藏地圖,是否有什麼事沒有告訴自已,蕭軒說不過她,只好預設,並警告她不要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次日,蕭軒就找到柳依依,說自已不想再等下去了,柳依依認為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這時,阮楚琪偷偷摸摸地躲在房門偷聽,原來,面對謝渠鳴逐漸加深的信任,蕭軒壓力越來越大,所以他不想再拖下去,只是這件事十分危險,若他出了意外,想拜託柳依依幫自已照顧婉婉。

柳依依追問蕭軒為什麼要如此著急動手,蕭軒這才說因為阮楚琪看到了筆筒裡的地圖,但他相信阮楚琪不會害自已。

柳依依可沒有那麼樂觀,她認為唯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阮楚琪一直在門外偷聽,聽到柳依依想要殺自已嚇了一跳,差點暴露,幸好她機靈躲過了一劫,也看清原來柳依依和蕭軒之前都是演戲。

這晚,蕭軒一身黑衣躲過重重守衛,來到密道,一路十分順暢,直到到了石室門口,門卻打不開,他立刻意識到機關被重設過了。很快,機關觸動了警報,二當家帶著守衛趕了過來,蕭軒躲在一旁,突然出現了另一個黑衣人幫他將追兵引開了。

蕭軒回到房間,看到正在收拾衣物的阮楚琪,來不及多說,他立刻將阮楚琪抱上床。很快,二當家就帶著守衛趕了過來,幾下破開門,卻正好看見蕭軒夫妻在被子裡親熱,他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沒有證據,還是無奈帶人離開了。

等眾人離開,阮楚琪推開蕭軒,質問他到底幹什麼去了?蕭軒冷冷地說與她無關。這句話徹底將阮楚琪惹怒,她反問若是與自已無關,她憑什麼幫他演戲?蕭軒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只好告訴她自已就是一個臥底,他利用,或者喜歡她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聽自已的。

阮楚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忽然覺得自已從未認識過眼前這個人。蕭軒穿好衣服走出門,突然一個飛鏢射到他身邊的門框上,他一路緊跟著黑衣人來到一處僻靜的森林,那人摘下面罩,原來他就是陳陽。

陳陽道,自已雖是謝渠鳴安插在阮彬身邊的奸細,但他真正效忠的是裕王殿下。他得到訊息,鹽務司的嚴中天是太子心腹,這些年是他負責謝渠鳴和太子之間的勾當,謝渠鳴手中有許多朝廷重臣的秘密資料,現在嚴中天有一封太子密函,能夠坐實太子勾結黑風寨謀反,所以他們必須要拿到這封密函。

阮楚琪在房內越想越生氣,她拿出筆筒下面的地圖,跑到謝渠鳴房間卻又沒勇氣敲門,正要離開卻被謝渠鳴叫住了。

兩人在房內聊天,謝渠鳴對今日阮楚琪表現出來的商業天賦十分讚賞,也十分懷疑她一個閨閣女子,如何知道這麼多奇巧之術。阮楚琪解釋說自已是被妒忌激發了潛在的才能。

扯了幾句,謝渠鳴又問阮楚琪來找自已有什麼事,阮楚琪急中生智道是來問他吃不吃月餅,誰知謝渠鳴竟起身說自已要跟她去擁翠閣,而且他對狼人殺十分好奇。

阮楚琪順勢用狼人殺中的魅魔試探謝渠鳴對奸細的態度,謝渠鳴立即咄咄逼人問她,今日來找自已是不是為了奸細之事?而且他沒猜錯的話, 那個人應該就是蕭軒。

阮楚琪被他逼得步步後退,這時謝渠鳴讓人將遍體鱗傷的陳陽帶了上來,警告她這就是奸細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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