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已經很久不會再夢到以前的事了,可是這一夜不知是為什麼,又夢到了那段被學校除籍的日子,再怎麼拼命努力也逃脫不了的漩渦裡掙扎,媽媽為了照顧癱瘓的爸爸,僅僅半年就累的白了頭髮。明明躺在酒店的床上,可是卻感覺自已在打工的夜市攤上來回奔跑,一雙腿累的像是灌了鉛。

她滿身冷汗的從夢裡驚醒,隔著朦朧白紗窗簾,看見許子傑獨自倚在陽臺上吸菸。

他這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焦點。哪怕此時只是穿著簡單的浴袍,可是從江菲的角度看上去卻像是小說裡走出的男主。這半年以來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許氏進軍影視圈的訊息,許子傑在攝像頭前接受採訪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除了他的商業帝國,對他描述最多的就是他堪比娛樂圈男明星的外表,一時他的粉絲堪比電影明星。

江菲一動不動盯著他看,直到他抽完了煙,輕聲走進來,兩人的目光才在昏暗月光下交匯在一起。

“我吵醒你了嗎?”許子傑走過來俯下身摸摸她的頭髮,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菸草味。

江菲搖了搖頭,抬起頭看著他的臉,輕聲問:“要走了嗎?”

“嗯。”他站起身接著說:“望塵給我訂了隔壁的房間,我過去換了衣服就走。”

江菲只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說:

“你總住酒店也不好,我在這兒有一處房產,你要不要搬過去住?將來處理工作也方便。”

江菲衝他微笑著搖頭,輕聲說:“我會照顧好自已的。”

他或許早料到江菲會拒絕他,臉上沒什麼表情,只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而後低聲說:“我走了,再見。”

“好。”江菲仍抬頭看著他,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

許子傑快步走出去關上了門,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望塵等在門口,手裡提著熨燙好的西裝,見他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眼底一片烏青,知道他八成又是一夜沒睡,也不敢多說話,跟在他身側一起往旁邊房間走。

早上三點多的街道上安靜的出奇,除了幾輛跑夜班的計程車,幾乎只有他們這一輛車。

許子傑頭一天晚上開完會已經是凌晨兩點,為了趕上第二天上午的金紫荊比賽,只在機場貴賓廳裡睡了三個小時,就又搭飛機往香港跑。

誰知道來了卻又見到陸墨白和江菲在一起的那一幕,他的面上總是平靜面無表情,可是望塵知道他心裡恐怕早就已經潰防。果不其然到了機場他又改了主意,要獨自一人去江菲的酒店等她。

望塵在一旁擔憂的說:“許總,明早七點還約了院線那邊的領導開會,不走恐怕來不及……”

他的目光沉沉,語氣卻是平靜的可怕:“定明早四點的飛機。”

“是。”望塵不敢再違抗。

看著許子傑那張瘦削張揚的臉因為連日睡眠不足而更顯疲態,望塵心裡也不免覺得他有些可憐,可是轉念一想當初那麼對江菲的人也是他,又覺得他都是自作自受。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許子傑轉過臉來說:“給墨哥打個電話,就說咱們也可以跟江菲簽約,以他的名義,資源我們會全數提供。”

望塵有些拿不準他的意思,低聲問:“可是陸先生會願意嗎?而且我該怎麼向他解釋原因?”

許子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像又變成了那個在名利場遊刃有餘的許總,他慢條斯理的說:

“墨哥剛回國內不久,並沒有這方面的資源,即使我不說,他八成也會找我。但是這事我想萬無一失。

你就跟他說,江菲是個很有潛力的畫家,我們踏入這行不久,需要這樣的新晉之星,所以願意在她身上花費一些投資,並且我不會透露背後老闆是我,由他跟江菲接觸,他會非常高興。”

望塵皺了皺眉,不明白他花那麼多錢為他人做嫁衣到底是圖什麼,但是老闆的思想員工揣測不了,只得低聲答應。

許子傑沒再說話,他的狀態不太好,如今咳嗽越來越厲害,已經離不開藥物。

他緊皺著眉頭躺在座椅上,微閉著雙眼,看起來痛苦至極。

望塵嘆了口氣,擔憂起他的身體,果不其然,登機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低燒,吃了藥後整個人窩在座椅上,額頭上一滴滴虛汗順著太陽穴往下滑,望塵坐在他身邊替他準備會議資料,祈禱他能在飛機落地時狀況轉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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