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心,可誅
“家族族規,不得手足相殘。”
“你何其歹毒,竟將伽淵重傷至如此地步!”
“你心,可誅!”
伽國臉上是滔天的怒氣。
“來人,家法處置!”
門口的守衛得了族長的命令,當即上前,一把牽制住了已經被伽國壓制住了靈力的伽雪凝。
柳風嵐面色不愉。
但是在周邊諸多壓力下,只能冷冷的哼了一聲以表達自已的不滿。
等他族中長老到了,他就不信,這群人還能如此囂張。
隨他而來的那些僕人。
一點用處都沒有!
都是廢物!
若是家族中長老隨他而來。
哼,今日,孰強孰弱將會一目瞭然。
不過是個初階靈皇,他族中長老,哪個不是靈皇修為!
太子看到伽國出現,面色才緩和了起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伽府執法堂而去。
如此之大的動靜,幾乎瞬間就驚動了一府的人。
包括伽雪凝的母親。
打扮精緻的貴婦人得知女兒被族長親自帶去了執法堂,手中正在賞玩的鑲嵌了寶物的碧玉鐲子當即墜手,跌落在地,發出叮噹脆響。
直接摔成了四截。
“來人!”
顧不得地上已經斷裂的剛得的寶物。
貴婦人面色慌張,將身上一件常帶的首飾交給了自已最為信任的丫鬟。
貴婦人仔細低聲叮囑:“切記,一定要將人請來!”
丫鬟應下,在貴婦人的目光下出了門。
貴婦人的內心稍定。
這才起身去往了執法堂。
伽雪凝被迫跪在地上,滿臉的不服輸。
憑什麼伽淵一回來就能獲得爺爺的寵愛,憑什麼伽淵要在爺爺還未將感情傾注在她身上時就回來!
伽淵該死,她為什麼活著回來。
怨毒的眼神盯著伽淵。
伽國又是一震袖。
伽雪凝被靈力擊中,狼狽的趴倒在地上。
這才堪堪收了看向伽淵的怨毒眼神。
她感覺,爺爺真的想讓她死!
明明都是伽家的女兒,憑什麼伽淵就能夠獲得爺爺的寵愛。
憑什麼她就不能。
憑什麼。
這不公平!
伽國坐在執法堂的首座之上。
旁邊有人呈上了訓誡鞭。
那並不是一根軟而有骨的鞭子,而是秘銀所製成的一件靈器,外形更像是棍子。
伽國操控著訓誡鞭。
“伽雪凝,身為伽家兒女,為何要殘害手足!”
聲如洪鐘,震的伽雪凝心頭髮顫。
伽雪凝抬起頭,不滿的抹去嘴角血跡。
“我不服!”
“而且她也沒死!”
“我只是與她切磋,是姐姐實力低微,所以才會重傷!”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我有何錯!”
伽雪凝指著站在伽國身旁的伽淵:“憑什麼她生下來就是神女,憑什麼獲得家族所有供養,憑什麼爺爺你只寵她,就因為她是神女嗎。”
一隻手捂著自已的胸口:“爺爺,你也知道我是家族中的孩子啊...”
“但為什麼...”
伽雪凝嘶吼著:“為什麼你要偏心!”
美麗的臉上淚水混雜著血液。
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伽雪凝咬牙切齒,她不甘!
心底那股子酸意沿著心臟逐漸蔓延,她不服,她當真不服!
伽國手指微動,訓誡鞭懸浮至伽雪凝上方。
“滿口胡言!”
“我對你們向來都是一視同仁,你可曾仔細想過,伽淵年幼時便沒了父母。”
“神女之名被強加在伽淵身上,她一直在秘境修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東焱國百姓。”
“一年中你在家中看到過她幾次。”
“何來我偏心之說!”
“分明是嫉妒矇蔽了你的雙眼。”
伽雪凝聞言,依舊不肯承認,是自已嫉妒心作祟。
“嫉妒,我嫉妒她?”
“你不妨去問問,在伽家,是隻有我一個人嫉妒她嗎,誰人不嫉妒!”
“在她落魄時,又有多少人開心!”
伽淵垂著眸,眸中冷意漫漫。
伽國聽到伽雪凝依舊死不悔改,操控著訓誡鞭打在了伽雪凝的背上:“今日,就讓你明白,嫉妒心帶來的後果。”
訓誡鞭狠狠打在伽雪凝的身上。
直接將伽雪凝的背上打出了一道血痕。
伽雪凝支撐不住這番力量。
再一次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她感覺自已的後背已經皮開肉綻,她的骨頭似乎被打斷了。
口中吸著冷氣,五官緊皺,腦海中想著的卻是她那日鞭笞伽淵的畫面。
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她背上的痛。
貴婦人進到執法堂之時。
看到的就是訓誡鞭打在伽雪凝身上的畫面。
當即沒了儀態。
大喊出聲:“不要!”
快步走到伽雪凝的身邊,俯身護住了已經蜷縮成了一團的伽雪凝。
“雪凝,我可憐的雪凝,你做錯了什麼,我可憐的孩子啊,爺爺為何要如此懲罰你?”
伽雪凝虛弱一笑:“母親。”
貴婦人應了一聲,將伽雪凝往身下再護了幾分。
直面向首座之上的伽國。
但她卻沒有底氣,因為她鮮少見到家主如此動怒的模樣。
一旁的訓誡鞭還懸浮在空中。
隨時有打在伽雪凝的身上的可能。
貴婦人明白,家主的這副姿態,是動了殺心。
“家主,兒媳愚笨,不知雪凝做錯了什麼,竟讓家主如此動怒?”
“雪凝年紀還小,正是容易做錯事的時候。”
沒有護住伽雪凝的手緊張的抓住了自已的衣裙一角:“如果她做錯了什麼,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責任。”
“是我沒有教導好她,才導致今日這番局面。”
“有什麼懲罰盡數懲罰在愚婦身上吧。”
“雪凝她還小,還需成長,人貴在知錯就改,如今正是家族中需要人去隕落之境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傷了雪凝的根基,該如何是好?”
貴婦人壓根兒沒有注意到。
有一個滿臉傷疤的人此刻站在伽國的身旁,帶著譏諷的眼神正落在她的身上。
她來的太匆忙,不等下人將事情講的完全清楚。
吩咐了丫鬟後就馬不停蹄的前往了執法堂。
她不清楚已經死了的伽淵,回來了。
伽淵冷冷的看著貴婦人。
緊握了手中的像是玉石雕刻而成的眼珠,聲音戲謔冷漠:“姨娘,手足相殘之懲罰,你可承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