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夢境
深夜,月光灑進房間,照在化妝箱上。
月光一點點被化妝箱吸收。
不一會,箱子輕輕抖動,在箱子底層,被貼著符咒的半顆鮫珠,珠身一閃,符咒破碎,鮫珠也從化妝箱裡飄出。
原來剛剛,正是它在吸收月光。
鮫珠在空中轉著圈兒,好像在尋找什麼。突然停住不動,又猛的向床上的人射去。
睡著的馬小玲,感覺眉心一涼,就昏了過去。
寂靜的森林裡,一道身影狂奔。
是一名女子,青春靚麗。穿著銀白色連衣短裙,露出白皙性感的雙腿。
馬小玲瘋狂的奔跑著。
說好了一起對付將臣的,可姑婆和求叔竟然把她打暈了關起來。
可惡,她必須要快點趕過去。
“吼吼吼——”
老遠,馬小玲就聽到了吼聲,震的耳膜生疼,是將臣。
不好,將臣發狂了。
馬小玲終於趕到了。入眼,看到的就是將臣猩紅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慄。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滅魂。”
“龍神敕令,水神陰姬借法,冰封。”
一男一女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原來是何應裘和馬丹娜同時結印,打向將臣。
將臣的身體被凍成冰雕,雷電擊打在冰雕身上。
可,一點火花都沒擦出。
冰突然炸開,露出裡面的將臣,後背張開巨大的翅膀,殭屍真祖。
“哈哈哈哈哈”
“馬丹娜六十年前你殺不了我,六十年後你依然殺不了我,現在,輪到我殺你了。”
吼——
真祖一聲吼,密密麻麻的殭屍包圍了馬小玲她們,看的人恐懼症都犯了。
“啊……”
床上的馬小玲喊出了聲。
在馬小玲隔壁房間的侯卿聽到聲音,立刻起身,下床。
“扣扣…”敲門,無人應答。
“師傅,你怎麼了?”侯卿詢問,還是無人回答。
“師傅?”
眼睛一眯,察覺到不對。
“師傅,我進來了?”
無視結界,侯卿推門而入,藉著月色,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影,快速走向床頭。
此時的馬小玲雙眸緊閉,眉頭皺成了一團,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師父這是…在做夢?
被殭屍包圍的馬小玲舉起伏魔棒,凌空揮出,殭屍頓時呆愣住。
馬小玲趁機再次舉起伏魔棒,猛的一揮,正要落下之際,發現殭屍的臉變成了裘叔。馬小玲立刻停手。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裘叔的臉又變成了殭屍,鋒利的殭屍牙,一口咬住了馬小玲的手腕。
“啊…”,馬小玲大驚。
而正躺在床上的馬小玲,像似要掙脫什麼,氣息混亂。就好像習武之人要走火入魔的徵兆。
侯卿見此情況,立刻呼喊馬小玲。
“師傅,你快醒醒!師傅!”
見她氣息不平,反而越來越混亂。
侯卿迅速掀開被子,沿著床頭,盤膝而坐。
扶起馬小玲,雙手抵在她後背上,磅礴雄厚的內力把她層層包裹。
結界外,原本漫天星辰的夜空,突然陰沉下來,烏雲密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侯卿還在源源不斷的輸送內力,馬小玲卻睜開了眼。
黑色的瞳孔閃爍著紫色幽光,感覺到身後的雙手,語氣平淡的問:“你在做什麼?”
侯卿此刻的角度,只能看到馬小玲的側臉,聽到她問話,一喜:“師傅,你醒了!”
馬小玲眼底暗光劃過,舔舔嘴角,揚唇一笑,“是啊,“我”醒了!”
說完,猛地一個轉身,撲倒侯卿,跨坐在他身上。“為了慶祝我醒來,就第一個吃你。”
侯卿這才看清此刻的“馬小玲”,眼中紫光流轉,冒著幽光,透著妖邪。
“你不是馬小玲。”
侯卿瞳孔收縮,眼神銳利,周身氣息變得危險而可怕,聲音充滿了威脅和警告:“不要惹我,否則後果自負。”
在這陰沉的夜晚,冷若冰霜的眼神,低沉嚇人的氣勢,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跨坐在他身上的“馬小玲”也不怕,囂張的說:“馬小玲就快死了,那可是我專門為她做的幻境,哈哈,從今以後,我就是真正的馬小玲。而你…也要死。”
兩人同時出手,“馬小玲”五指成爪,直奔侯卿面門,侯卿一掌揮出,掌風凌厲,引得周身空氣產生波紋。
“馬小玲”的身體不敢硬接這一掌,側身避開,迅速從他身上跳下來。
“你這男人可真狠,不管“馬小玲”死活了。”
早猜到“馬小玲”不敢傷害馬小玲的身體,或者是不捨得傷害。
侯卿冷笑:“果然如此!”
“馬小玲”眼中紫光大漲,再顧不得其他,飛身而上。她要抓緊時間,夢中的馬小玲已經反抗的厲害,要控制不住了。
兩人身形時而糾纏在一起,時而迅速分開。出手優美而狠厲,招招致命。
夢中,馬小玲彎腰抱著頭,劇烈掙扎,抵抗著殭屍病毒。
一眼妖冶,泛著邪魅紫色,一眼清澈,滿目金光流轉。
“出去,我才是馬小玲。”
“嘻嘻,放棄吧,別掙扎了,作馬小玲有什麼好。”
兩個馬小玲在腦中爭吵。
“昂——”
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的龍吟響起,巨大的身影,金光綻放。
“滾!!!”
一聲怒吼,聲音如雷。
五爪金龍,馬家的守護神龍。
瞬間,將臣消失了,何應裘和馬丹娜也消失了。
周圍密密麻麻的殭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歸於平靜。
五爪金龍也消失了。
房間內,正在和侯卿打鬥的“馬小玲”一聲慘叫,
“啊…”,
鮫珠從她眉心飛出,衝出了結界。
沒了鮫珠,馬小玲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師傅?師傅?”侯卿站在原地叫了兩聲,見她沒反應才走過去。
抱起臉色蒼白的馬小玲,放在床上。
剛剛打架時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之前馬小玲做夢時被汗水浸溼的睡衣緊貼在身上,衣料本就薄薄的一層,此時更是清晰可見。更糟糕的是,剛剛打架他可沒收著力。睡衣一側的肩帶早斷了,只剩另一側還“倔犟”的掛在肩上,鬆鬆垮垮的。
侯卿立刻扭頭,不再看,伸手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現在終於理解,為何她每次睡覺前都要在房間布個結界。
左手覆在她的手腕上,摸了摸脈象,目前已經平穩,應該是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