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收拾完,王桂枝吆喝著魏新強回自已宿舍休息。

聽著王大姐的聲音,娥子一直臉紅撲撲的,耳朵都是燒的,心中忸怩不安。那成波還像什麼事都沒有,若無其事的晃來晃去。

娥子聽到對面屋子的關門聲,心裡才慢慢安靜下來。

“老婆,我想死你了。”娥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成波抱在了懷裡。

“還說想我,也沒見你回去看我,還得我來看你,誰信你!”娥子一臉不高興推開成波。

“我真的想你,來了兩個新人,我這不是走不開嘛!老婆別生氣,來,讓我親下,”成波嘴過來了,娥子用手擋住他的嘴。

“你少來,你看嘛,馬上就暖和了,咱們那房子還沒動靜,”

“親一下嘛,親完我給你講怎麼辦,你就讓我親下。”成波死皮賴臉。他扶住娥子後腦勺,嘴就下去了。

娥子本就推不過成波,兩個嘴唇相碰,自然就是火花四濺,成波推著娥子倒在了床上,他把娥子壓在身下,娥子有那麼一瞬覺得很想要成波的重量,她摟著成波的腰,把成波的頭壓在自已的胸口,嬌喘不息,娥子可以感受到成波男人的力量,她沉淪在了成波的撫摸之中……

忽然,娥子清醒過來,她嬌喘的氣息,嘴裡吐著:“不行,不行,成波……”她使勁推著成波的身體,太重了。

她伸出手在成波臉上打了幾下,成波的眼睛都紅了,“成波,說好的,你說好的,結婚才可以,新婚之夜才可以。”

成波趴在娥子身體上,喘著粗氣,“嗯,我知道,別怕,不會的。”

娥子任由他趴在自已的身體上,她也喜歡成波負壓的力量。

很久,縮在成波身體下的娥子才說:“起來吧,我都要被你壓扁了。”

成波笑了,他低頭在娥子的臉上親吻,又在她的唇上深深的吸吮,捨不得放棄。

“嗯,嗯,你起來了,”

成波終於起來,娥子側身放鬆身體,她有些顫慄,心裡很慌,不敢看成波。

成波看著她的側影,心裡暗笑,他伸手拉過娥子摟在懷裡,“不要害怕,我說過的就會堅持,新婚之夜,就新婚之夜。”他把娥子的長頭髮扒開,“還不好意思,你是我的老婆,怕什麼?”

娥子一咕嚕從他懷裡坐起來,“老婆,老婆的,都還沒結婚呢,”

“我正要給你說呢,沒有所長,我肯定要擔責任,我這不這麼久都沒休息了嗎?我給領導說了,現在阿肯提成主任了,可以獨立工作了,我準備回去弄房子,領導準了我一個月的假。”

“真的?”娥子一臉懷疑的樣子。

“騙你幹嘛?”他用指頭點了下娥子的額頭,“這下高興了吧?”

“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

“知道,知道,我們的事,我得主動,”說著他又在娥子的嘴上啄下,“就像這樣,我得主動,呵呵呵!”

“我在這裡買了幾根做傢俱的木頭,我都找人鋸成木板和方木條了,我心裡比你著急,”他陰笑下。

娥子使勁打他一下。

“你都沒寫信告訴我,我還讓徐衛東幫我跑木材廠呢!”

“我的傻老婆,這是男人乾的事。”成波捏了下娥子的臉。

娥子開啟他的手,“我不是想著你忙嘛,幸虧沒給人定金。”

“知道我娶了個賢惠的老婆,呵呵,走,走,該上班了,你跟我去,我點個到,帶你去阿肯家。”

娥子一下跳起來,“好,好,”

成波出來沒喊王大姐,他們剛出院子,魏新強也跟著出來了。

“欸,那個馬春花呢?很久沒見她了,她考取電視臺沒有?”娥子一邊跟著成波的速度,一邊問。

“聽說筆試透過了,初試也透過了,現在正在試用期,”成波語速毫無波瀾的說道。

娥子甩著手往前走,“她挺能幹的,”

成波拉過她的手,捏在手心,“她能幹和我沒關係,你才和我關係重大,別想其他的,我的一輩子只和你在一起。”

娥子眼睛有些溼潤,她看著前方,成波手心的熱度讓她覺得這才是她的人生。

下午,阿肯來上班,看見娥子,笑的大眼睛都成一條縫,王大姐打趣道:“阿肯,怎麼看著你看見人家小秦,比成波都高興呢?”

“嘿嘿,成所今晚肯定要請客呀!秦秋肯定帶酒了呀!”

“哈哈,這是把人家成所的女朋友當成酒了呀,”魏新強笑的止不住。

“呵呵呵,”

“呵呵呵,”

“喝酒可以,帶我老婆去你家,喝你媽熬的奶茶。”成波說道。

阿肯看向娥子,“你可運氣真好,我媽到我姐家,今天才回來,”

“我老婆就是幸運星,走現在就去,你家有牛奶嗎?”

“有羊奶,”

“我老婆還想聽你媽講故事,一起去,我可能不能完全翻譯過來。”

娥子羨慕的看著阿肯,“阿肯,你的漢話說的太好了,我第一次見到你,你還嗚嗚嗚的拖著很長的音,現在那麼流利,不看你臉都不知道是民族人說的。”

“嘿嘿,這都是成所的功勞,”阿肯有些不好意思被誇獎。

娥子望向成波,“那你呢?你的民族話說的流利嗎?”

“那還用懷疑?以後我教你,”成波一邊給王姐說事,一邊對娥子說。

娥子眼裡簡直是崇拜的看著成波,她也要學。

三個人來到阿肯家的院子,很大的院子,葡萄枝條剛被拉到架子上,娥子想,夏天來臨架子底下一定是一個溫馨的場所,院子盡頭是一個大架子床,上面鋪著毯子,自制的手工毯子,一個方桌放在上面,桌上是一個茶壺,圍著茶壺是幾個杯子,一家人的休閒時間大概就在這上面,喝杯奶茶、吃一個乳酪,不要太美了。

阿肯喊了:“切謝,切謝,”

有個聲音在院子外面傳來。

阿肯是哈薩克族,娥子問成波,他喊得什麼。

“媽媽,”

娥子脫了鞋子跟著成波隨著阿肯進到客廳,整個廳裡都是鋪著地毯,成波讓她上到第二層的地毯上,成波盤腿坐下,她學著也坐下,阿肯端來一個小方桌擺在他們的面前,然後出去,一會又回來,手裡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有幾個茶碗,民族人特製的雕花茶碗。

“我媽去燒奶茶了,咱們在這裡等著。”說著他進到一個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羊毛毯子,“你蓋一下,你可能不習慣,有些冷。”

娥子看一眼成波,成波把毯子蓋在她的腿上。“沒事,阿肯很懂禮節的。”

三個人坐在那聊天,也沒見阿肯媽媽進來。

大約半個多小時,一個老人家進來了,弓著腰,進來的時候腿盤著走路,手裡提著雕花奶茶壺。

娥子看著老人家眼熟,她直起身子,立刻站起來,她手指著老阿媽。

阿肯和成波被她的動作驚住了,阿媽看著娥子,嘴裡咕嚕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慈祥的面目,眼睛溫柔可親。

成波笑了,“娥子,你和阿媽還真是有緣啊!”

娥子傻望著成波,“阿媽說她認識你,你是個好姑娘,給她讓位置。”成波翻譯著阿媽說的話。

阿媽上來跪坐下,她看著娥子微笑著嘰裡咕嚕,阿肯在一旁說起來:“阿媽說,一看你就是一個好姑娘,長得水靈,特別是眼睛。”

娥子望著阿媽伸手拉著老人家的手,回以微笑。

阿媽額上深深的皺紋,哈薩克族人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樑,嘴角的皺紋彎彎的上揚,面板並不黑,兩腮還有紅暈,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麗的姑娘。

娥子轉向阿肯,“問問你阿媽和你爸爸的故事,可以吧?”

“可以,”阿肯把阿媽手裡的提壺接過來,給成波和娥子面前的茶碗倒滿,對著阿媽一頓咕嚕說。

阿媽看著娥子,伸出大拇指,點著頭。

娥子扭臉看成波,成波眯著眼笑成一道線,“阿肯說你是寫文章的大作家,專門來採訪老人家的。”

娥子一下臉紅,“你別瞎說,阿肯,”

阿肯笑了下,沒說話,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放下碗,“還是我來大概說下,我爸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獵鷹人,媽媽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漂亮姑娘,”他笑著攬了下阿媽的肩頭。

氈房的遠處是綿綿群山,陽光刺眼,薩木哈爾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馬背上馱著他今天的戰利品,他向著氈房飛馳而來。

阿依努爾手裡提著一個小水桶,她剛從河邊打水回來,望著遠處的身影,她笑了,那是她的英雄凱旋而歸了。

“阿媽,”她對著氈房高聲喊起來,“薩木哈爾回來了,”

阿依努爾和薩木哈爾才結婚不久,他們是在古爾邦節盛會上認識的,薩木哈爾被阿依努爾歡快的舞姿征服,這個風一樣的男孩用他獵鷹人特有的性格和品質,贏得了阿依努爾的好感。

薩木哈爾的駿馬停在了阿依努爾的面前,薩木哈爾跳下馬跑到阿依努爾的面前,他抱起自已的妻子轉起來。

“你放下她,你放下她,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嘛!”阿媽從氈房裡出來對著兒子喊起來。

薩木哈爾聽到媽媽的呼喊聲,趕緊停下,懷裡的妻子兩頰緋紅,大眼睛不好意思睜開。他慢慢放下阿依努爾用手撫摸著妻子的肚子,嘴咧的很大,“哈哈哈,”

他從馬背上卸下獵物,“我打到兩隻野羊,還有野兔,阿媽,你把羊收拾出來,”

“這是什麼?狐狸皮,啊,啊,太好了,可以給小孩做個小襖,”阿媽笑的一臉開花。

薩木哈爾是遺腹子,他的阿爸在一個寒冷的冬季裡,到山裡去打獵再也沒有回來。媽媽哭著生下他,哭著守著爸爸的一個破氈房十幾只羊,薩木哈爾是一個孝子,他發誓帶著阿媽一起生活。

長大後的薩木哈爾家的羊群變大了,還有牛,還有了駿馬,現在還有了妻子,不久的將來還要有很多的兒子,他在陽光下笑得暢懷。

冬季的一天,夜幕來臨,前幾天下大雪了,山裡草場已經被大雪掩埋,薩木哈爾一家準備轉場了。

阿依努爾正在燒茶,他們的羊剛被圈好,外面是寂寥的夜空,氈房裡的油燈高高掛起,爐子裡的牛糞餅燒的紅紅的,茶水咕嘟冒著氤氳之氣。

薩木哈爾坐在炕榻上看著妻子被煤油燈照著的臉頰,一呼一閃,他喘了口粗氣,妻子的肚子已經大了,要趕緊下山了。

忽然外面傳來他家那隻狗的狂吠聲音,還有阿媽的呼喊聲。

他站起身,拿起門邊的長砍刀,對著阿依努爾大聲說:“你別出來,”

他挑開門鑽出去,“阿媽,阿媽,”

“好像有隻狼往羊圈那去了,”阿媽驚慌失措。

他推著阿媽,“你進去,別出來,看著阿依努爾。”

阿依努爾剛鑽出來,薩木哈爾對她吼道:“回去,別出來。阿媽,你進去,”

兩個女人驚叫著:“你小心點,”

“注意點,”

薩木哈爾喊著自家的那隻狗,手裡握著砍刀往羊圈跑去。

阿媽快速進到氈房裡,她對著阿依努爾,“你在榻上坐好,別亂動。”然後她把那盞煤油燈取下來,舉在手上,也在門邊拿了一把砍刀鑽出門。

阿依努爾看著阿媽出去,“阿媽,你小心啊!”

“別怕,你在裡面待著。”

黑暗中,她心臟都要蹦出來了,爐火還在燃燒,她把饢餅拿出來,趁著爐火的光亮把盤子擺好。

她跪在那,雙手緊緊攥著,心中祈求山神保佑。

外面遠遠的能聽到薩木哈爾的吼叫聲,聽到阿媽的咒罵聲,還有自家那隻黃狗的吠叫。

終於,她聽到丈夫的叫聲,是在叫自已,“阿依努爾,阿依努爾,出來吧!哈哈哈,快出來,看看,”

她笨拙的爬下炕榻,阿媽把門開啟,用煤油燈給她照路,“你慢點,慢點,”

“阿媽,你沒有事吧?薩木哈爾沒事吧?”

“哈哈,沒事,沒事,咱家有獵鷹人,來,扶著我。”

阿依努爾出來,阿媽把煤油燈舉到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上,薩木哈爾像山一樣的站在那東西面前。

“啊,狼?薩木哈爾,你傷到沒有?”

薩木哈爾來到阿依努爾跟前,黑暗中,他拉起妻子的手,阿依努爾的手冰涼,他搓了搓妻子的手,“別擔心,我就是收拾它們的人,哈哈哈,明天我們有肉吃了。”

“咱們的羊有沒有事?”

“沒事,這傢伙剛來就被阿媽發現了,”

阿依努爾看著阿媽,“阿媽,”

阿媽笑了,“不怕,你不怕它,它就怕你,薩木哈爾小時候,阿媽也打過狼,不過,那時候阿媽還是受傷了。”

“阿媽,你和阿依努爾回去,吃點東西,我把這傢伙收拾出來,一會兒你給我們炒個狼肝吃。”

“我給你舉燈,”阿依努爾沒進氈房,她挺著肚子給薩木哈爾舉著煤油燈。

一會兒,阿媽又點亮了一盞煤油燈,孤寂的夜空,點點燈火微弱,可這人間煙火確很溫暖。

阿依努爾的英雄正彎腰熟練地割解著那隻侵略者。

娥子眼淚汪汪的摟著阿肯的阿媽,老阿媽的眼裡淚光閃爍,她在回味心中的英雄。

“阿肯,你爸爸呢?還打獵嗎?”

成波頭歪在娥子的肩膀上,“打什麼獵,現在禁止打獵。”

娥子已經想好一篇小說名字了,《獵鷹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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