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張恆勝都以為六大門派是東壪人民的守護神,現在聽文人之言,才知道六大門派、東壪人民和東壪修煉資源三者的關係越想就越像是前世時美國、非洲人民和非洲石油的關係。

如此一對比,這凡人城鎮不過是非洲叢林小部落,其生死存亡別說美國了,恐怕就是周邊的小國都不會在意。

慢慢轉頭看向外面的凡人,沉呤數息後,張恆勝再次問道:“澈劍書齋呢?他們對凡人不是很好嗎?”

文人沉思片刻,無奈地說道:“這就得看他們願意為凡人出多少力氣了,為民除害之事要花大力氣,除了賺些虛名便毫無回報,身家再多在做好事前也得算算帳呀!

不過澈劍書齋一身光明正氣,想必他們還是會參與這事,但他們並非全知全能,滅掉幾個凡人城鎮輕而易舉,誰知道毀滅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呢?

不,別說毀滅前,就連城鎮為何被毀都不可能查出來,可能是某隻偶然誕生的陰魂所為,可能是某隻靈禽飛過時正巧肚餓,可能是某位煉氣士路過此地時突然心情不好隨手而為,甚至還可能是百里之外有高階煉氣士鬥法時波及到這裡,有千萬種理由不是嗎?”

張恆勝聽後啞然,這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個世界並非前世那個人人有智慧手機、條條大路裝攝像頭、全國聯網的資訊化世界,凡人城鎮在修煉界裡本就沒有任何價值,尤其是這種小鎮幾乎是三不管地帶,澈劍書齋即使事後知道了恐怕也查不出事情的原由,更別說收集證據、鎖定兇手了。

吞了一下口沫後,他再次朝對方抱拳說道:“謝前輩指點,晚輩這就離開,告辭。”

“走遠些。”文人把玩著茶杯說道:“還有,以後出門要看天氣。”

張恆勝聽後懵然,但見對方朝自已擺了擺手,他也不再多問,運轉《低階火霞遁》就飛奔出去。

雙腿霞光、身影如風,他一下子就跑到不遠的城門處,在剛要出城門時,張恆勝突然停下來,看向旁邊的城衛。

四十來歲的漢子,雙目有神,太陽穴鼓起,明顯是個內功高手。

張恆勝看著對方,對方也看向張恆勝,乍看之下很正常。

“你是什麼人?”張恆勝朝對方問道。

城衛聽後挺起胸膛,中氣十足地說道:“我是玉林城的城衛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衡。”

張恆勝聽後點了點頭,然後伸出右手,捏印,《暴焰印》運轉下,手印上生成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珠,散發著炙熱的火光,如同一塊燒紅的鐵球。

張衡看著張恆勝的手印,呼吸正常,神色沒有絲毫異樣,見此,張恆勝慢慢把火珠靠近對方,然後貼到他的手上。

《暴焰印》的火珠並沒有太高的溫度,但也不是凡人肉身可以承受的,剛一接觸對方的手,手皮上頓時有煙霧發出,並且還伴有燒肉的氣味,但張衡神色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對此,一股詭異恐怖的感覺從張恆勝的心頭傳來,他聲音顫抖的對張衡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張衡聽後挺起胸膛,再次說道:“我是玉林城的城衛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張衡。”

一如方才的神色,一如方才的回答,在手被炙熱的火燒中,張衡竟沒有一絲異樣。

張恆勝頓時頭皮發麻,越看就越發心悸不已。

呼吸正常,體內血氣流轉也正常,眼神清明,這真不是活人嗎?

沒有三魂,只剩七魄,活著的死人?看起來就像科幻電影中的機械人一樣,高仿人類的機械人。

他真的死了嗎?不知道能不能復活,能操作全城所有人,這個世界的煉氣士連這種事都能辦到嗎?

張恆勝臉色發白鐵青、驚恐交加,他完全想不通現在是什麼情況,更不知文人所說的修煉幻境是什麼回事,但知道這裡極度危險,是死人之地。

回頭看了一眼,城內人來人往卻很安靜,各種買賣如常,但雙方都沒有討價還價,更沒有一句交流。

張恆勝越看就越是毛骨悚然,莫名地,他彷彿受到了某種指引,無意識地、慢慢地抬起了頭。

只是朝天看了一眼,張恆勝身子猛地一顫,心臟彷彿從要嗓子眼跳出,雙腳一抖後就無力摔倒在地上。

屁股上並沒有傳來痛楚,但他的眼淚卻流了下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惶恐。

天空晴朗,只有一大團稀薄的雲。

但仔細望去,只見那雲團竟是無數巨大的玉白通透的蜈蚣,它們繞著身子交纏在一起,其身影幾乎覆蓋整座城鎮。

距離太遠,張恆勝無法感覺到頭頂巨蟲們的靈氣,但其散發的強烈壓逼感讓他完全喘不出氣。

呆滯數息後,張恆勝才反應過來,慌亂地爬起,也不管臉上的淚水立即就運轉《低階火霞遁》朝城外某個方向拼命奔跑,不再回頭,不敢有絲毫遲疑。

不久前,面對麻面老者,張恆勝雖然吃盡苦頭、幾近身死,但心中並沒太多害怕,更多的是對自已實力的不甘和氣憤。

但此刻,他感覺的是恐懼和絕望,也讓他切身體會到,這個世界,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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