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馬車塌了。

驚風坐在馬車外,警覺往後看去。

自家主子竟被一個看起來像個男人的人壓在身下 ,輪椅也塌了。

“主子!”他趕忙把沈聽竹撥到一旁,扶起樓淮之,隨意瞥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沈聽竹。

因大雨洗刷,沈聽竹臉上刻意塗上的薑汁被衝的一乾二淨,刻意粘的鬍子也掉了。

待看清長相,驚風瞪大眼,話也說不清了:“這……不是上次那個女人嗎,她怎麼又從天而降?”

驚風抬頭看了下她掉下來的地方,不是很高,目測只有十米。

命真大。

驚風替樓淮之撐著傘,見他還看著沈聽竹,意味不明,“主子,這女人上次利用完我們就跑,這次又故技重施,指定沒安好心,不如屬下將她……”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樓淮之將手探出傘外,雨絲連綿般落在他手上,雖已經很小,但仍未停,氣溫也越來越低。

“驚風,若將這姑娘扔在半路,她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驚風將頭轉到一邊,不看沈聽竹,“她就是個白眼狼,救了也會反咬我們一口。”

樓淮之拿過傘,將它偏向沈聽竹一側,替她擋住風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還是個中了毒的女子。”

驚風詫異看向沈聽竹,果真見她唇色發黑,心下一軟,仍嘴硬道:“本就是個小毒婦,死了正好! ”

身體卻很誠實,走過去探了下鼻息,“主子,還活著。”

樓淮之點頭,“再走百米便有人家,我們到那借宿一晚。驚風,你背那姑娘。”

驚風指向自己,“我背?她!”

樓淮之露出理所當然神情,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腿。

驚風只能認命背起髒兮兮的沈聽竹,一邊要替樓淮之打傘,一邊還要攙扶著他,心裡罵罵咧咧。

都怪這個死女人,一遇上她,準沒好事!

很快他們便找到一好心人家落宿。

驚風將沈聽竹放在床上,就跟避瘟神一樣退後三尺 。

樓淮之摸了下她的脈,向後伸手:“拿歸元丹來。”

驚風大驚:“主子 ,這可是價值千金的良藥,你要給她用?”

“給我。”樓淮之簡單道。

驚風垂頭,認命從懷裡掏出白瓶,遞給樓淮之。

樓淮之餵了顆藥給沈聽竹,歸元丹不愧是數一數二的良藥,她服下後毒素很快褪去,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樓淮之替她蓋好被子,“驚風,今夜你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是。”驚風垂頭喪氣走出房門,眼神幽怨。

雨疏風驟,海棠壓枝。後半夜格外寧靜,適合入眠。

……

晨光熹微,朝露日升,雨後的空氣最是清新宜人。

似睡了很久,沈聽竹緩緩睜眼,不適應地擋著亮光。

她竟沒死。

不過這是哪兒?

她轉頭看向床邊,竟有個白衣男子手枕著額角,撐在床邊睡著了。

他的容貌,世無其二。化成灰她都認識。

【樓淮之,怎麼又是他。】

沈聽竹沒料想掉下懸崖竟又會遇上他。為何每次遇險他都恰好出現。

似被沈聽竹灼熱視線打擾,樓淮之睜眼勾唇:“姑娘,早啊。”

沈聽竹也笑,“早啊。”,翻身拉過樓淮之,天旋地轉間,將他壓在床上,掐著他脖子。

“你究竟想做什麼?”

他歪頭無辜道:“不做什麼啊。”

沈聽竹冷冷說:“那我為什麼每次都能遇上你,說,有何目的?”

他眸光柔和:“姑娘,是你接二連三掉到我馬車裡,怎能顛倒是非,反而誣陷我,嗯?”

沈聽竹:“那昨夜大雨你要去哪裡?”

樓淮之:“姑娘,你我非親非故,我怎能輕易告知,這不合禮數。”

“少給我扯禮數,再不說我就殺了你。”

她陰狠狠威脅身下的樓淮之。

這時,驚風推門而入,“主子,藥熬好了。”抬頭卻見兩人都在床上,他的主子還是下面被壓的那個。

他指著樓淮之和沈聽竹,震驚道:“你……你們……”端藥的手一抖,藥湯險些撒出來。

驚風迅速將藥放到桌上,轉身就走 。

樓淮之:“……驚風,回來。”

驚風捂眼:“主子,我什麼都沒看到。”

不要殺我滅口。

樓淮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驚風:“我不信。”

沈聽竹插了一嘴,“你再不轉頭,你主子就要被我掐死了。”

驚風轉身,果真見沈聽竹的手放在樓淮之脖上,憤怒道:“你這毒婦,主子好心救你,竟又恩將仇報!”他著重強調“又”字。

沈聽竹淡淡看他一眼,下手更重了,“我讓你們救我了?”

驚風:“你!”說不過她。

樓淮之:“姑娘,我們這樣難免惹人誤會,不如你先放開我,如何?”

沈聽竹:“我覺得很好。”

樓淮之:“……”難得沉默。

沈聽竹上下打量樓淮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心想:【前世今生,他都是個變數。】

【一次是偶然,兩次就顯得有些刻意。】

【他是在跟蹤她嗎?】

【他是真殘疾,還是假裝的?她得親自探探】

樓淮之面色如常,只是放在身側的手指腹動了下。

沈聽竹向來奉行的就是今日事今日畢,絕不留到明日。有懷疑,便會即刻求證 。

她手肘撐在樓淮之胸膛,一手往下探去,摸上他的腿部。

她摸來摸去,由上往下。手下觸感軟綿綿的,沒有一點肌肉,不像正常人。

樓淮之:“姑娘,你摸夠了嗎?”

沈聽竹:“還沒。”

沈聽竹納悶:【他真的雙腿殘了,難道是她多心了?】

【可前世分明她親眼看著他站起來了】

樓淮之睫羽微顫,如露珠墜落,淺到無痕。

沈聽竹哼了聲,從他身上爬起,輕飄飄道:“公子,對不住了。”

樓淮之整理好上衣,淡淡一笑:“無礙,只是姑娘你以後斷不可對別的男子這般……不拘小節,以免引人誤會。”

沈聽竹皮笑肉不笑:“受教了。”

樓淮之向驚風招手,後者走過來扶起他,“姑娘,桌上有我特意囑咐驚風去熬的藥,喝了它你體內毒素才能完全排出。你不用擔心,裡面沒……”

話還沒說完,沈聽竹端起藥,一飲而盡。

“姑娘真是豪爽。”

“公子過譽。”

沈聽竹抬腳欲往外走,驚風擋在門口,“我主子讓你走了嗎?”

沈聽竹瞪了他一眼,驚風也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樓淮之在她身後道:“姑娘,你傷還未痊癒,孤身在外難免不便,不如和我們一起走如何?”

驚風:“主子!”

“好。”沈聽竹挑釁般朝驚風看去,“還不讓開?”

驚風不甘讓開,與沈聽竹擦肩而過時,低聲威脅道:“你等著。”

“隨時奉陪。”沈聽竹淡淡落下一句,走出房門。

等她離開,驚風不解看向樓淮之:“主子,你為何要邀那毒婦一起走?”

樓淮之坐在床上,剛還很溫柔的神情冷了下去,笑意全無,眼神盡是探究意味。

他手指敲著床沿,“驚風,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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