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利抵達了“赤眉軍”總部也有一個星期了,沒有一天是能休息得舒暢的,輾轉難眠,總會出現幻覺、神經緊張,他每天都納悶著,是不是經歷了生死後得了什麼應激創傷後遺症。

可是那些看得見聽得到的幻覺,卻顯得特別的真實,如同身臨其境一樣,甚至自已的意識還能代入其中。

那天夜裡,他腦子迷迷糊糊地進入到了一個地方,他剛甦醒,嘴裡就開始唸叨著。

“奇怪了,這裡是哪裡,我不是在睡覺嗎,怎麼來到這裡了?”

他眨著眼睛,低著頭瞅著自已的雙手,看完沒什麼異常之後,他抬起頭望著周圍,他能感受到這裡陰風陣陣,汗毛豎立。

天總是陰沉的,打著旱雷,狂風驟起,搖晃的樹梢沙沙沙地響著,夜空中每次都能感覺到有個很詭異的聲音一直環繞著,讓人覺得更加恐怖,突然,一團奔湧的黑影閃過,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見到那團黑煙從自已的肚子裡穿過之後,飄進了一座泛著藍紫色氣體燈的賽博朋克大廈,這座大廈內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一樓大廳,那一簇簇分散的黑煙盤旋在了大廈一樓,很快分散的黑煙慢慢匯聚,逐漸化成了實體。

這下子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團黑煙是什麼東西,小聲地嘀咕道:“竟然是魔羅族,他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他一路鬼鬼祟祟地走進大廈,不料化成實體的魔羅族剛好面容朝著他,他心裡也開始慌了,大口大口的憋著氣,哆哆嗦嗦地說道:“媽呀,這下被發現了,肯定沒命了,冷靜,我得冷靜。”

但或許是他的運氣太好,魔羅族只是瞟了一眼便回了頭,就好像一個看不見的盲人一樣,只是那個魔羅族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他這下子才明白,原來這個魔羅族是看不見自已的。

他為了證實一下是不是真的見不到,他不再畏畏縮縮地躲起來偷窺,而是走到最前面,想用手觸碰一下那個魔羅族,結果什麼也碰不到

他興奮地說道:“還真是看不到我啊,這下沒什麼好怕了,但是為什麼他們見不到我的?”

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的時候,魔羅族已經穿過安檢機,那機器沒發出任何聲音,直接大搖大擺地乘坐觀光電梯上樓。

他更是緊跟其後,也坐上了觀光電梯,抵達了大廈的最高樓層,他旁若無人地尋找每一個房間,很快一間敞開的辦公室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想著往前一步看清楚這裡面究竟是什麼,他索性也走進了辦公室。

他見到剛剛的魔羅族走進了辦公室後,十分恭敬地鞠躬。

那個叫提獨的魔羅族說道:“奪命大尉,提獨已一切部署完畢,有什麼指示?”

突然辦公室裡出現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

“很好,可以開始下一步部署了。”

他望著這個提獨的魔羅族,他一下子就知道了這號角色,提獨就是魔羅君等級之下的騎士魔羅,這時的提獨算是奪命的親信,始終效忠於奪命。

然而在辦公室裡邊的,還不單單隻有一個人,提獨把目光轉向身姿挺拔的貫匈族。

“豐燾奧主,昊洲、倏忽洲和禺洲的貫匈族也已經與我們取得聯絡了,進展得很順利。”

他也望著眼前這個人,剎那間瞪大了雙眼,僵硬地站在了對面,滿臉的詫異讓他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他驚訝地開始質疑道:“豐燾?他怎麼會和魔羅族混在一起,還感覺關係挺不錯,難不成這豐燾真是想跟魔羅族合作?”

他瞬間恍然大悟,豐旭熙的猜測是對的,只是他越想越覺得來氣,恨不得給這個豐燾來一拳,可任憑他怎麼謾罵,他此刻就是透明的空氣,他唯有暫時在他們的聚會里當一個旁聽者。

提獨繼續彙報情況。

“大尉,還有一個訊息,魔羅君擾亂,死了!”

提獨的語氣高昂了些許,此時並沒有因為同胞的死而失聲低落,反而撅起嘴角,露出了竊喜的表情,全場感覺不到一絲悲傷的氛圍,反而是笑談風生。

豐燾興奮地向一旁的奪命祝賀:“恭喜了奪命大尉,魔羅君擾亂死了,這次你再無後顧之憂了。”

奪命瞬間鬆了口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算是如釋重負了,緊皺的眉梢變得平坦,欣然接受了豐燾的祝賀,一向隱忍剋制的奪命,這次難得地放聲大笑。

奪命與豐燾笑顏相對,奪命故作謙虛地擺了擺手,還不忘讚賞了豐燾。

“多虧了豐燾的提示,不然也設不了這樣的局,讓擾亂來祈星。”

豐燾一臉不敢邀功的虛偽,真被演繹得入木三分,豐燾更是你來我往地吹捧一番。

“沒什麼,我也就是抓住了擾亂性格傲慢頭腦簡單這一弱點,要不是奪命大尉以退為進,借刀殺人,只需要教唆挑釁擾亂一番,把殺死天神這樣燙手山芋交給他,殺了天神他論功行賞,殺不死天神,那六天可就不是損失一名大將這麼簡單了。”

他們的談話看似雲淡風輕,有說有笑,言辭中卻是刀不血刃的謀局。

他又開始分析覆盤小說裡寫到這段複雜的關係後,不由得打起了冷顫。

“擾亂是被他們設局陷害這點很符合我寫的小說劇情了,原本奪命是四大魔羅君中勢力最強地位最尊貴的,老奸巨猾的六天忌憚他在赫拉星的力量,扶持重用了自已的親信擾亂,給予了擾亂很大的權力,成為六天自已能控制的攪屎棍,但擾亂這人頭腦簡單,仗著自已權力大而過於張揚,還囂張傲慢,殊不知他自已的設定只是一顆棋子,一顆按插在四大魔羅君彼此制衡內鬥的棋子,內部消耗奪命一家獨大的勢力,野心勃勃的奪命刁難和排擠,野心勃勃的奪命他明白六天的陰謀,他只能暫時隱忍,強忍擾亂的刁難和排擠,這次他算是找到時機除掉擾亂了。”

提獨見到了自已的主子奪命久違的笑容,他也湊上前諂媚地奉承了幾句:“還得是大尉足智多謀,六天奧主以為,贏了功勞是擾亂的,輸了就是死,到時候把仇恨轉移到靈長族,六天必定會把魔羅族重兵的權力全部給大尉,手握兵權,號令赫拉星的魔羅族入侵祈星”

豐燾暗自嘲諷地說道:“現在棋子廢了,六天往後的日子可有得愁了。”

“六天千算萬算都算不到,你會主動放棄弒神的計劃,轉而推薦自已的死對頭,只是六天可不想擾亂贏,擾亂就是一頭不受控制的怪物,一旦天神死了,有了威望和兵力,就不再考慮什麼道義禮法了,到時候六天還能不能活著那就不好說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奪命頓時仰天大笑,亮出了暗藏在口腔中的獠牙,感嘆地說道:“被未來束縛的枷鎖一旦解開了,九族將不再遵循所謂天神初創的天道,為所欲為、無法無天的本性全然釋放,所有的法度約束和自然秩序終將徹底崩塌,這才是一個自由的世界。”

“還是很期待天神死後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他看完了全程的對話,整個人都是僵硬的紋絲不動,目瞪口呆地盯著這幾個人,即使沒人感覺這裡有天他存在,但作為一個旁觀的天神來說,奪命的這番陳詞對於弒神派是多麼的感慨激昂,對於他甚至是豐旭熙他們來說,那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殘酷真相,那無疑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

他往後退了幾步,他的腦子一片混沌,已然被震驚到不受大腦語言區控制了,說話語無倫次,嘴裡惱火地咒罵了幾句:“不行,得回去跟他們說一聲,媽的真的瘋了,老子可是天神,怎麼可能讓你們這樣隨意改我的故事劇情,還想我死後的世界是怎麼樣,老子就跟你們耗著,在這裡給我狂。”

剛說完沒多久,他的身體頓時感覺輕盈如燕,像失了重一樣慢慢飄浮起來,只感覺“嗖”的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意識從身處的辦公室被光速抽離了出來,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唯一見到的是遠處的一個白點,只見那白點越來越大,越來越明亮,慢慢地變成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白光越來越近,逐漸擴散,直到白光照耀著他全身。

可當白光已經徹底把他淹沒到他無法動彈時候,他從睡夢中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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