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嫵在心裡,已經確認了面前的“軒轅劍瀾”就是慕蘭霆。

大概是前世有了些許經驗的緣故。

此刻面對他這種“撩撥”,只覺得不過爾爾。

對於他問的,略微思索了一下,神情無波地回答道,“俊俏郎君我沒想,倒是想起那送我手帕的‘意中人’了,也不知道她近來可好。”

她說的手帕,是指被某頭賴皮狼“偷走”的那塊,繡著一枝梅的手帕,是她從街邊攤上從繡娘手中買來的。

所謂的“意中人”,根本不存在。

如林嫵所預想的一樣。

聽了她說的話,軒轅劍瀾的臉色立馬肉眼可見地冷沉了下來。

“你意中人是誰?”

“這是我的隱私。”

“……”

軒轅劍瀾沒再說話。

只是默默倒掉洗腳水後,一個人坐到了榻上。

臉色緊繃著。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一片死寂。

“生氣了?逗你呢,我沒意中人。”林嫵無語道。

她剛才故意那麼說,不過是不想讓他正經點,逗弄她有點分寸感。

誰知道他突然就生氣了啊。

可她不說“沒意中人”這幾個字還好,一說了這幾個字,軒轅劍瀾的臉色更黑了。

他動了動抿成一條線的薄唇,彷彿要問她什麼。

可卻動了動嘴巴,什麼也沒說。

好在。

如意很快買來一些吃食回來了。

“師父,這是師孃囑咐我給你帶的梨花酥。”

“好的,謝謝。”

林嫵看著手中的梨花酥,有一瞬的失神。

很奇怪。

她明明沒有表現過特別喜歡吃哪一樣東西。

而身旁的某人,卻能確定她喜歡吃梨花酥。

他是怎麼發現的呢?

三人簡單地吃了些東西后。

林嫵便弄了桶熱水擦了擦身子,就躺了下來。

大概是一天下來太過睏乏,沾床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旁邊的位置,已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溫度。

想來是早早地就起來了。

軒轅劍瀾似乎不願對林嫵說太多他的計劃。

只說一切交給他就行。

合著她過來,就是掛個“江湖郎中”的名號,出來旅遊的唄。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不如她就出去支個攤子,給人問診看病,賺點碎銀子算了。

林嫵說幹就幹。

但準備就緒後,才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

她昨天以這身裝扮去了賭坊,那十來個找她茬的彪形大漢帶走了她“娘子”,晚上就都突然被割喉斃命。

他們會不會來找她算賬???

昨晚注意力都在醬肘子上面了,倒是忽略了這麼嚴重的問題。

於是問如意:“平安,你師孃呢?”

“師孃一早就出去逛街去了,說是要找個好的攤位,好讓師父你支個攤子給人問診看病。”

林嫵:“???”

合著昨晚賭坊裡那夥人死了十來個,軒轅劍瀾是一點都不擔心別人會懷疑到自已頭上啊。

說來也奇怪。

這都半晌午了,賭坊那邊怎麼好像沒什麼動靜?

死了十來個打手,他們都不帶管的麼。

“走,我們出去看看。”

林嫵沒再往靴子裡墊厚厚的鞋墊來增高,順其自然。

“矮矬”相公,和貌美如花的高挑娘子,也是一樁美談。

林嫵和如意兩人一同走在街上,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

不合理。

昨天她這個“江湖郎中”高調帶“老婆”進賭坊,還在賭坊贏了那麼多錢,如意又大肆宣揚她這個師父好賭,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好好珍惜等等。

街上來往的人,好像對他們沒什麼印象一樣。

正在林嫵疑惑的時候。

前方突然來了一群衙門的人,押著女裝打扮的軒轅劍瀾,將她和如意團團圍住。

接著,為首的從官差裡不怒而威地走了出來。

然後拿出了畫像,並說:“昨晚賭坊出了十條命案,有人舉報他們的死跟你們有關。現在隨我們到衙門裡審問!”

林嫵愣了一下。

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擔心被抓,反而是認為這下終於合理了。

“大人,在下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湖郎中,怎麼可能殺人十來個人?”

“別廢話,走!”

“……”

林嫵和如意被押著,一同帶去了衙門。

圍觀的人也紛紛跟過來湊熱鬧:

“聽說了嗎?昨天這個外地的江湖郎中帶老婆去賭坊,贏了很多錢想跑路被攔了,結果這郎中丟下老婆自已跑了。”

“聽說昨晚賭坊裡死了十來個壯漢,是這郎中的老婆殺的。不然,一個貌若天仙的美人兒落到他們手裡,怎麼可能像沒事人一樣逃出來!”

“那麼一個窈窕的女子,不聲不響地殺十來個壯漢,還從賭坊逃出來,這不可能吧?肯定是這江湖郎中假裝逃走,實際上聯合他娘子給人下了毒,然後趁機割喉的。好像還是他們師徒三人一塊回來的,絕對有問題!”

“可是這郎中不是帶著他的徒弟在錢莊存錢嗎?好像贏了太多銀子,弄了一個多時辰呢。”

……

堂外看戲的人議論紛紛。

林嫵,軒轅劍瀾,還有如意,在堂下跪著。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就昨天手氣好,贏了很多錢,把這中看不中用的娘們兒丟在賭坊自已走了,晚上存錢就看到這娘們兒自已從賭坊出來了,小的壓根兒不知道賭坊怎麼會出了那麼多條命案啊!”林嫵大叫著喊冤。

心裡卻把軒轅劍瀾罵了個遍。

不是說好的“微服私訪”嗎,一來就鬧那麼大的動靜,還“微服”個錘子!

不管怎麼說,她反正是不會認罪的。

這時,軒轅劍瀾也跟著假裝抹著淚,哭哭啼啼地說,“民婦被他們帶去賭坊後面調戲佔便宜了一個多時辰,接著給拖到地下室後,就被一棒子打暈了,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丟在賭坊後院外面了。民婦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民婦後脖頸現在還有重傷,好痛!”

林嫵聽了,心裡直呼“好傢伙”。

合著這人已經想好怎麼跟命案撇清關係了。

如意見他們兩人都喊冤枉,也跟著附和,“小的冤枉啊,平安沒爹沒孃,四海為家,好不容易被師父收留當學徒,他還不務正業,不是逛花樓就是賭博,小的昨天一直都跟在師父身邊在錢莊存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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