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小鄴,今天晚上有什麼想吃的嗎?周姨給你做。”
“不用了,周姨,我晚上約了人,今天就是趁著休息回來看一眼,因為後邊一段時間會很忙,可能就不會怎麼回來了。”
“沒事,工作重要,你放心忙你的,累了就回來,周姨給你做好吃的。”
“嗯。”
“那你還等你爸回來嗎?”
顧鄴看了眼牆壁上的鐘表,“不了,您幫我跟他說一聲吧。”
“好。”
“周姨,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我回屋待會就走了。”
“好,走的時候喊姨一聲。”
“行。”顧鄴一個人回了房間,他反鎖了房門,開始在房間裡翻找,他幾乎將房間翻了個遍,可哪兒哪兒都沒有絲毫他存在過得痕跡。
顧鄴將房間規整好,在床上癱了一會兒,猛地坐起,開啟房門,探頭掃視了一圈,確定周琦君不在客廳後,小心翼翼的進了陸周的房間。
雖然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住過人了,但依舊很整潔,估計是經常打掃,這是顧鄴進來的第一感覺,“看來還是想的吧,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顧鄴心想。
因著自己是偷摸的行為,顧鄴甩掉自己腦袋裡的想法,開始翻找,可最後還是以失望結束,他依舊沒有翻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顧鄴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的衝了個澡,洗去了剛才因翻找而微微沁出的薄汗,出了房間。
“周姨,小周的照片一張都沒有了嗎?”
周琦君搖了搖頭,“沒有,他走之前都處理了,你怎麼想起問他的照片了?”
“挺久沒見了,對他印象都有點模糊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長什麼樣子。”
“是啊,也不知道他現在有什麼變化沒?應該會比當初離開的時候長的高一點了。”
“肯定長高了些,周姨,我收拾好了,就先回去了。”
“這個點,你爸就快回來了,真不等了?”
顧鄴搖搖頭,“走了。”
顧鄴走後沒多久,顧父顧明遠就回來了,周琦君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撐了起來。
“你回來的真不湊巧。”
“什麼意思?”
“小鄴回來了,剛走。”
“出什麼事了?”
“沒有,說是領導看他前些天太忙,給他放了一下午的假,但後邊應該會更忙,可能就不回來了,所以提前回來說一聲。”
“沒事就行。”
“也不能說完全沒事。”
“………”顧明遠看著妻子,示意她往下說。
“他今天回來,主動和我說了好些話,還問了小周,你說不會是他回來了吧。”
“不會,我找人卡了他的資訊。”
“什麼意思?”
“他無論去哪兒,都會有人通知我。”
“可是,小鄴今天還問我是不是隻有小週一個兒子,他要不是見到了小周,又怎麼會這麼問呢?”
“不會,你別瞎想了,說不定只是遇見了長的相像的。”
“我沒有瞎想,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換了個身份偷偷回來的。”
“你相信我,不會的,而且他在監獄裡,不可能出來的。”
“監獄?”周琦君一臉的疑惑。
“怕你擔心,就沒告訴你,雖然他當時被送到了那個地方,可他很快就出來了,後來那裡就被警察給端了,高考後他曾有過要回來的念頭,我想了想,還是害怕他影響小鄴,就找人陷害他,讓他進去了,但是你放心,我有找關係,他在裡面不會受苦的,就是不能出來而已,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他雖然是我兒子,可畢竟是他出了問題,你做的沒錯,要是我是你,應該也會那麼做,說不定還會做的更絕,現在對我來說,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活著,就足夠了,所以無所謂在哪裡。”
顧鄴離開家,在陸耳所住的醫院附近找了家飯店。
“老顧,突然找我什麼事兒?”來者是一個男人,他身著一身高定,從一眾桌子間朝顧鄴走來,極其扎眼。
“還跟以前一樣,一天天的,搞得跟個花孔雀似的,也不嫌麻煩?”
“為什麼要嫌麻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老顧,你不行啊,這是歧視?”
“你可別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啊,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嘖,還說我,你不也跟以前一樣,這麼不經逗,我開玩笑呢,說吧,你找我肯定不是隻吃飯這麼簡單。”
“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這是他的名字。”顧鄴將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條推到男人面前。
“還有你查不了的人。”男人一邊開啟紙條一邊調侃顧鄴。
“不好查,我們這邊只有他幾個月前的入境記錄,你知道的有規矩在,境外我們不方便查。”
“行,我給你查。”
“謝了。”
“都兄弟,再加盤蝦就成。”
“敞開了吃,蝦今天管夠。”
………………
昏暗潮溼的房間裡面只放了一張椅子,一群人排成一橫列站在椅子的對面,陸周就在裡面,他們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椅子上的人。
“這就是不聽話的懲罰,我希望你們深深地記在腦子裡,要不然就會和他一樣。”椅子旁邊穿著綠色制服的人又一次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只見椅子上原本面色慘白且昏昏沉沉人,一段掙扎過後,整張臉上只剩下驚恐,隨後屋內被屎尿味溢滿。
穿著制服的男人捏緊自己的鼻子,你們幾個把他帶回去清理一下,然後指著陸周道:“新來的,把這裡清乾淨。”
“為什麼不找打掃衛生的?”陸周僅僅只是反問了一句,穿制服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扯出一條鞭子,直接抽在了陸周的背上。
鑽心的疼使得陸周筆直的身子瞬間縮了起來。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們來這兒就是為了治病,來到這兒,就必須聽我們的安排,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別那麼多話,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出去,幹活。”
鞭子抽到陸周身上的那一刻,陸周就有了要反抗的衝動,甚至連如何殺了這個男人的方法都在他的腦子裡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