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李平陽帶壞了風氣,明明他的年紀在整個分局都算得上最小,就算是舒清涵與舒碧萱,那也比他大了至少一兩歲,為什麼都喜歡叫他沈哥?

沈隱青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兩聲,以掩蓋自已無法抑制上揚的唇角。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這樣不客氣,那他自然也沒必要再假裝正經。

“舒妹好,以後出門不管走到什麼地方,只要你遇到麻煩,報我的名字就好。”

故作低沉的嗓音,豪情壯志的發言。

舒碧萱嘴角抽搐著,秉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觀念,默默將身子轉過去,面朝舒清涵,“師姐,你們現在出發吧,早去早回。”

說完,她因為我覺得這樣不搭理對方十分不禮貌,所以給自已做足心理建設之後,面帶微笑看向沈隱青。

“舒妹記住沈哥的話了。”

李平陽胸口不斷起伏著,天知道他憋笑憋得多辛苦,但為了照顧二人的臉面,他硬生生將臉脹成豬肝色,都沒有笑出聲。

“這是什麼新穎的稱呼?”

許薇哭笑不得,“好了,這樣的玩笑話等留到回來之後再說,現在出發。”

想要剝離生魂,前提就是魂魄與肉身之間相隔的距離不能太遠,否則即使有專人引路,處於混沌中的魂魄也會逐漸迷失自我,就算被強行塞回身體中,輕則喪失記憶,重則變為痴呆。

還得要有人時刻守在旁邊,以防止路過的孤魂野鬼盯上這具肉身,強行佔為已有,不僅損害肉身健康,而且還可能會影響後續歸還生魂的過程。

從活人身上抽離魂魄,這本身是邪術,雖然各個門派都會教授,但通常情況下是禁止各弟子私下使用。

想要施這種術法,沒有強大的法力支撐,很有可能會導致歸還生魂的時候,出現意外情況,導致歸還失敗或者產生後遺症。

也是因此,如果沒有言珩在,說什麼舒清涵和許薇都不會同意沈隱青這個冒險的計劃。

並且即使是有言珩坐鎮,他們剩下的三人也要時刻做好準備,如若有意外發生,可以做到隨時為其兜底。

“你們真的能確保我的安全嗎?”

坐在電瓶車的後座,這樣的擔憂時刻在賀琛的腦海中盤旋,他實在是很難相信,實力強悍到可以收服所謂河神的幾個人,居然連車都買不起。

最普通的代駕車,頂多也就才幾萬塊錢。

雖然談不上什麼舒適感,但至少也比這四面通風的電瓶車強啊。

他神色陰鬱地望著天,為自已的性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擔憂。

“你配合就好,其他的事就算擔心也沒用,”李平陽是懂怎麼安慰人的,“放心吧,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了問題,我們肯定會全權負責的。”

賀琛嘆息,“負什麼責?”

“那當然是等你死後,多給你燒點紙咯。”

或許是覺得這話聽起來不大順耳,李平陽又補充道:“當然了,如果你覺得只是燒紙看不出來我們的誠意,那你也可以現在跟我說你喜歡什麼,我到時候找專門的扎紙人給你定製。”

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賀琛冷笑,虧得他剛才還以為這傢伙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結果還不如不說。

言珩照例坐在沈隱青的後排,兩隻手環過後者的腰,在他身前合攏,下巴則靠在那舒適度拉滿的頸彎處,悠然的風夾雜著熟悉氣息,言珩合上雙眼,“為什麼會突然夢到韶夫人的丈夫?”

“這我哪知道,”沈隱青自已都覺得納悶,還希望言珩能給他個答案,結果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反過來問他,“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其實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的猜想,那就是在過去的二十多年,在尚未穩固或者已經模糊的記憶中,自已曾經見過這個人。

只是許久未啟用的記憶被塵封,導致這張面孔被遺落在最角落的位置,如今忽然被提醒,加上那半張照片的引導,這段記憶就突然跳了出來,用夢境的形式重新迴歸。

反正總有能解釋清的理由,不然無緣無故,怎麼會夢到以前從未聽說過的人。

言珩倒是更傾向於他的第二個猜想,“說不定再過段時間,你就能記起過去忘記的許多事。”

“不能吧。”

沈隱青停在路邊等紅燈,“我覺得我這二十多年過得挺清醒的啊,應該沒有那麼多被我忘的人和事吧。”

不過話雖如此,他自已也不確定。

“既然都被你忘了,現在又怎麼能想得起?”

言珩的想法與他差不多。

“那就到時候想起來再說唄。”

經過這個紅綠燈路口,前方就是他們約定好要暫時停靠的地方,許薇和舒清涵率先將車放在路邊,然後朝稍微落後的沈隱青看去。

也不知是走累了,還是單純想要沈隱青抱,剛下車,言珩就幻化成腓腓的模樣,扒著沈隱青褲腿。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懶了,”沈隱青無奈嘆息,而後張開雙臂,架著腓腓的嘎吱窩,將這個胖傢伙抱了起來,“還好你不重,不然我都得找個揹簍來專門裝你了。”

見此情形,許薇欲言又止,“他怎麼……”

知道她想說什麼,沈隱青低頭盯著腓腓,猶疑片刻說道:“應該不影響吧。”

當然不影響,言珩讓沈隱青靠近惴惴不安的賀琛,待到兩人之間只剩半米的距離,他才甩著尾巴,隔空掃過賀琛的臉。

眾人只覺眼前陣陣模糊,等視野重新恢復清晰,就發現賀琛已經倒地不起,而他的生魂正站在旁邊,手足無措地望著地上的自已。

“這麼快?”

李平陽震驚,他以為至少需要來點必要的儀式,再不濟,唸咒施法總該有吧。

難道這就是作為神獸的特殊之處?

真是讓人羨慕。

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賀琛滿臉驚奇,他試著去摸地上的肉身,卻發現自已根本就碰不到,而且不僅是肉身,連旁邊的花草樹木,他的手都同樣穿了過去。

“原來這就是做鬼的感覺……”

賀琛喃喃自語。

舒清涵看向周憐雪,“你應該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早就習慣趴在賀琛身後,所以從別墅趕到此處的全過程,周憐雪依舊保持這樣的姿勢,直到沈隱青抱著言珩靠近,她才離開賀琛的後背,沉默著飄到了稍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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