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那日,景淵忽然問起蕭家要怎麼處理的事。

蕭家明明都已經下獄了,芸貴妃也已經禁足,這分明都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以景淵的性子,怎會又來問他一遍?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倒更像是景淵把蕭家一事給忘了。

這世上難道真有如此荒謬的毒藥,能使人痴傻又清醒,之後又變成瘋子的藥嗎?

見時間差不多了,謝清延再次開口,“我讓人在路上把太子拖住了,算算時間,這個時候他也快要到了。”

皇帝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喊太監進來,“你,你速去宮門口,若是見到太子,先把他帶去德容殿,什麼都別告訴他,拖住他一會,不要讓他跟景鈺見面!”

那太監看了一眼不遠處穿著暗紫衣袍的背影,心裡滿是疑惑,但還是沒敢說什麼,照著皇帝的話去做了。

“奴才這就去。”

那太監剛走,皇帝便又叫來一人,“影午,去把太子身邊的暗衛夜卯帶過來,朕有話要問他,若是反抗便直接將人綁過來!”

“是,屬下遵命!”

謝清延就在一旁瞧著,心裡明白,影午就是皇帝身邊的暗衛。

皇帝吩咐完,轉頭冷冷瞧著謝清延。

謝清延知道,皇帝對他起了殺心,不過,至少現在還不會殺他。

“若是讓朕知道你方才膽敢有一句話摻了假,今日朕必殺你!”

“是真是假,我相信皇上心裡自有定論,但我今日之所以把這些告訴你,是為了救他。”

皇帝就那麼盯著謝清延看了好一會,似要把他看透般。

可謝清延毫不畏懼地回視著,心裡沒有一點慌亂和忐忑。

他看得出來,皇帝對周景淵的父子之情大於君臣,最終會做出對周景淵有利的選擇。

皇帝別開眼,殺意淡了幾分,“一會你躲起來,不要讓夜卯看見你,也不要妄圖干涉朕與他的談話!”

“是,草民遵命。”

很快,夜卯就被影午帶進來了。

謝清延就站在架子後頭,聽著皇帝與夜卯的對話。

“夜字營是朕安排給景淵的,夜卯,你身為夜字營的隊長,又在景淵身邊這麼多年,可還記得自已真正的主子是誰!”

夜卯跪在地上,語氣不卑不亢:“夜卯的主子只有太子殿下。”

皇帝聽了不怒反笑,“很好,這便是暗衛,若你方才說朕才是你的主子,此刻你的人頭便已經落地了。”

夜卯垂著頭,表情木然。

“你實話告訴朕,景淵這些日子把自已關在府裡到底是在做什麼?”

夜卯還是不說話。

皇帝挑了挑眉:“朕是太子生父,難道還能害了他不成?你實話實說,他近日是不是……是不是忘記了許多事情?”

夜卯忽然伏地磕了一個響頭,“皇上,太子殿下身體有恙,求您體諒,准許殿下讓位於南林王!”

“此話是誰叫你說的!”皇帝指著夜卯喊道:“你可知此話,足以讓朕砍了你!”

“這是殿下自已的意思。”夜卯微微抬頭,從懷裡掏出一本記事冊,雙手呈於頭頂,“皇上,您看了這個就明白了。”

皇帝接過那記事冊,顫抖著手翻開,一目十行,一頁頁地看了下去。

謝清延微微探出頭,在無人注意時,與夜卯對視了一眼。

皇帝會叫夜卯來,一開始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夜卯是暗衛,平日本就寡言少語,若是解釋太多反而會引起皇帝的懷疑。

把周景淵的記事冊交到皇帝手裡,讓皇帝親眼看見證據,才更能令人信服。

眼下,只有讓皇帝完全信了他的話,才能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

周景淵跟著那小太監來到德容殿,不過才坐了一會便起身,“父皇讓你把孤帶到這裡到底是何用意?”

小太監苦笑,“皇上只說讓奴才把您帶到德容殿,其它的就沒說什麼了,奴才也不敢多問吶。”

“那就告訴孤,父皇現在何處,孤有急事要向他稟報,帶路!”周景淵邁起步子就要往外走。

那小太監連忙跑過去跪在了他面前,“太子殿下,皇上現在正在會見,會見貴客,奴才若是帶您去了,那奴才這小命可就不保了呀!”

“貴客?今日景鈺回京,這是滿朝大臣都知曉的事,如今正是飯點,什麼人竟挑在這個時候來面見父皇?”

“這......”小太監冷汗岑岑,“太子殿下,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太過蹊蹺,周景淵心裡愈發慌起來。

既是見客,那一定是在御書房了,他正欲把那小太監踢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周景鈺的聲音。

“二哥?”

“景鈺。”

小太監心說壞了,皇上特意說了不讓太子跟南林王見上面的,可如今這......

周景鈺走過來,神情有些疑惑,“二哥,你方才不是跟父皇去御書房商談政務了嗎?怎的不見父皇?”

“你的意思是,你方才就見過我?”

“是啊,方才小徹兒見到你還哭了,是父皇哄好的,二哥,你怎麼還換了身衣裳?”

周景淵一把攥住周景鈺胳膊,“來不及多說了,父皇可能有危險,方才你見到的那人根本不是我。”

周景鈺臉色一白,難怪方才他便覺得那二哥有些奇怪。

“去把薛姚喊來,叫他帶著御林軍到御書房外候著,快!”周景鈺踢了地上那小太監一腳,聲音雖急但人卻很冷靜。

可週景淵卻一把拽住了小太監,“先等等,景鈺,此事先不要聲張,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周景鈺心思轉的極快,先前那人對他二哥府裡的事情極為熟悉,就連身高衣裳都與他二哥平時一模一樣,像是一個很熟悉他二哥之人。

如今,他二哥不想讓御林軍過來的原因,怕是他二哥已經猜出那人的身份了。

他點了點頭,跟周景淵一起往御書房走去。

路上,周景鈺側目看了自已二哥一眼,忽然問,“二哥,上月我差人送去府裡的菇子,二哥覺得味道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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