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傳來一聲喊打斷了他的話,宋知知停頓良久的心臟也猛地甦醒,她扭頭看向山腳,見是王茂平,心頭一鬆道:“村長的神色看起來有些急,你趕緊去看看是不是孩子們有什麼事?”說著她就伸手拿過了他手中的鋤頭。

許之逸看了一眼對自已招手的王茂平,本想說完要說的話再理會,就見從王茂平身後走出一個眼熟之人。

“莫管家?”

他微微蹙了蹙眉頭,他的去向只有祖母知道,莫管家如何會找來這裡?

“我去去就來。”

“好。”

看著人往山下去了,宋知知又鬆了一口氣。

剛剛自已是怎麼了,怎麼沒有阻止他,若他真將話說出了口,日後他們該如何自處?

宋知知有些懊惱,怎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當個寡婦呢,一大把年紀了還想找第二春,羞不羞恥。

一旁的秦氏見言夫子下山了,走了過來。

宋知知想起他們剛剛偷笑的場景,不禁有些嗔怪。

秦氏瞧見她這個眼神,笑了笑,“寡婦再嫁在這十里八村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

“知娘。”秦氏上前握住她的手,“言夫子是個不錯的人,你都不知道知道他是世子後村裡有多少姑娘想巴上他,可他不是躲著就是敬而遠之。

唯獨對你,不躲不避,鄉親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早看出來這堂堂侯府世子就是為你留在這裡的。”

宋知知苦笑,“嬸子都說了他是世子了。”

“世子怎麼了,沒有你,他早死了。”秦氏往山下看一眼,“你瞧,他自已都從未拿自已當過世子。”

宋知知往山下瞧,確實,他身上穿得從來都是布衣,連束髮的玉冠,都入鄉隨俗似的換成了布帶。

腳上是最普通的黑色布鞋,袖子高高挽起,若不是那一身只有讀書人才會穿的長衫,從背影看他像極了一個農戶。

可回過頭,他那張臉,儒雅中透著矜貴,她無法忽視,更無法褻瀆。

距離有些遠,她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感覺他似乎皺起了眉頭,然後與她對視了良久,才翻身上了馬。

“誒,言夫子怎麼走了?”秦氏看著山腳下的人騎馬離開,問道。

是啊,他怎麼就這麼走了,他的話不是還沒說完嗎?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我下去看看。”宋知知說著抬腳往山下跑去。

許之逸不知道身後之人追了下來,祖母病危,他必須趕緊回去。

“出了什麼事嗎?”宋知知問。

王茂平道:“說是侯府老祖宗病危了。”

宋知知點頭,難怪他如此著急就走了。

“也不知道言夫子還會不會回來?”

王茂平突然一問,讓宋知知心跳都漏了一拍,為何不回?

“肯定會回的。”他都沒有告別,就意味著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不是嗎?

王茂平點點頭,看著半邊山坡的杏花,道:“言夫子這心意太明晃晃了,有田娘,你是個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宋知知有些不明白,這事難道不該是她的私事嗎?

王茂平嘆了口氣,“侯府可不好進,況且你......還有五個孩子呢。”

“我從沒想過進什麼侯府。”宋知知自嘲的笑了笑,“侯府世子就是再低娶也不至於娶個寡婦。”

“那他......”

“不過一時興起罷了。”宋知知揮了揮手,“那些樹就麻煩村長叔讓人幫著種種了,我去作坊瞧瞧。”

說是去作坊,其實是回了家,時常提醒自已或是被提醒自已是個寡婦,其實是件很沒勁的事。

說到沒勁,宋知知拿出被她壓在枕頭底下的摺扇,心道:這才是最沒勁的。

給一個寡婦繫結一個有鳳來儀的系統,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麼一對比,宋知知就覺得自已一個當皇后的命格,一個世子而已,又什麼好覺得配不上的。

【叮咚!】

“狗系統,給我來顆美容養顏丸?”

系統聞言氣得差點沒厥過去,它啥時候又從二手系統變成狗系統了?

【沒有。】若不是它級別不夠,它是真想換個宿主。

“沒有。”宋知知挑眉,“你個死系統,你還想不想完成任務了?”

【這事是我想不想有用的嗎?宿主不動作,我認命了。】

“認什麼命,你憑什麼認命,我活得好好的,你非要繫結我,你要認命就先跟我解綁。”

系統無奈,【本系統說過,無法解綁,除非宿主死亡。】

“憑什麼不能是系統死亡?”宋知知極度不服。

系統聞言大罵,【遇到你這樣的宿主,我早晚一死。】

“你......”

對的,這死系統說過,它若是這次任務依舊失敗就會被銷燬,他們如今是生死共同體。

“啊......”宋知知忍不住大叫一聲,內心是極度的憤憤不平。

夫子跑了,村學又休假了,幾個孩子剛回家就聽見自家孃的叫聲,趕緊都跑了過來。

宋知知看著一臉緊張的三個孩子,趕緊將摺扇收起來,呵呵笑道:“娘嗓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叫了叫,沒事兒,你們歇著去吧。”

見娘面色紅潤,精神也不錯,王有田哦了一聲就帶著弟弟妹妹出去了。

宋知知將摺扇壓回枕頭底下,起身走到窗邊抬頭看了看太陽,該準備晚飯了,今晚吃什麼呢?

腦海裡驀地就浮現出一張花白的臉,宋知知低頭笑了笑,今晚做蛋糕吃。

等她把蛋糕做好,她家老二和老四也回來了,跟著來的還有蕭崇熠。

宋知知不禁打趣,“這香味兒都飄中州去了?”

蕭崇熠看著她手裡的東西,眸色微微一亮,“找你拿藥。”

拿藥?

哦,懂了!

半年馬上就要過了,又得給太子續命。

“著急嗎?不著急就嚐嚐再走。”說完她就想起來,他應該嘗過自已做的蛋糕。

蕭崇熠默了一瞬,下了馬,跟著進了屋,風辰和風影隨後而至。

一看見師傅王有寶幾個月以來拉著的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模樣。

宋知知知道男兒志在四方,與其困他在家鬱鬱寡歡,不如放他去飛。

於是吃了蛋糕後,從狗系統處換了續命丹她便偷偷問道:“中州可安全?”

蕭崇熠聞言愣了一下,她這話是何意?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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