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虎口脫險
頭領捻著自己下頜，關照道：“你想好了，確定要幫他們賭命？選錯了的話，你首先被爆頭，而託你賭命的人都會和你一樣。要不，還是讓他們自己來選？”
“不用，你們準備吧，我來選。”
那頭領則看向寒意身後六人，微笑道：“也給你們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還是讓他替你們買命，他贏一次，只能救一個人，如果他輸了，你們全得死。怎麼樣，是要把命交給他，還是自己來碰碰運氣？”
這一次，沒人改主意。
爆頭太恐怖了，他們寧願將選擇權交給寒意。
不過那兩名旅行團的乘客還是不住抱拳喃喃禱告。
“我不能死在這裡，你一定要贏啊，一定要贏啊。”
寒意和前面三人完全不一樣，幾乎是放著兩把槍的木板剛放下，他就做出了選擇，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士兵瞄頭開槍，果然是空的。
連續三次，寒意先後救下了小杰，許重徐，高明。
那名頭領似乎覺得不對勁，又將士兵叫過來，重新交待了一下。
這次，兩把槍端上來，寒意凝神觀察了起來。
頭領這才滿意道：“老規矩，你只有三十秒哦。生死各半，蹦！”
大約二十秒的時候，寒意做出了選擇，依然是空槍。
此後兩次，寒意各花了二十五秒和二十九秒來選擇，但同樣都選對了。
最後選中的一剎那，選擇讓寒意幫著買命的六人無不激動，比自己中了頭彩還興奮。
可能也就小杰好一點，但仍按捺不住握拳。
“你是怎麼選出來的？”頭領不甘心的問道。
每次都選對，顯然不是運氣的問題。
寒意簡單道：“一開始，裝了子彈的槍更重，端出來的時候，更重的槍，在木板上的摩擦力，傾斜度都會有所不同。”
“後來，你讓人取掉了其中一把槍的撞針，兩把槍上同樣的子彈，重量上已經分辨不出來了，甚至你讓人給沒撞針的槍彈夾裡裝兩顆子彈，讓它顯得更重。”
“但是，你不該讓裝子彈計程車兵或看到裝子彈計程車兵站在人群裡。當我開始選的時候，他們的一些細微表情出賣了真相。”
頭領恍然：“所以，你並不是在觀察槍，而是在觀察人群中裝子彈計程車兵。我說話算話。你們走吧。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就在眾人都鬆了口氣，以為暫時逃出虎口的時候，寒意卻提出了新的要求：“我希望能得到長官更多的支援。”
那名頭領立刻翻臉：“你別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敢跟我耍花樣！你，沒有資格，向我提要求！聽懂了嗎！”
寒意依舊平靜：“我在地震中，多處骨折，本身也有重病，高熱四十度一直沒退，他們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太多，沒有代步工具，我沒有辦法走回城裡。我希望能用有限的資源，向長官換取一輛代步工具和一個小小的證明。”
“資源？你們有什麼資源？”
寒意拉過小杰：“他是撒劍市活地圖，他可以為長官你標註出災後重型機械進出撒劍的最佳路徑，以及撒劍市所有金融機構的金庫位置，希望能幫到你們。”
那名頭領眼珠轉了轉，似乎有點心動，如果大型機械能進入撒劍市，並在廢墟中找到金庫位置，這對四蛇武裝來說，還是挺有幫助的。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隨意拉一個小孩來騙我？”
寒意示意小杰：“告訴長官你的真實身份。”
小杰磕磕巴巴說出自己是機車黨圈養的螞蟻，幫機車黨洗錢，幫它們送貨，踩點，又說出了機車黨幾次有名的搶劫行動和一些頭目特徵，這位四蛇小頭目才信了。
機車黨在撒劍市內也算一大黑勢力，而且機車跑得又快，又能鑽，堪稱撒劍市活地圖。
拿出一張撒劍市地圖讓小杰結合廢墟重新標註，那頭領才又問：“如果地圖沒問題，可以給你們一輛車，至於小小證明，你想要什麼證明？”
寒意道：“我不知道貴武裝，是否還有別的隊伍已經入駐撒劍，我們畢竟是在長官這兒買了命的，我們希望回到城內後碰到其餘隊伍，也能證明我們是和貴武裝有過友好合作的，也不要太複雜，如果能提供一些貴武裝標誌的貼標或類似的東西就再好不過了。”
頭領思考了一下：“這個簡單。”
他叫來一名手下，隨便挑了一輛車，那名手下在車身上用噴漆隨手噴了個四蛇標誌。
頭領道：“碰到我們部隊的人，他們看到這個標誌，就知道你們是從我手裡出去的，就不會為難你們了，祝你好運。”
寒意領著小杰等七人擠上另一輛越野車，調頭重新開回撒劍市。
幸好這輛越野車夠大，前面坐了三個，後面擠了五個也能裝下。
除了寒意等三人，高明的另外兩名騎友分別叫魏龍和馬旭，馬旭就是那個打算自己挑戰命運的青年。
一路上高明和魏龍都在數落馬旭，而馬旭受到的驚嚇一直沒緩解過來，瑟瑟發抖。
另外旅行社的兩名中年分別叫謝朝貴和張蘭花，剛脫離四蛇武裝範圍，他們就希望開車的許重徐想辦法繞開四蛇武裝，調頭去城外。
“繞不開的，我們不知道他們有多少卡哨，卡哨外面還可能有巡邏，而且這一片應該都被四蛇武裝佔領了，避開他們的機率為零。”寒意解釋道。
張蘭花道：“他們不是在我們車上噴了個圖案嗎？自己人應該能出去吧？”
寒意搖頭道：“首先，這個四蛇標誌到底隱藏著什麼資訊，我們不是他們隊伍的人，根本無從得知。這只是一個標誌，很可能根本沒用，你還想用你的命賭一下嗎？”
一提到賭命，車裡一半人都哆嗦，張蘭花涕淚橫流道：“那怎麼辦？我們回城裡還有啥啊，早晚也活活餓死啊。”
小杰勸說道：“大娘，你放心，不會餓死的。在你餓死之前啊……”
“傑瑞！”寒意制止小杰恐嚇其餘人，這群人裡面，就他們三個知道寒意的打算。
許重徐則不放心道：“我們去老霍爾那裡是借宿嗎？他不會同意的吧？”
寒意冷漠起來：“你的辦法試過了，不行，那麼現在，該用我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