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無妄山!
“啦啦啦!我是斬妖除魔的小行家!”
好似沒心沒肺的鐘天機,大腦飛速旋轉,思考著此行的目的地。
千峰山的地盤,無妄山,森羅院。
無妄山曾是天玄門地界,有名的旅遊勝地。現如今卻使人談之色變,不願前去。
拍拍身上煥然一新的護身寶衣,鍾天機咧嘴一笑。
原來當日,鍾神機的聲音,在藏劍峰上空迴盪。
“天機呀!第九層確實被你殺穿了!可你卻沒那麼神勇啊!你那是欺負老弱病魔啊!”
鍾天機眼見爺爺無情揭穿,立時迎風而起。
“老弱病魔!我護體的寶衣會被打爆!我幾次險死還生啊!老弱病魔!我會動用禁咒對敵?”
禁咒!
天呢!
天機師兄。
天機師弟。
真是天才啊!
傲驕仰頭,鍾天機顫顫手掌,示意師兄弟們噤聲。
這才哭天愴地,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喊著道:“爺爺啊!我寶衣被打爆了!我還怎麼斬妖除魔,光大天玄啊!”
“正好有個任務給你,我前些天夜算天象,知道我孫子寶衣被毀,我前兩天在與你那便宜父親,友好磋商後,將他年輕時最好的寶衣,為你爭取來啦!”
搶來的吧!
管他呢!
吼吼吼!
鍾天機在眾位師兄弟們,崇敬的目光中,攏著手大聲道:“我就是勞苦命,剛剛回來,又要奔波。眾位欲知第九層詳情如何,等我歸來後,為你們下回分解!”
在一眾掌聲中,鍾天機飄然離去,眾弟子也悟出一個道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於是乎,當夜,天玄門中,一眾親傳、內門弟子,跪在師尊門外,失聲慟哭。
而此時的鐘天機,早已重獲護身寶衣,踏上新的征途。
他這是隻顧自已受惠,不管身後何種景象,是否洪水滔天。
當夜,咒罵鍾天機的聲音在一眾長老、執事房中接連不斷,好似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彷彿漫天的繁星,不知凡幾!
……
無妄山。
山腳向上,鍾天機進入一座小山口不過十里。
密林中一道黑影,猛然竄出,大喝一聲道。
“此路是我開!此路……”
鍾天機抬眼一看,攔路的是一隻狍子精,看面容是個傻子無疑,修為也僅僅在築基初期。
頓時鐘天機對這傻狍子來了興趣,劍指一抬,劍光飛出,地上即刻現出變回原形傻狍子的軀體。
“咕咕咕……”
肚子不爭氣傳來飢餓感,鍾天機盯著傻狍子,目露思索。
狍子肉香不香?
傻狍子是不是會更香?
都說妖獸肉質鮮嫩,對武道修士增強肉身有奇效,不知是真是假。
要不試試!只有試過才知道。
何況,我不是因為飢餓,而是為了印證傳言是否有誤!
為以後武道修士,留下寶貴的經驗!
說做就做。
垂涎三尺的鐘天機,在儲物戒中取出一應燒烤物品。
架起核桃、櫻桃、牧豆、胡桃與楓木樹枝,升起篝火,精鋼烤架掛起狍子,烤了起來。
隨著夜幕降臨,狍肉在炭火炙烤下,逐漸變得金黃。
瘦肉纖維緊緻,肥肉漸漸融化,釋放出濃郁的油脂香氣。
烤肉的香味,混合著新鮮肉質和炭火的香氣,煙霧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味道。
隨著鍾天機,不時將烤狍肉翻動,香氣愈發濃郁,彷彿帶著魔力,飄向密林,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密林中,一眾隨著傻狍子,前來打劫的妖物,聽著“嘶嘶”的聲響,聞著油脂與火焰的交融,美味與誘惑在交織。
一個個脫離隱身的位置,舔舔嘴唇,嚥了咽口水。
心知,這次它們踢到鐵板一塊,劫沒搶上,傻狍子還搭上了性命。
它們一步三回頭,不捨的,再次回頭張望一眼,烤架上金黃酥脆,香氣飄逸的夥伴,立時作鳥獸散!
“啦啦啦!我是燒烤的小行家!路上遇到傻狍子,現在我要吃掉它……”
不時新增樹枝,撒著香料的鐘天機,哼著小曲,吸溜著口水,正在等待狍肉成熟。
就在這時,一位頭頂豎起兩隻巨角的男人,不請自來,還大咧咧盤坐在鍾天機的身前。
大言不慚地道:“我弟弟是很弱,但你也不至於先殺後吃吧?凡事要講道理,你殺了我弟弟,是不是應該賠個百八十萬靈石補償!”
“奧!不能吃嗎?也對!我覺得麋鹿肉應該是更好吃一些!”鍾天機看著男人,目露貪婪,嘴角挑起道。
頂角男子十分自信,他沒有將鍾天機口中威脅,放在心中。
而鍾天機那一雙,帶著濃濃侵略性的眼神,他更是沒有放在眼裡。
頂角男子自顧自哀聲嘆口氣,賣力表演道:“小兄弟,我們攔路也是迫於無奈!”
“森羅院鬧鬼,死傷無數修士,我們在無妄山,再也得不到遊客的投餵,你讓我們怎麼辦?”
“你們多難,不關我事。你們也不該攔我,我是天玄門在外行走,我是特意前來查案的,不是來這裡受氣的!”鍾天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管你是誰,你讓我將烤好的,色澤金黃兄弟帶走,在賠償我一些靈石,用以安葬我兄弟,所花費的費用!如若不然,你若牙口崩不字!呵呵!”
頂角男子冷笑一聲,迸發出築基大圓滿巔峰修為氣勢,態度強硬,甚至是以威脅語氣對鍾天機厲聲道。
“你如果真以為自已很牛皮,你還投毒幹嘛?你若不投毒,我也許還會有同意的可能!但是現在……呵呵……”
鍾天機右手一揚,十分的隨意,頂角男子目露驚恐神色,想要提醒密林中同伴出來救援,只是龐大靈力,封住他的口舌,只能“嗚嗚”心內狂喊。
“啦啦啦……啦啦啦……”
恐怖歌聲,在密林上空迴盪。
“吧唧吧唧……咩咩咩……”
撕扯同伴身上酥脆可口,色澤金黃,咀嚼散發陣陣香氣,同伴肉食的聲音,更是密林深處妖物,心驚膽顫,遍體生寒。
鍾天機身旁,新鮮的火堆立起,烤麋鹿的香氣,再次向叢林中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