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摁下接聽鍵,把手機拿到遠離老爸那邊的耳朵邊,接聽了電話。

“喂。”

“阿玲,你們太過分了,居然搞出了人命,我看你這下怎麼收場!”電話那頭的“方老闆”很惱火。

阿玲冷笑,“我怎麼收場?需要我去收場嗎?”

“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搞得定?人命關天你不懂嗎?”

“方老闆,戰爭從來都是要死人了,和平世界都是打出來的嘛,等天下太平了,你的日子也會好過,對吧?”

“這事不好辦!”對方火氣越來越大。

阿玲陰笑一下,輕聲說:“別生氣嘛,你好好想想阿蜜,就有辦法了,別叫苦了方老闆,這事對你來說,小兒科!”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見阿玲打完了電話,秋國榮問:“這個方老闆是誰呀?”

此時,汽車已經到了秋家別墅,阿玲很不高興的說:“以後我的事,你少管!”

說完,開門下車去了,留下秋國榮在車裡發愣。

......

殯儀館這邊,倆警察把劉惠如帶到殯儀廳旁邊的一個小亭子裡,問了幾個問題,做了一些記錄就走了。

劉惠如回到殯儀廳,王大力輕聲問她:“嫂子,警察怎麼說?”

“他們問老基是不是被打死的,我說不是。”

“為什麼呢?”

“大力,你還是太年輕,也不懂道上的規矩。你想想,能夠當街把老基打死,這是一般人敢做的事嗎?”

“那當然。”

“對方既然有那麼大的能耐,就算我說是被人打死的又怎麼樣,能伸張正義嗎?”

王大力明白了,道上的人喜歡用道上的那一套做事,他們都不希望條子介入雙方鬥爭,有恩有怨自已解決。

何況對方勢力強大,就算經公又能怎麼樣?多半是不了了之,或者隨便找個人頂包完事。

不一會兒,又有兩個黑衣男人前來弔唁老基。

這兩人個子不高,但很壯實,都是三十來歲,左邊手臂上都紋著青龍,走起路來很有氣勢。

劉惠如平時不參與老基的事,所以老基的很多朋友她都不認識。

她正要問黃大,黃大說:“青龍幫的人來了。”

劉惠如知道老基跟青龍幫有往來,但她從沒見過青龍幫的人,只知道老基每年都要交一大筆錢給青龍幫,這樣一來,遇到棘手的問題,可以請青龍幫的人幫忙解決。

說是會員費,其實就是保護費。

跟其他賓客一樣,青龍幫的人對著老基的遺像恭敬的鞠躬,然後向手戴黑紗的劉惠如這邊走來。

黃大見過青龍幫的人,主動上前給他們打招呼。

可這兩個傢伙不怎麼理睬他,朝著劉惠如走去。

“你是老基的愛人?”其中一個問道。

愛人?

王大力心頭一動,黑幫的人說話也這麼文明的嗎?

劉惠如點頭,“是的,謝謝兩位!”

“節哀順變!往後誰接替老基的位置?”

“這個......還沒來得及確定。”

王大力心想,問這個幹嘛?難道不應該先商量怎麼跟老基報仇嗎?

還是擔心以後沒人給你們交會員費?

但他並沒有多想,此時他已經把自已當外人了。

自已來老基的這邊才幾天,而且只拿逍遙宮百分之五的股份。

老基這一死,他兒子肯定要接管他的事,以那小子的性格,必然把自已邊緣化,自已還混個屌。

“好,有了新的接班人,就來我們這邊報到。”青龍幫的人說完這句後就走了。

這氣勢,比大領導前來視察工作還威風。

以前王大力聽人說過,國內其實沒有真正的黑社會。

像老基和老秋這樣的人,很多人都視他們為黑幫老大,實際上只能算流氓頭子。

真正的黑社會,有著嚴密又根深蒂固的組織,人員遍佈大江南北甚至世界各地,其勢力大得驚人。

至於這個青龍幫,以前王大力沒聽說過,來到這邊後,先聽秋國榮說過幾句,後來又聽黃家兄弟把青龍幫吹得神乎其神。

按照黃家兄弟的說法,青龍幫是華南地區最大的幫派組織,在這一帶,沒有人敢惹青龍幫。

剛才來的這兩個人,只是青龍幫裡的小人物而已,代表幫派前來弔唁老基,當然也只是走個形式。

至於幫派的老大,按照黃家兄弟的說法,別說他們,就連老基都沒見過。

青龍幫的人走了之後,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這時候,一輛蘭博基尼跑車來到殯儀館門前。

開車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穿著奇裝異服,頭髮染成五顏六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這傢伙就是老基的兒子——阿浪。

跟阿浪一起下車的也是個小夥子,跟他年紀相仿,看樣子跟他屬於同一類人,只是氣勢比他要弱些,像個小弟似的跟在他身邊。

別人死了爹,都是哭哭啼啼的,他倒好,走路大搖大擺,像奧斯卡影帝前來領獎似的。

見到兒子來了,劉惠如走上前去,要把孝衣給他穿上。

這傢伙不耐煩起來,“不穿不穿,穿這個幹屌,我等會兒還有事呢!”

“再有什麼事,你也得給你爸披麻戴孝啊,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我已經找人給他當兒子了。”阿浪拍拍身邊的年輕人,“他是我哥們,來替我出席我爸的葬禮,給他穿上吧!”

在場的人吃驚不已,泥馬這種事還可以請人代替嗎?

王大力見過阿浪,知道這小子不是個好鳥,但這也太過分了吧?

見過不孝的,沒見過這麼不孝的。

他正想上前教訓這小子兩句,劉惠如已經無奈的把孝衣遞給了阿浪身邊的年輕人,轉身問道:

“兒子,你有什麼要緊的事,連你爸去世了都脫不開身?”

阿浪不耐煩的說:“老子今天輸了三百多萬,今晚必須扳回來!”

說完,轉身就走了,一個搖搖晃晃又瘦弱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裡。

劉惠如正在嘆息,那個替阿浪當孝子的年輕人已經穿好了孝衣,還算客氣的對劉惠如說:

“阿姨,要怎麼做你儘管安排,我是浪哥的好兄弟,他爸就是我爸,你們把我當阿浪就行!”

劉惠如看看他,又嘆了口氣,“跪到你爸面前去吧,哭幾聲給他聽,不然他不得超生。”

年輕人一點不磨嘰,走到老基遺像前,撲通跪下,揉了揉眼睛和鼻子,嗚嗚嗚乾哭起來,邊哭還邊拍打地板。

“爸,你死得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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