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狠狠咬一口
沈年提議去吃宵夜。
沈灼說去星級餐館。
安夏說去大排檔吃燒烤。
最後權衡利弊,沈年帶他們去了酒吧。
他們兩個雙雙看向沈年,齊聲問:“去酒吧吃爆米花?”
沈年一攤手:“朋友開的酒吧,去捧場。”
酒吧是清吧,面積不大,燈光昏暗。
暗色簡約的裝修風格,三三兩兩的人坐在吧椅上交談。
女歌手坐在椅子上唱歌,嗓音低啞,繾綣動聽。
一個身材高挑、打扮中性的女人等在酒吧門口。
看到沈年,兩人擁抱著打了招呼。
沈年介紹她叫徐簡,據說跟沈年是國外賣唱時認識的。
徐簡看著他們一行三人,眼皮微跳。
這些年她見過的人多了。
但都沒有如此驚豔的。
她把他們帶去了酒吧的隱秘卡座。
這裡視野好,也不會被外人打擾。
他們三個剛落座,徐簡又端來了小食和自制雞尾酒。
雞尾酒像是彩虹一樣,顏色層層疊疊,甚是好看。
安夏吃了兩口爆米花,感覺有點幹。
端起雞尾酒淺喝一口,清涼甜口、沁人心脾。
她忍不住又喝一口。
嗯,得勁。
徐簡看著安夏貪杯的樣子,忍不住笑:“這就是你當初提過的女孩兒吧?”
沈年有些害羞地點頭:“現在決定當妹妹了。”
安夏伸出兩隻手捏住沈年的臉頰:“叫姐姐。”
沈年特別像她在福利院的小弟弟,她從小就喜歡玩他的臉。
昨天剛見到沈年又奶又乖的樣子,她就想上手了。
在場三臉震驚。
幾口雞尾酒就醉成這樣。
安夏嘿嘿一笑。
又上去捏沈年的臉,捏成長的又揉成短的。
最後沈年慘兮兮地問徐簡:“你這酒多少度啊?”
徐簡表示很無辜:“我發誓,就十幾度。”
他們恍然大悟,原來安夏是沾酒就醉。
安夏還想喝。
沈灼伸手把她手裡的酒收走了。
徐簡和沈年以前沒少一起搭檔唱歌。
後來沈年出道後,他們沒再同臺過。
徐簡伸手遞給沈年一隻猴子面具,秀眉一挑,意味明顯。
沈年已半年不工作了,此刻真有些懷念舞臺。
兩個人就抱著吉他上臺了。
安夏伸出雙手,跟著音樂節奏搖擺喊叫。
沈灼把目光從臺上收回來,再一看自已面前的酒杯不見了。
“你……”
安夏放下酒杯,目光狡黠地看著他。
趁他不注意,朝他伸出魔爪。
沈灼的臉被毫不留情地捏住。
沈灼的嘴巴被捏的撅起來。
他剛想反抗,卻只看見安夏的眼眸水潤,精緻的面容朝自已靠近。
她……
咬了他一口。
沈灼感覺渾身像是有電流透過,大腦一片空白。
酒吧光影昏暗,安夏已經放開了他。
跟著音樂歡呼扭動。
路過一個服務生小妹妹,安夏伸手就去揉捏她的臉。
小妹妹一臉懵逼。
沈灼感覺頭都大了。
他真怕她又去咬人家。
沈灼上去拉開了安夏。
放走了服務生,安夏又拿桌上去拿沈年的雞尾酒。
他急忙制止她。
再在這待下去,真不知道她還能做出什麼事。
沈年和徐簡一首唱罷,熱情的觀眾直呼再來一首。
沈灼決定先把送安夏回家。
坐進車裡。
沈灼給沈年發了訊息,說等會讓司機來接他回家。
發完訊息,他看向副駕駛的安夏。
她剛才出來的時候還吵吵鬧鬧,此刻閉眼靠在車門上,唇角還噙著笑。
精緻的眉眼下鼻骨嬌俏漂亮,幾縷髮絲貼貼著白皙的脖頸,胸口隨著呼吸高低起伏……
沈灼只感覺有些心跳加速。
他急忙移開視線。
不明白自已怎麼了。
他伸手撫摸嘴唇,依然有絲絲麻麻的痛感。
痛感就像是長了羽毛,輕輕撩撥心絃。
他似乎還能體會到她剛才咬他時,柔軟甜蜜的嘴唇。
淡淡的酒香和水蜜桃的香味混合在一起。
讓人不自覺沉淪……
安夏忽地“嚶嚀”一聲,似乎是不舒服。
她身子換了方向,腦袋直直靠在他的肩上。
沈灼伸手把她的頭推回去。
剛啟動車子,安夏的頭又靠過來。
他無奈輕笑,這次任由她靠著。
車子停在她公寓樓下,安夏還睡得香甜。
沈灼叫了她兩聲。
她皺皺眉,哼哼唧唧,似乎有些不開心。
沈灼開啟安全帶下車,夜風襲來,有點涼。
他脫下身上的西服,披在安夏身上,把她背起來。
後背被什麼柔軟的東西貼上。
沈灼整個人變得僵硬。
他深呼吸一口氣,步履艱難地走進公寓。
門口,從她包裡找出鑰匙開門進去。
公寓不大,擺放了不少健身器材。
有跑步機、動感單車,還掛了個沙袋。
沈灼找到臥室,把她放到床上,幫她脫掉鞋子蓋好被子。
安夏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眼睫又長又密,一張小臉乖巧又安靜。
額前的碎髮落到臉上,她似乎有些煩躁,皺起眉頭。
沈灼伸手去幫她拂去碎髮。
手指觸碰臉頰,安夏驟然睜開眼睛。
眼眸閃過一抹兇光。
沈灼嚇了一跳,剛想說:“你醒——”
安夏扯著他胳膊反手一扣,直接把他壓制在地板上。
牙齒咯著地板,有淡淡血腥氣在嘴裡蔓延。
“安夏……”沈灼聲音含糊地喊著。
試圖叫醒她。
安夏不為所動。
他想掙扎,安夏雖然力氣不大。
但用巧勁按住了他的脖頸,膝蓋壓著他的胳膊按在脊柱上,疼痛讓他不敢再掙扎。
這是特殊的格鬥技巧。
一般人肯定不會。
沈灼震驚之餘,不敢亂動。
等了一會兒,身上的力道消失。
“噗通”一聲。
安夏倒了下來。
她躺在地板上,閉著眼睛繼續呼呼大睡。
沈灼:……
他從地上坐起來,跟她挪開一段距離。
他用舌頭抵住腮幫,腥甜味在嘴裡迴盪。
他伸手擦擦嘴角,有點疼。
手上沾了淡淡的血跡。
沈灼都快被氣笑了。
他總算知道沙袋的用處了。
她就是這麼跟夏邵元玩遊戲的吧?
倒是程綱,為什麼沒說她會這一手?
他活動下肩膀,站起身。
現在他是不敢再動她了,隔著一段距離,把床上的被子扔到她身上。
最後捂著腰,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