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站住!那小妖!把你手裡東西放下!”

一位牛頭人身的牛妖氣喘吁吁的追著,手裡還提著一把大鍘刀,只是那刀面之上鏽跡斑斑,也不知是多久未使用了。

“牛大哥,你已經追了我足足數條街啦,我還給你就是了。”

一個身手矯健的英氣少年耳朵上細長獸耳微微一搖,伸手丟擲一個叮鈴鈴響的鈴鐺,這鈴鐺通體金黃,反射日光,明顯儲存的十分良好。

牛妖一見這鈴鐺要落地,連忙拋下手中鍘刀,直接一撲而上,將這鈴鐺捂在懷裡。

不顧滿身灰塵,牛妖細心將那鈴鐺拿在手心處觀看是否有所損壞。

“還好,還好,還好你未出差錯,我老牛隻剩你陪著我了。”

牛妖細心將這鈴鐺收起,拎起生鏽鍘刀,一瘸一拐的往城中走去。

原來這牛妖還是個跛腳,左腳比右腳短上那麼一截。

他也不知為何自已有這鈴鐺,只是隱隱約約記得,這鈴鐺,很重要,很重要。

走出小巷,眼前浮現的是無數獸頭人身的居民,貓頭人身的飯店掌櫃,狗頭人身的肉攤販子。

甚至還有些是蟲頭人身,不過此類獸人大多體型瘦小,姿態猥瑣,常常躲在暗處琢磨著些什麼。

“哎?牛牯?那賊抓見沒有?”

“牛牯啊,別太過傷心,追不回來也無事,大家以後幫你照看著些。”

牛牯一一點頭應付了過去,走到家中才發現走時門未關嚴,店鋪其中的草料,草籽皆被偷奪一空。

他卻彷彿早已經習以為常,臉上那張牛臉甚至有些麻木,一把拉過木椅,一屁股坐了上去,木椅不堪重負,嘎吱作響。

“沒關係,沒關係...”

“那牛妖店家,草料還可有些?上幾斤上好草料來!”

牛牯抬頭,看見一個面容英姿不凡的少年,可惜頭頂一根毛髮全無,一個大光頭閃閃發光。

這少年身後還站著一個驢頭人身的大漢,滿臉褶子,頭頂一撮毛,微微低頭躬身,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有的,有的。”

牛牯一瘸一拐從自家後院處倉庫裡找出幾捆深灰色夾雜著幾抹淡綠的草料。

“兩位客人,這乃是本店的珍藏上好草料,請慢用。”

楊且瞥了一眼已經口水流出三萬裡的驢子,忍不住扶額無語。

“這蠢驢子,真是沒救了,本大爺一旦走出這個鬼地方,就將他架在火上,烤了吃了。”

想到這裡,楊且心中冷笑,臉上卻招呼著驢子吃草。

“傻蛋,快吃,多吃點,咱們還要走好遠的路呢。”

傻蛋聞言,佯裝感動的看了楊且一眼,旋即直奔草捆,直接抱著草啃,啃那是一個不亦樂乎,彷彿許久未吃一般。

“這個小混蛋,騎了我一路,雖然不知道此刻為何我產生靈智,不過待我吃飽了就跑,量他那細胳膊細腿的,也追不上我。”

想到這裡,傻蛋又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給楊且,一人一驢皆是滿臉笑容,心懷鬼胎。

牛牯一聽他們倆從別處而來,立刻挪動身子,湊頭向前道。

“二位?打何處而來啊?可否與我說說外面發生之事?老牛感激不盡!”

楊且一見這牛妖一臉呆呆傻傻的,倆個大鼻孔還止不住的聳動,其中流出透明之涕,嘴角揚起笑容。

“哎呀,那我們倆這頓飯...”

“好說,好說,客人遠道而來,飽餐一頓也未嘗不可啊。”

“我們吶,來自這西天極樂之地啊,那裡遍地都是黃金美酒,美食遍地,真是美妙極了,可惜我們倆兄弟接了一個差事,要出來尋找一件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那就不可說了。”

楊且一臉認真,牛牯也是信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看來兩位真是來頭廣大,這草料再來些,不夠還有呢我這。”

牛妖起身又拿了些,心中卻不由的有些嚮往外處了。

“罷了,罷了,我還是守好這一畝三分地吧,至少餓不死自已。”

最後傻蛋那蠢驢子那吃的滿肚子撐的溜圓兒,走路的時候都一顫一顫的,活像一個十月懷胎的婦女,行進極不方便。

楊且一看天色已晚,這驢子又給自已吃成大胖子,於是一臉正色道。

“這位牛兄啊,小弟我一看你這面相就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現在雖然過得不盡妖意,不過你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滴,所以要多行善事啊。”

“哎呀,這天色已晚,我們倆人還要趁夜色趕路,真是沒法兒啊,牛兄保重了!”

看見牛牯傻乎乎的看著二人,楊且咳嗽了一聲。

“咳咳!牛兄保重!”

“二位保重。”

看見牛牯還是那一副傻樣,楊且頓時傻眼。

“這是什麼品種的人才?”

“牛兄啊,我們一見如故,我捨不得你啊,這樣吧,我們倆再陪你賞月一晚,你看如何?”

楊且手指於天,天空雲霧翻騰,正好將那輪明月蓋的嚴嚴實實,一點邊角不露。

牛牯撓了撓頭,又瞅了瞅天上的烏雲,頭頂的毛隨著手指的撓動左搖右晃。

“那你們今晚便留宿吧,我去給你們倆收拾屋子。”

楊且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頭卻看見那蠢驢子已經倒頭就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呼嚕震天響,鼻涕泡打的比誰都歡實。

那大如冬瓜的肚子還在一起一伏,絲毫是想到什麼,翻了個放了個土黃色的屁,嘴裡還止不住的樂。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楊且強忍一腳踹過去的衝動,開始思考對局之策。

“如今被困在這萬妖國中,出路無處可尋,恐怕要先找出緣由,為何這驢子會突然道行大漲,化形為半人。”

“這牛妖渾身煞氣纏身,極為倒黴,恐怕也不簡單,但他卻一絲不以為然,這是為何?”

“我此刻修為又被莫名壓制,只有化神初期,甚至還在感覺越往深處走修為越是壓制越狠,到最後恐怕會淪落為一介凡人。”

“這位客官,房間收拾好了。”

“多謝,我名西魄羅,叫我羅弟即可。”

給自已取了一個聽起來極有逼格的名字,隨後拖著驢子往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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