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王妃瞧著世子病痛已消。

甚至方才還喝下一碗粥和一籠小包子才睡下。

心中信得過霍行禮,便道:“知州大人,去開啟城門吧。”

知州應聲作揖,而後命身旁的官員快馬加鞭至城門處,容無染疾的百姓可繼續通行。

染疾的百姓則繼續按照昨夜秦自傲給的方子療養。

藥方落入王妃手中。

王妃所拿捏的紙張一角,在她並未注意的位置有一些白色粉末。

細小的粉末沾染在王妃的手指上。

隨之一點點浸入她的肌膚。

那白色粉末單獨出現並無任何作用,只是王妃身上縈繞著特殊的香囊味道。

此香味和粉末結合,日久必定使其聾啞。

灝王妃救子心切尋醫可以,然她為洩憤濫殺無辜不可。

自此聾啞,是她應得的報應。

另一張通用於普通鼠疫的方子則遞給了知州。

最後,霍行禮的目光落在秦自傲身上。

他的確又自負又自傲,然他對醫學的熱愛也是真切的,後半夜他一直仔細瞧著霍行禮的一舉一動,更是滿腦海回憶霍行禮的藥方。

霍行禮向侍衛借得一把刀。

刀落在秦自傲的身前。

霍行禮淡然道:“請吧。”

於古代醫者而言,手實乃至關重要。

在無現代機械的檢查下,若是秦自傲失去手掌,此後將再不可替人診脈,也自此告別了醫者之路。

秦自傲握著那把刀久久不能下手。

他萬萬沒想到霍行禮當真破解了世子身上覆雜的鼠疫,且還是在如此短的時間內。

“啊!”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引得整個房內的人側目。

雲煞已然手握著長刀斬下了秦自傲右手手掌,沾血的長刀被雲煞拋給借刀的侍衛。

“煩請你洗洗刀。”

而後雲煞再瞧著手腕處鮮血直流的秦自傲。

“秦大人你應當感謝我,我砍斷你的手,你做願賭服輸的君子。”

說完,雲煞便牽著霍行禮離開宅院。

昨夜的賭注乃是秦自傲親口應下的,未有任何人逼迫他,既然霍行禮已治好世子,秦自傲當然得履行承諾。

且秦自傲這樣的醫者和灝王妃本性一樣,皆是濫殺無辜之人。

他本有治療鼠疫的方法。

然覺鼠疫惡化患者治療麻煩,索性竟然一把火活生生將他們燒了。

他的醫術實則只為證明自已的才學,並非想著治病救人。

斷了秦自傲的手掌,雲煞不覺得有何不妥。

待霍行禮和雲煞走出府邸。

佩戴著紗巾的兩位嫂嫂忙從一遮擋身子的柱下走出。

嚴語讖忽發現雲煞袖口有血滴,她不禁擔憂的問道:“雲兒,你受傷了?疼不疼啊?誰本事這麼大能傷著雲兒啊?三弟你也真是的,不護著點。”

一向緊張霍行禮身體的嚴語讖。

如今瞧著雲煞身有血漬,竟然也埋冤其霍行禮來。

可見她當真是將雲煞當成親妹妹般緊張。

阮沁倒是笑了笑。

“語讖,這可不像你。你一向言傷筋動骨即是強身健體,如今雲兒袖口點點血滴你竟然如此緊張。”

雲煞也跟著笑道:“二嫂,沒人傷我,剛剛我砍別人,不小心沾著點血。”

聞言,聰慧的阮沁也緊了緊眉頭。

“雲兒,你可是在王妃住處砍人,咱們走快些。”

“好。”

霍家男人們正將貨物搬運至城門處,方才讓阮沁和嚴語讖來此處觀察著情況。

待雲煞和霍行禮抵達城門口時。

霍家人、周清荷主僕以及整個流放隊伍皆在等她。

霍燁磊和霍明珠兩個小傢伙瞬間將雲煞抱住。

小傢伙在雲煞的腿間蹭來蹭去。

霍明珠好似也被霍燁磊帶偏了,她學著哥哥平日的語調說道:“小嬸嬸,幾日不見甚是想念。”

霍振和霍老夫人則是問著分別一兩日他們可安好。

周清荷淚眼婆娑。

她記著初見雲煞時他們購置的物資,又想著她們如今繼續流放,便從祖父私藏的寶庫中找尋到一物。

說是寶庫,實則都是些不值錢但有紀念意義的玩意兒。

周清荷頗為不好意思的將包裹遞上。

“行主,這是祖父在嶺南經商時得到的蔬果種子,然在寧州怎樣也種不活。”

“我問了霍大哥,說你們前往的流放地是崖州,抵達後要靠開荒種地為生,我便想著把這包種子給你們。”

說完,周清荷又附在雲煞耳旁低語。

“行主,我當時不知你身為流犯,只知您拿出一千萬兩救濟琳琅百貨行。聽聞流放地惡人不少,到時候都需要用到銀錢,這是我換得的七百萬兩銀票,你收著。”

雲煞按住周清荷遞來銀票的手。

“我能給你一千萬兩,自然還有更多銀錢,照顧好自已,幫我多掙點。我讓你畫的祖父和叔伯的畫像都準備了嗎?”

周清荷點點頭。

“已經由霍大哥帶上馬車了。”

雖然周清荷心中已覺祖父和叔父們已然遇難,然她依舊想尋。

而云煞此行往南也要途經很多地方,正好可以幫忙找找。

話畢。

雲煞擺擺手同周清荷主僕告別,而後朝著流放隊伍而去。

張林松正興沖沖道:“姑奶奶!姑奶奶!”

他當真是已經將自已當成了雲煞的家僕,一日未見雲煞他心都是忐忑的。

見雲煞歸來,他自連忙上前迎接,再殷勤的撩開馬車簾子恭迎雲煞上車。

在寧州城折騰數日且差點亡命的流放隊伍終於上路。

周清荷揮手道:“行主,待琳琅百貨行穩定下來,有機會我一定來看你們。”

聲音漸漸小去。

馬車漸行漸遠。

憑著那日雲煞給張林松的銀錢,整個流放隊伍的物資一應俱全,且每十人配備一輛馬車,無需再擁擠到一處。

流放隊伍便快馬加鞭趕著路。

自寧州城的經歷後,張林松可不敢再在哪個城池輕易過夜。

途中在野外休息時。

霍家人便將先前買來的帳篷布料從板車上搬下,再拿下配備好的支架棍子。

棍子朝著土壤一插。

布料再往棍子上一搭。

如同寧州城的隔間一樣,僅需要罩著頭頂和四周,再在中間開個縫當門簾,一個簡易帳篷便搭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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