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也藉著冬天將來臨,換了一身衣裳,以此推行借鑑,只是前一日請示過弘曆後,決定減少非必要如胭脂水粉之類的支出,像炭火這些必要生存物資不能減少,宮人等過了年放出去一批,至於要不要模仿她身上這件衣服的繡法,倒是其次。

琅嬅是翻箱倒櫃找出了這件衣服,只是以此為例罷了,前不久她剛賞了陳婉茵一批布料,加上弘曆又時不時賞賜的,難道要眾妃嬪放著已經做好的衣服不穿,再去做一批新的衣裳,把原本的好衣服都放爛了不成?

她又不傻。

如懿卻有些不高興,她雖然喜歡穿顏色黯淡一些的衣裳,以此證明自已與世無爭,可是皇后現在推行節儉,她整天穿得那麼素淨,怎麼凸顯自已的人淡如菊?

可是皇上卻對此大加讚賞,果然皇后心機深沉。

這兩個月來,如懿對皇后和貴妃可是意見頗多,她剛禁足的那天就把《金剛經》給抄完了,她叫惢心送去長春宮,誰知被高晞月看見,讓她再寫一百遍。

如懿不想這樣,貴妃這般越俎代庖,她會讓貴妃知道什麼是分寸之內。

於是她在第二遍抄寫時,加了一首詩,讓惢心碰巧遇見了皇上,按理說,皇上雖不一定會解了她的禁足,但定是要給貴妃一些懲罰。

誰知只換來皇上的一句“嫻妃寫得好,就讓嫻妃寫。”

她白白抄了兩個月的《金剛經》。後來寫得實在太累,無奈之下,她只得摘了護甲,雖說寫得是要快一些,但失了體面,反倒不美。

除此之外,如懿對陳婉茵也頗為不喜,早年在王府,她竟沒看出來,陳婉茵竟是這樣不安分的女人,攀龍附鳳。

陳婉茵容貌不顯,家世也不出眾,又無才藝,怎麼就魅惑了皇上?還要封為婉嬪,入主承乾宮。

承乾宮歷代都是給寵妃住的,是想讓她獨承雨露恩澤嗎?

真是一丘之貉。

第二天晨會散去之後,陳婉茵在御花園偶遇如懿,恭敬地向她行禮之後,如懿卻沒有叫她起來,喊的也是婉貴人——畢竟還未行冊封禮。

阿箬也出言諷刺,但心中有個想法:后妃爭寵是常事,婉嬪爭寵是正常的啊,是主兒自已技不如人。但這個想法一下子就被否決了,她是看著主兒與皇上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難道陛下會為了一個小小婉嬪來責怪主兒嗎?

順心想反駁,可是主兒沒發話,對方又是嫻妃,位分和資歷遠在主兒之上,她找尋著機會,終於看見兩抹身影后,大聲道:“參見純妃娘娘,參見海貴人。”

蘇綠筠與海蘭一進御花園,便看見陳婉茵跪在地上,受阿箬冷嘲熱諷的這一幕。

如懿有些尷尬,笨拙地給自已圓場,又親手將陳婉茵扶了起來,說阿箬不是那個意思。

“那為何不阻止阿箬?”蘇綠筠與陳婉茵交好,看不得阿箬這般的羞辱,“嫻妃姐姐,臣妾以為姐姐該好好管管身邊的奴才了。”

“多謝純妃告知,”如懿微微鞠躬,她放在暖手筒裡的手正在撫摸新做的護甲,有些心不在焉,“本宮乏了,要回宮眠一眠,你們自便。”

說完,她微微蹲身行禮,轉身回了宮。

而海蘭,從頭到尾,如懿一個眼神都沒給過她。

海蘭剛想喊一聲姐姐,便被蘇綠筠打斷:“婉茵快回去換衣服吧,剛剛跪在雪地裡,溼了衣裳怕是要感染風寒了。”

“不礙事的,”婉茵笑得溫柔,她從不計較這些,“倒是你們興致好,踏雪尋梅,十分風雅。”

海蘭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嬪妾參見婉嬪娘娘。”

“這是做什麼,”婉茵趕緊扶她起來,“咱們姐妹倒生分了。”

“嬪妾不敢。”海蘭怯生生的模樣,倒叫陳婉茵想起了從前的自已,難免心生愛憐。

“如今你住永和宮,離我的承乾宮很近呢,深宮寂寞,咱姐妹間互相陪著,也好互相慰藉。”

這話姐姐從前常說,海蘭想起了如懿,只是剛入宮不久,她便被關了禁足,細數起來,海蘭已經幾個月沒有和如懿說話了。她真誠地對婉茵說:“娘娘,姐姐並非有心為難您的。”

婉茵勾起唇角,“我知道,嫻妃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婉茵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卻有人把事回稟到了高晞月這裡,說來也湊巧,金玉妍也在鹹福宮,聽完這話,金玉妍冷笑:“娘娘,嬪妾看那嫻妃真是不像樣,明知婉嬪與您還有皇后娘娘交好,卻故意在雪地裡難為她,這分明是在打皇后的臉面啊。”

高晞月一想,也是,從前皇上去如懿那裡,她的宮女阿箬恨不得前朝的大臣都知道她主子得寵了,如今到了別人得寵,便上趕著去討嫌,當真是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

“罷了,自從嫻妃解了禁足後,皇上就沒見過她,本宮還不把她放在眼裡。”高晞月理了理身上的狐裘,區區一個嫻妃,沒有得力的阿瑪和兄弟,也沒有可以依靠終身的孩子,她實在看不上。

金玉妍喝著茶,心中覺得高貴妃像是變聰明瞭,以她的想法,本是想讓高貴妃去責罰嫻妃,又可以去皇后身邊說高貴妃越俎代庖,一石二鳥的事,卻沒成,倒是可惜了。

不過嫻妃輕狂,還怕來日裡揪不到她的錯處嗎。

這事也被弘曆知道了,他知道婉茵受了委屈,想著快到年下了,親筆御賜,製成牌匾掛在了承乾宮的正殿,當然其他宮裡也有,只是承乾宮最先得就是了。

延禧宮自然也收到了,不像其他宮裡的主子或得寵或地位尊貴或依附寵妃,時不時都能得到賞賜,延禧宮的如懿三不沾,禁足的那兩個月多久才能吃上一頓好飯,如今接連收到小卡和御筆,自然是歡喜地忘乎所以。

”慎贊徽音,”阿箬指著這幾個念,“主兒,這是什麼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如懿笑了兩聲,“只是這‘音’,我與皇上的姻緣便是起源於詞,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如懿想著,臉上露出來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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