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裡好多人。”卿妍抬手推搡他,奈何雙臂動彈不得,早被他提前一步擒住。

心臟開了個口,灌入悸動,狂跳不止。

微風撩起少女的長髮,在風中飄拂後落入少年耳邊。

“親個,老子今晚就不動你。”

卿妍的呼吸漸沉,耳邊閃過聒噪的風聲,滑過她人的對話聲,眼前浮現江晉親吻阮瑩的畫面。

多種交疊的情緒湧進心口。

“那你不許親太久。”

“三十秒。”徐硯清先親了下她的鼻尖,“寶寶,自已數著數。”

“十秒。”

徐硯清嘴邊漾起勾人的弧度,“再說一個字,一分鐘。”

“神······”卿妍眼神求饒,畢竟徐硯清真做得出來,她可不要在這裡。

來來往往的人,社死算了。

緊接著,輕柔的吻越過嬌紅的唇瓣,擠進城池,他的動作輕緩而柔,彷彿踩在雲端之上。

儘管神經處於高度緊張,但是意識卻達到最亢奮的狀態。

屋內的阮瑩立刻拿出手機,按下快門,與江晉分享照片,“好浪漫啊。”

翠綠的榕樹旁,少年紳士地攬著少女,不是激烈粗暴的吻,沒有色情誇張的大動作,是一個萬般剋制的淺嘗輒止。

暖風吹起的發落在少年灑滿陽光的肩膀上,阮瑩放大照片,向江晉展示拍照技術,“我拍得是不是很好?”

江晉勾住阮瑩的腰,視線寸寸相融,低沉的嗓音帶著粗重的摩擦顆粒感,“瑩瑩,你怎麼那麼誘人。”

“想親你。”

阮瑩的眼球重重震了震,江晉向來不在外面接吻,兩人每次接吻不是在車裡就是找個沒人的安全區域。

從沒有過現在這般,阮瑩的一顆心臟飄零在空曠的原野,不得不承認,她心底是觸動渴望的。

江晉低頭俘獲甜美。

白桃薄荷糖的甜味盈滿舌尖,原來不是江晉不會,而是在乎她的想法。

徐硯清估摸著時間及時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面色潮紅的卿妍,聲聲低誘,“數了嗎?”

哪還有時間和思緒去數,他舔開她緊閉的雙唇時意味著所有的防線全部失守。

“數了。”卿妍嘴硬,“剛好三十。”

徐硯清的長指惡意蹭向酡紅色的耳垂,“錯了,三十三。”

“你好無聊。”卿妍心虛地瞥向一旁,“接個吻還要數數,有點大病吧。”

徐硯清勒緊她的腰。

措手不及間,卿妍直直地撞上少年的下巴。

潮熱的吻落在額頭。

“卿小妍,老子可以當成你吃醋了嗎?”

“你在胡說什麼?”卿妍按捺住心頭的飄蕩,“我吃什麼醋,有什麼醋好吃的。”

不過想到上次他碰到王徐徐的反應,卿妍唇邊殘留的笑急速斂去,把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別在外面給我惹事。”

徐硯清默默彎唇,字正腔圓道:“老子絕對不在外面沾花惹草。”

卿妍目光微斜,戲謔地挑起眉頭,“不聽話打斷狗腿。”

“給你厲害的。”

徐硯清牽起她的手朝身後的江晉和阮瑩走去。

四人臉上的笑明烈肆意,兩位少女臉頰上的羞紅均還未散去。

江晉:“後天一起送考。”

本週六卿妍和阮瑩要參加教師資格證的筆試,巧的是在同一個學校,更好的是考場在凇師中學。

卿妍同徐硯清商量,“我和瑩瑩一起去就行,你專心你的比賽。”

徐硯清姿態散漫地揚眉,“老子在,誰敢拿冠軍?”

卿妍沉迷他自信張揚的模樣,“給你厲害的。”

江晉調侃:“咱徐少上場,豈不輕輕鬆鬆擊退千軍萬馬。”

阮瑩:“你最近忙得都有些蒼老了,就當放鬆了。”

江晉噗嗤笑出聲,“還是我瑩瑩會說話。”

徐硯清寒假回來全身心投入競賽,除此之外,他參與的手遊設計並沒有落下一點,接得兼職繪圖不減反增,也是時候稍微放放,換換心境了。

與此同時,貼吧裡吵得沸沸揚揚,四人的照片被拍出了很多個版本,甚至在各自親吻的照片裡還能看到另外兩人相擁接吻的背景牆。

看不好的大於看得好,因而才吵得喋喋不休。

實驗室休息的靳霖接收到錢理,鄭哲的資訊。

錢理連續發了六張照片,【我靠,我哥不是在閉關嗎?】

鄭哲:【清哥昨晚熬到三點,中午不好好休息,還跑去找嫂子。】

靳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劉京梔,點了下對話方塊的左下角,然後按住說話:【咱清哥這是去充電了,看那笑多不值錢。】

錢理放大細看,【忽然好羨慕。】

鄭哲:【談戀愛什麼感覺?】

靳霖心如止水,拉長音調道:【那要問問清哥和嫂子嘍。】

劉京梔抬眸對上靳霖的雙眸,她刻意避開,雙目重回到螢幕上的照片。

徐硯清吃完便離開實驗室了,在她沒有露出跡象時,他幾乎都在這裡休息,她以為徐硯清是回宿舍睡覺了,結果是去找卿妍。

他真的很累的樣子。

他肯定是怕卿妍生氣吧?

一定是的,原來愛一個人再忙再累都會跨越荊棘走到對方身邊,原來愛一個人是那麼怕她誤會。

你可以不留下,但我可以奔赴而去,意識到此,劉京梔只剩不甘心。

*

週六考場外的車裡,上午徐硯清忙於畫圖,江晉抱著電腦看了兩場辯論賽。

卿妍和阮瑩考得高中教師資格證,筆試分為三個科目,《綜合素質(中學)》,《教育知識與能力》和《學科知識與教學能力》。

下午任意周,薛飛拉著兩人玩遊戲。

一個小時後,任意周玩燥了。

【我說,清哥晉哥。】任意周氣地爆了句粗口,【兩位大神,你倆怎麼回事?】

徐硯清:【不玩老子睡會。】

江晉耐心頗失,【自已菜怪別人。】

任意周頗為不爽,【兩位,你倆什麼時候輸過,二十局也未必會輸一局,今天都輸了兩場了。】

薛飛在夾縫中生存,實話實說:【以往確實是。】

學校門口簇擁了很多提前交卷的同學,兩人同時收眸,而後默契一笑。

徐硯清細想後,給出結論,【老子得把好運輸給我姑娘。】

任意周:【哎呀呀,秀秀秀。】

江晉皮笑肉不笑道:【老子的任務就是在這擋下厄運。】

任意周:【薛飛,咱倆自已打吧。】

還沒等任意週迴過神,線上的徐硯清和江晉雙雙退線。

任意周痛罵:【臥槽,這樣玩是吧?沒品沒品,氣死我了!】

薛飛:【消消氣,應該考試結束了。】

卿妍出考場,第一眼撞進少年澄淨的眸子,他懶懶得倚著車身,雙臂抱在胸前,眼角的烏黑並未退去,有種病態的無力。

燦爛的驕陽打在他鋒利的五官上,拆散疲憊感,風一吹,他的黑髮跟著飄舞。

在人潮湧動的校門口,少年站在那即是最耀眼的存在。

卿妍的胸口撲通撲通加快,她不顧一切,越過人群,奔向徐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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