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我看錯了吧?”

“應該沒看錯吧?”

卿妍按捺下胸口的酸澀,淡笑:“沒看錯,是我男朋友。”

王徐徐:“估計是有什麼事,我瞧著那女生很急的樣子。”

著急嗎?

並不著急!

劉京梔的雙臂背在身後,右手慵懶的抓著左臂,右手手指悠閒的晃盪著。

三米硬是走出了半個世紀的長度,她的每一步像是精確到了秒。

而那雙勾人狐狸眼中的崇拜愛慕沒有半分收斂。

“卿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王徐徐抓了把黑髮,輕咳了兩聲,“和這樣的大帥哥談戀愛,會不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

卿妍唇角漾著笑,“這麼好奇?打算追校花?”

“胡說,哪有的事!”王徐徐連連擺手否認,“追什麼校花,沒有的事,絕對沒有的事!”

王徐徐:“我真是好奇。”

卿妍斷然不會將內心的真實想法吐露給一個外人聽!

剛剛看到那一幕,她心頭確實不痛快,理智回籠時,她篤定不會發生什麼事。

王徐徐的聲音很輕,語氣平靜沒有一絲攻擊性,“卿妍,你還好嗎?”

“好啊。”卿妍付之一笑,反問:“我為什麼不好?”

王徐徐應接不暇,“我……我還以為你會生氣呢!”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卿妍簡而言之,“難道是他做了什麼背叛我的事?”

王徐徐打心底佩服卿妍,別的女生揉揉捏捏不懷好意的接近她男朋友,她竟然還能冷靜觀察。

他一改平日裡的謙遜低調,善解人意道:“你要是生氣告訴我,我可以替你出氣。”

卿妍鬆開微抿的唇,勾出點弧度,“看。”

王徐徐不明所以,“看什麼?”

卿妍眉眼微彎,“看我氣人的男朋友。”

劉京梔靠近後說了兩句話,因為相隔的距離,她又不似剛剛那般張揚,聲音小了許多,加上週圍歡騰的氛圍,卿妍聽不到她說了什麼,只能從口型判斷說了幾句話。

徐硯清回了她兩句話,而後乾淨利索的轉過身往回走。

劉京梔高昂亢奮的音色再次襲來,“徐硯清,你等等我啦。”

“我還沒說……完。”

她的右腳踩上前方有稜角的石頭,腳下一個踉蹌打滑。

緊接著,哀苦且刺耳的求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徐硯清!”

遠處的孟曉曉扔掉啃了一半的串,“腦子有病啊,摔倒找徐硯清幹嘛!”

梁糖無奈:“怎麼又是這貨!”

隔壁的腔調與之形成鮮明對比。

“我去,劉京梔夠勇的啊!”

“還不放棄啊!”

“我怎麼忽然有點磕她和徐硯清了!”

旁邊的閒言碎語夾雜其中。

“徐硯清有點太冷漠了吧……劉京梔膝蓋都磕破皮了!”

“拜託長點腦子好嗎?徐硯清要是扶了她,今晚貼吧得癱瘓!”

“再說人憑什麼扶她!怎麼就能證明她不是故意的!”

王徐徐驚歎一聲,“這……有點意想不到。”

卿妍淡然應,“是沒想到徐硯清會不扶還是沒想到劉京梔會摔?”

“沒想到徐硯清會袖手旁觀。”王徐徐眼尾輕勾,改口,“也沒想到劉京梔會摔。”

卿妍欣然笑了,“你也認識劉京梔?”

“不認識不認識。”王徐徐認真解釋,“她不是貼吧的風雲人物嘛?”

……

劉京梔沒有哭鬧,安安靜靜地撩起裙襬,膝蓋上有一個大拇指這麼大的刮痕,破了點皮。

她抿緊唇瓣,吸了吸鼻子。

有女生站出來為劉京梔說話,“徐硯清,女生的腿受傷了還怎麼穿短裙?同學之間,你就不能扶一下?”

安靜的空間一旦出現相反的聲音,另一個隨之而來。

“就是就是,你好冷漠。”

“我們是來爬山的,現在這她還怎麼爬!”

徐硯清抄進口袋的雙手始終未動,他的眼神冷如冰霜,“她怎樣與我無關。”

在一眾樂善好施的環境中,他就像一座屹立於山頂孤獨的冰雕,冒出的冷氣不用靠近已然能感受到徹骨。

“現在出來指責,示問這些好人,在她欲摔倒之時。”徐硯清輕啟薄唇,他的眼似寒芒,凌厲肅殺,“你們為何沒第一時間衝出來教我做人?”

女生一哽,找理,“我們不是聽到她的叫聲才反應過來嘛。”

“是啊,誰還能單盯著她看。”

“可你不一樣,我看你們剛才正在說話。”

“就是啊,還來找我們的茬!”

“倘若你看得到她和我正在說話。”徐硯清目光懾人,“怎麼能看不到將要摔倒的她?”

女生敗了陣勢,“你……”

“我什麼我!”徐硯清幽沉的眸色比遠處的漆黑更寒涼,“我徐硯清本就不是個好東西,做不來隨時隨地扶女生的準備!她能不能穿短裙關老子屁事!別他媽天天往老子頭上扣帽子。”

他的目光頓住,隨即瞥向像是粘在地上的劉京梔。

“是我……是我的問題。”劉京梔胡亂擦拭眼角的淚花,自責不已,“你們別因為我吵,都是我不小心的,不怪徐硯清的。”

徐硯清眼睫微抬,眼底鋒利的冷光更甚,“多去上戲練練拙劣的演技。”

劉京梔的從容委屈隱落,慌神的皺緊眉頭,“徐硯清,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用苦肉計?”

徐硯清摘出關鍵詞,冷聲重複,“苦肉計?”

他抬眉,對上五米遠的卿妍,“沒點腦子還玩心眼子。”

劉京梔咬著牙,她不敢表現出來,強撐著局面,裝作弱勢,“徐硯清,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雖然不責怪你沒扶我,但你也不能這樣羞辱我。”

“倘若老子扶了你。”徐硯清陰冷潮溼的眼球掃過看戲的同學,“羞辱的該是我女朋友卿妍了吧!”

劉京梔計劃好了反駁的臺詞,可聽著他明明該是疑問句的句式,卻說出了萬般肯定的句式,她焦躁的心一瞬間降下溫度。

腳步聲響起,沉默的四周轉眼間恢復。

滋啦啦的炙烤聲與低語聲雙雙落入耳畔。

劉京梔扶著一旁的柱子緩緩站起來,她失神的凝住從兩側奔向各自的人。

徐硯清的步伐急且大。

卿妍的步子穩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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