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妍的情緒波動太大。

徐硯清哄著她不哭,抱著她又睡了會。

現在的她睡著能短暫的忘卻現實,未嘗不是件好事。

上午九點多,趙盛津來送卿妍修好的手機,看到憔悴的不成樣的徐硯清,發出長長的喟嘆。

趙盛津見過太多抗不過來的愛情,他掃了一圈沒見到卿妍,憂心:“人呢?”

“睡了。”

“現在怎樣?”

徐硯清攤開掌心,“煙。”

趙盛津拿出煙,遞去打火機。

“卿妍不喜歡煙味。”

“得,門口去。”趙盛津跟在他身後,拿起鑰匙,關上門。

徐硯清站在樓道,黑色衝鋒衣的領口稍顯凌亂,帽子也沒整齊。他單手聚攏橘紅色的火光,叼著煙微微低首。

他的雙頰用力一吸,而後漫天的煙霧飄散開來,他的眼睛望著前方,深邃且孤冷。

趙盛津受不了他沒了勢頭頹廢的樣子,言語刺激他,“你他媽別先倒下了,否則誰給你照顧你姑娘。”

徐硯清沒回。

趙盛津望著沉默寡言的他,“你他媽吱個聲。”

徐硯清眯著眼盯著頭頂的烈陽,璀璨的光影折射而來,勾勒出七彩的炫影。

“倒不了。”

趙盛津擔心徐母和卿父之間的事,他的眼眸漆黑,薄唇動了動,斂聲問:“車載監控看了嗎?”

徐硯清吐了口菸圈,“沒有。”

飄渺的青白色煙霧模糊了他鋒利的輪廓,這根本不是趙盛津認識的徐硯清。

徐硯清自校園暴力後怕過誰,他對誰手軟過,根本沒有能讓他猶豫的事。

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是脆弱的,也許一句話就會擊碎。

或許他見到的徐硯清只是徐硯清想讓他見到的一面,而他的另一面完美的藏匿在了桀驁轟動的表象之下。

趙盛津前來就是抱著解決問題來的,“什麼時候看?”

徐硯清扔掉手中的煙,抬起右腳踩滅微弱的星火,“用不著了。”

趙盛津一頭霧水,“你他媽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徐硯清在卿妍睡著後看了卿義留下來的文字,空落的心並沒有因此好轉。他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他姑娘的爸爸真真切切地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她。

這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會因為葬禮的結束而結束。

她埋在心底的痛是任何人都無法調節的。

徐硯清的眼神朦朧,淡淡開口:“卿妍父親留了信,裡面明確說了他的自殺與我母親沒有干係。”

趙盛津大概讀懂了他的剋制,試探性地問:“你心疼她沒了父親。”

“能他媽不心疼嗎!”

趙盛津聽得燥,點了根菸,吸了幾口,徐徐而言,“他那爸本就形同虛設,否則幹嘛要她天天打工掙生活費,要我說走了未必不是件好事,卿妍的牽掛沒那麼多了。”

“住嘴。”徐硯清深沉地掃向趙盛津,喉結上下輕滾,“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

他奪走趙盛津指尖的煙,在腳下狠狠捻壓,“他在,卿妍便有依靠,哪怕累也是依靠。”

徐硯清脊背微彎,低著頭,“他沒了,卿妍的家真就沒了。”

趙盛津的手覆在他肩上,聲音很輕:“懂了。”

等煙味散去不少,兩人進屋。

趙盛津提議:“下週你倆請個假出去散散心。”

徐硯清正有打算,“在準備了。”

“什麼時候回萬柳?”

“明後天吧。”

“到時候去你家聚聚。”

“密碼發你手機。”

趙盛津沒再逗留,“給你辦妥。”

中午吃完飯,徐硯清和卿妍一起整理衣物。

卿妍和卿義的東西都很少,一人一個紙箱,卿義的衣服少之又少,一年四季幾乎都是兩件衣服來回替換著。卿妍的生活必需品基本都在學校,整理起來反倒輕鬆不少。

房子的租期還有一週。

到了某個時間點,卿妍的應激反應特別強,她下意識去拿手機,點開和卿義的對話方塊或者簡訊息。

以前她每天給卿義發三次資訊,早上,下午和晚上。現在一到這個時間她心裡又慌又悶。

徐硯清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親了親她的脖子,纏著她放下手機,轉走她的注意力。

卿妍配合地勾住他的脖子,“徐硯清。”

徐硯清掏出一把鑰匙,遞放到卿妍掌心,而後帶著她的手握成拳,“光大花園有個面積小點的房子,我們把東西搬到那裡還是搬到萬柳?”

冰冷的金屬感刺激著面板,卿妍攥緊手中的鑰匙,愕然道:“為什麼要送我鑰匙?”

“以後跟老子吵架不想回家,這就是你的家。”徐硯清抱緊腿上的少女,下巴緊靠著她的額頭,“過戶手續正在辦理。”

卿妍心底滑過暖意,她固執道:“我不要你的房子。”

“你他媽不要也得要。”徐硯清在這事上絕不退讓,“這件事容不得你有其他想法,你他媽想以後吵完架後離家出走嗎?”

卿妍撇撇嘴,眼淚汪汪,“徐硯清,你他媽別兇我。”

“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現在就別說話。”

徐硯清的心猛地疼了起來,他瞅著少女兩眼蓄滿的水珠,眸色變暗,放低姿態,“我的錯,不該兇你。”

卿妍含著淚瞪他,“王八蛋。”

徐硯清擦拭她臉上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心顫顫的,“嗯,王八蛋。”

卿妍望著躺在掌心金黃色的鑰匙,“徐硯清,你知不知道京北一套房值多少錢?”

徐硯清眉心輕蹙,“跟你比,值個屁。”

卿妍摩挲著鑰匙,糾正他的話,“確實好值錢的,我不能······”

徐硯清沒讓她說完,“這房子是我憑藉考上京大得到的,萬柳那套是外公過戶給我的,這套是爺爺過得戶。當時要兩套想得就是哪天咱倆冷戰,你不想回家,是有安全地方待的。”

“你咋老想著咱倆冷戰。”卿妍舉起鑰匙,“太多錢了,我有點消化不了。”

“這才哪跟哪!”徐硯清冷嗤了聲,“大小矛盾無法避免,說實話,我無法完全保證我們不會產生衝突爭執,所以只能為你想好退路。”

“鑰匙丟到你手中就沒有還回來的道理。”徐硯清的語氣不可商榷,“不準還回來。”

卿妍吐吐舌,“那我是不是搖身一變成小富婆了?”

徐硯清捏捏她的臉,輕輕一笑,“這才哪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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