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鋒銳的雙目隱逸著暗烈的血紅。

卿妍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氣,隱瞞此事她是有問題,但這是她的生活,她有權利自已做主。

“嗯。”

“嗯?”徐硯清氣極反笑,眉心推在一起的褶皺釋放出升騰的慍怒,“若是今天沒發現,你是準備什麼時候告訴你男朋友?”

“我最近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現實就像一場無人參演的戲劇,即便她做了準備,有些話還是如此的難以啟齒。

不對等的身份,天壤之別的家庭背景。

她不是想退縮,而是任憑她這輩子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達到徐家的九牛一毛。

她理解了付榮的話,愛情真的很美好。

但是擋在人面前的是差距與自我。

卿妍低嘲地提起兩分淡薄的弧度,音色透著黑夜的薄涼,“這是我的生活。”

她偏頭望向馬路上行走的熙攘人群,一股涼風吹得漸燥的心慢慢涼下來,“你和我在一起就要接受這一切,我不僅現在要打工,可能大學也得這樣。”

冰冷的血液驟然回暖,徐硯清看透她倔強外表下的破碎。

那雙堅韌的眼球格外鎮定,但鎮定以外的世界是混亂不堪的。

“就這。”卿妍在樓上想得是怎麼平息他的怒火,此時此景,說完不想面對事實,她甚至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她不想聽他憐憫可憐的話語。

卿妍對上他冷冽的雙目,“徐硯清,我有點累,先回去了。”

她沒等徐硯清回覆。

轉身,向前走。

徐硯清緊鎖少女纖細的手腕,長臂扣住她纖細的腰,提起沒什麼重量的人,直接抵在車窗上。

卿妍冰涼的眉眼升起兩分熱意,“你幹嘛?”

徐硯清單手桎梏住少女的兩隻手腕,眼底的感情直白又灼熱,“放開你,讓你跑嗎?”

卿妍用力掙脫,強硬的聲音讓徐硯清的心重重撞擊了下。

“你放手。”

“別費那勁了,老子他媽的,今天不會放你走。”

卿妍的雙睫顫顫悠悠,眼神躲避。

徐硯清騰出一隻手扣緊她的下巴,逼迫她抬頭對視,“哄我。”

“啊?”卿妍心中的忸怩與不安逐漸退縮,軟糯糯道:“你別鬧。”

“你看我像在鬧嗎?”

卿妍哪哄過人,這怎麼哄啊。

她笨拙地問:“你想讓我怎麼哄?”

徐硯清的拇指移到少女薄薄的唇瓣上,他惡意使力按了下,“這嘴得好好調教調教。”

“你······有人。”卿妍知道他既說得出定做得出,滾熱的血液自心底向外擴散,她軟軟的聲調潛入幾分求饒的韻味,“不要在這。”

“不在這就不是親這麼簡單了。”

視野裡的少年一寸寸下壓,眼前的光影全然失了吸引力,軟薄的唇貼上之時,卿妍本能的閉緊唇瓣。

捏著少女下巴的手移至少女修長的脖頸,拇指貪戀似的滑過瑩白透紅的耳垂。

身後的雙手恢復了自由,卿妍抬手推他,癢意順著肌膚迅猛蔓延,推距的動作變得越來越輕,最後成了依賴。

她的手緊緊攥著徐硯清胸膛前的衣服。

“張嘴。”

卿妍逮著停下的間隙,想向後躲,奈何他的手控制著她的脖子。

“不要~”

徐硯清趁機溜進去。

卿妍驚恐的瞪大雙眸,被纏繞被封鎖,就連呼吸也在步步失守。

劇烈的跳動聲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心臟。

耳邊閃過腳步聲,風聲,話語聲,笑聲,還有遠處籃球場上的嘶吼聲。

都不及淺弱的吮吸聲讓人窒息。

“別······”

纏綿的碎音充斥大腦,卿妍閉上的雙目很不踏實,睫羽一顫一顫的,胸腔裡積壓的氣血沸騰不止。

有種溺水的無力感,又有種軟綿綿踩在雲端的錯覺。

清冽的薄荷香徐徐縈繞在舌尖,她明明很討厭那個味道。

徐硯清感受到少女極度不穩的呼吸,不情不願的終止。

“呼吸。”

“換氣。”

這都要他教,多沒面子。

卿妍捂著嘴,防止他再來,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會。”

徐硯清頂了頂腮,單臂撐在車頂,意猶未盡的抿了下唇,不留情面地擊她,“那你主動來一次。”

“有病。”卿妍躲閃,“我才不要。”

徐硯清眼間的慾念退散,反手開啟後座車門,單手像抱小孩一樣,提起她的腰,把人抱進後座。

“你幹嘛,我得回家。”

卿妍防備性地往裡坐了點,“徐硯清,你不許胡來。”

關上車門後,徐硯清一手穿過少女的腿彎,一手攬著她的腰,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人抱在腿上。

他的雙臂環住卿妍的腰,“乖點,不親你。”

卿妍不太信:“你說話算數哦。”

“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徐硯清掐了下她的腰,“你他媽給老子回到放假前的體重,抱著都鉻手。”

“你管好寬。”

“老子管得就是你。”

卿妍撇撇嘴,學著他的調調,“一口一個老子老子的,切,老子是你家親戚嗎?”

徐硯清沒脾氣地笑了,無奈搖搖頭,“嗯,老子是你親戚。”

他油腔滑調地補充:“還是那種睡一個被窩的親戚。”

卿妍抬手錘他,“你正經點。”

“對你就用不了這倆字。”

“你······”

徐硯清掃過少女紅裡透著點點白的耳朵,斂了斂神,壓去臉上鬆散的笑,“卿妍。”

卿妍的心跳忽然停了一下。

“我尊重,接受你的選擇,我不會干擾你的選擇。”徐硯清靠近卿妍,額頭抵著少女的額頭,他輕輕地吻了下她,說:“我無法接受你把我排在外,我是你男朋友,我應該有知情權,我要參與你的生活,而不是隻在你建設的防線外。”

徐硯清的後背貼著皮質座椅,同她拉開些距離,“聽懂了嗎?”

“懂了。”

徐硯清握住卿妍垂在一邊的手,鋒利的喉結暗暗滾了滾,“我說得每一句話都不是隨便說得,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他的拇指摩挲著少女的指腹,“依賴我,對我敞開心扉不等於迷失自我。”

他的每一個字,每句話直戳她心底最脆弱的防線。

卿妍還是問出了她考慮在乎的問題,“徐硯清,你不覺得我們的差距太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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