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妍下意識逃離,匆忙擠入剛進站的公交。

徐硯清不疾不徐得跟上人。

81,15和26路都可以到家,她慌不擇路的選了個首發站的26路公交。

人是不少,但是好多空的雙排座位。

“你能不能別這樣?”

“你這人什麼毛病,公交車你家開得?”

“我……”卿妍的氣焰被澆滅了些,“我不是這意思。”

“哦。”徐硯清面色冷峭,“沒看出來,你這人真挺霸道。”

卿妍不知道該接什麼,更怕再說個什麼讓他誤會。

夜幕下的城市鮮活通亮,窗外的建築在眼前火速倒退。

良久,卿妍說:“徐硯清,我沒和你開玩笑,也沒有故意裝成一副吊你口味的樣子,總而言之,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徐硯清黑沉沉的睫毛下壓,只幾秒,他對上少女執著誠懇的雙目,“我做什麼,追誰,你沒資格管。”

卿妍受不了他蘊含怒氣的神色,轉眸望向窗外,“我有病我管你。”

徐硯清雙手抱在胸前,眉心折成山丘,不可一世的語氣還是那麼狂妄,“老子只他媽聽我女朋友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卿妍的耳朵燙了下。

後面誰也沒打破這份靜。

卿妍坐在裡側,儘可能的靠著車窗好,

臨近下車,他依舊威風凜凜的坐那。

她若出去肯定會碰到他,卿妍客氣地說:“能麻煩你讓下嗎?”

徐硯清懶懶支起眼皮,脾氣很差地反問:“不是說了我只聽我女朋友的,怎麼又管我?”

“誰管你了。”卿妍無意識地摸摸滾熱的臉頰,決定不再和他掰扯,直接跨過去。

她剛做好準備。

穩如泰山的人不急不燥地起身。

卿妍忙不迭地走出去,耳旁飄來少年的話,“老子不和你一起下車。”

這人竟能猜出來她想說得話。

卿妍攥緊拳頭,忍住想看他一眼的衝動,快速下車。

徐硯清注視著頭也不回的人兒,“小白眼狼。”

他在後面一站下車,叫了輛車去飯店。

半路,手機提示音傳來,【電話說吧。】

徐硯清撥通發件人的電話,對方接得很快,他慵懶的靠著座椅頭枕,不寒暄,直點題,【怎麼說?】

【這事知道一二,很多人門清著呢,覺得是假,但也無人去印證真否。】

徐硯清抿直唇線,沉默著傾聽。

【當時這事在七種鬧的特大,好學生出這事向來是自帶效應,她哪還有臉繼續待七中。】

徐硯清徹底沉下臉,【老子喜歡她,兄弟,你說話注意分寸。】

來電的人是徐硯清發小趙盛津,這次聚會他因家裡事來不了。其實徐硯清本該在七中,在京北數一數二的學校讀高中或者在國際雙語就讀,他高二參與打架鬥毆,與父母的關係徹底崩塌,索性休學一年換了學校。

趙盛津顯然不信,【你最近是跟家裡鬧翻了?是不讓做什麼偏做什麼!你覺得你家裡人能同意你跟那樣的人廝混?】

【誰他媽廝混!】徐硯清清亮的嗓音壓抑著慍氣,【她哪樣的人?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卿妍她很好,怎麼從小白活了,白跑過這麼多惺惺作態的場面?】

趙盛津噎了噎,興致盎然地問:【她追得你?】

徐硯清譏諷地扯扯唇,【你挺看得起我!】

【怎麼,那些撲上來的不喜歡,就喜歡野……】趙盛津假意咳了幾聲,改口,【就喜歡不喜歡你的?】

徐硯清耐心耗盡,【哪那麼多屁話?】

趙盛津興趣濃厚:【你來真的?真追還是一時新鮮感?】

【你他媽話真多!】

徐硯清利索地掐滅電話。

很快,微信跳出資訊。

【我查,這幾天給你信。】

徐硯清敲字:【多謝。】

【兄弟,客氣啥。】

徐硯清掃了眼,並沒有回覆地打算。

手機連連震動兩下。

徐硯清蹙眉而望。

趙盛津:【兄弟,勸你兩句,別陷太深,你家裡絕對不會縱容你和那姑娘在一起。】

趙盛津:【玩玩就行。】

徐硯清按下車窗,夜晚的冷風從衣領灌入,颳得面板生疼,他眼裡的神色黯然冷漠。

任意周定了個私密點的房間,本想幾人暢快地帶著喜歡的人吃飯聊天,結果只剩下他們幾個。

徐硯清推開門看到任意周抱著個酒瓶,臉喝得通紅,“清哥,走一個。”

江晉:“四五瓶了,可以了。”

徐硯清隨意拿走一瓶啤酒,歪頭用牙齒咬開金屬瓶蓋,而後仰起頭,不知死活得往裡灌。

江晉的手收攏打算遞過去的開瓶器。

任意週一愣愣的,“清哥,難不成你也碰壁了?”

徐硯清喝完一瓶,扯開椅子鬆散地坐著,他早料到卿妍不會同意,但親身體會後,利害得失哪能輕易控制。

現在的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又像馳騁在荒野無處可依的獅子。

薛飛把椅子拉到他旁邊,託著下巴,“不該啊,這些姑娘們個個都那麼喜歡你,你咋還會碰壁?”

徐硯清低哂了聲,吐掉啤酒瓶蓋,“老子又不是人民幣,怎麼能個個喜歡。”

任意周的陰霾頓時散去多半,如果徐硯清這麼厲害的人都被拒絕,那他也沒啥可傷心的了。

徐硯清仰頭喝酒。

任意周心底油然生出幾分敬意,還沒有誰能讓徐硯清栽跟頭,他一回往日常態,“小清清,要不你從那些追你的人隨便選一個,人家說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啟一段新的戀愛。”

江晉嗆他,“那你現在去。”

“我不去,我只喜歡姜微。”

嘭一聲,酒瓶瓶底砸在桌子上,徐硯清黯淡而輕嘲地笑笑,“我他媽又不是嫖,還隨便找個人。”

任意周拍拍桌子,“你少喝點,沒吃東西,這麼喝可不行。”

徐硯清:“我他媽沒失戀。”

他苦笑地撈起酒瓶,是他媽壓根沒開始!

江晉冷笑:“剛才這麼勸你,也沒見你聽。”

薛飛附和:“可不是嘛。”

任意周心平氣和地說:“說實話,今天這事我他媽要多不爽有多不爽,我可以寵著慣著你姜微的脾氣,因為老子喜歡,追人得有追人的態度。但整個朋友來說那套就沒那個必要了。我又不是舔狗。”

江晉和徐硯清相視。

薛飛憨憨道出真相,“在姜微面前,你真是名副其實的舔狗,你敢說三,沒人敢搶二。”

任意周哀愁地長嘆,“看來我們幾人只有小晉晉是好的。人家阮瑩可是真心的。”

江晉挑眉,“那你們可比不上了。”

薛飛:“你要表白嗎?”

江晉想得多,做事穩紮穩打,“有這打算。”

任意周:“羨慕啊。”

薛飛不意外,在他們幾人眼裡,兩人在一起是早晚的事。他只驚異於徐硯清喜歡卿妍,更敬佩卿妍敢拒絕徐硯清。

最匪夷所思的是徐硯清竟為了一姑娘喝悶酒,平時都是他把人氣得梨花帶雨。

徐硯清咬開第五瓶酒的瓶蓋。

江晉幫他開第六瓶酒,“多虧了你。”

徐硯清了然,“你早該有所行動。”

江晉:“索性現在還不晚。”

“嗯。”

江晉意有所指,“下一步打算繼續?”

“嗯。”徐硯清放下酒瓶,眉眼染上一層傷感,“半途而廢多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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