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該說對不起,我弄丟了你的衣服,是我的問題。”卿妍強壓去湧入心頭的澀感,目光沉沉地望著他,“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懂?”

徐硯清手上青筋暴起,怒極反笑,“發發脾氣挺好。”

卿妍撕開表面的保護層,冷風吹過,她的心涼了半截,直直地逼視他,“徐硯清,拿走你那些關心,我不需要。”

徐硯清腦子嗡的一下,黑暗中的眸子一片猩紅。

“以後少來煩我。”卿妍決絕地離開,心口像是被一隻手抓住,狠狠地攥著。

到了校門口,熟悉的聲音再次襲來,“卿妍。”

卿妍的精神高度緊繃著,她脫口而出,“你煩不煩,我不是剛說過嗎?”

“是我,陸星然。”陸星然迎上去,關懷備至,“卿妍,這裡是不是也有邱傑的人?”

卿妍倒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你怎麼來了?”

陸星然滿臉愧意,向前走了半步,“卿妍,以前的事我來幫你好不好?我有辦法替你證明。”

徐硯清只是半路跟人說了兩句話,到校門口看到的就是陸星然向前踏半步的動作。

卿妍沒如他想象中的後退,這讓徐硯清伸出的右腿遲疑地停頓在那。

徐硯清腦中浮現那日的場景,他疾步過去,站到卿妍身側,斂去拉著人要走的衝動。

卿妍嚥下到嘴邊的話。

陸星然第一次見徐硯清沒太仔細地觀察他,當時他一心都在卿妍身上,再見,察覺到明顯的敵意,他主動亮牌,“我是卿妍七中的同學,找她有點事,不會欺負她。”

徐硯清冷言,“哦,你是上次弄疼她的人?”

陸星然心虛地眨眼,“卿妍,上次……對不起。”

“嗯。”

氣氛劍拔弩張。

陸星然清楚地瞭解卿妍不想別人知道那些事,能少一個人知道自然少一個人知道,他宣誓主權,“你先走吧,我會送卿妍回家。”

他言不盡意道:“我知道她家的路。”

卿妍是想離徐硯清遠點,但她會用自己的方法,她不會利用陸星然,她更不想跟陸星然有任何瓜葛,“我搬家了,你不知道,說完事我自己回去。”

徐硯清鼻息間哼出聲薄情的笑,叮囑:“不早了,長話短說。”

卿妍沒脾氣地應了聲好。

待徐硯清走遠,陸星然講出可行性辦法,“只要找到P圖的證據或者找到初發帖子的IP,一切就可以證明。”

“陸星然,你是怎麼知道這事是假的?”卿妍凝視微愣的人,慢慢笑道:“你又是怎麼信我沒做那些事了?”

陸星然支支吾吾的轉移話題,“卿妍,你一開始就該如實地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卿妍笑得薄涼,反問:“你問了嗎?”

陸星然再次靠近。

卿妍後退一大步,指著他站的位置,“首先很感謝你相信我,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其次,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幫忙,你好好衝刺你的期中考試吧。最後,以後別來找我。”

陸星然不肯罷休,“我會幫你的。”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卿妍,你怎麼這麼倔呢?有人幫你證明清白不好嗎?”

卿妍推著電動車準備走,她淺淺一笑,“難道我永遠要等著別人來幫嗎?”

她加快油門,只想快一點走出學校門口的巷子。沒有人比她更迫切的想揭開一切,她不能明知陸星然對自己有意思,讓他捲進風波是非。

同時間,坐在私家車上的徐硯清收到資訊:卿妍自己回的家。

徐硯清十分鐘前接到趙盛津的電話。

他眉心一跳,褐色的瞳孔被夜色侵染,似乎融為一體,【查到IP地址了。】

趙盛津:【你小子技術可以。】

徐硯清:【魔傑網咖7號機,今年2月17日下午3點31分。】

【我現在找些人過去,等我們到了你再進,這魔傑查出來的資訊和邱家沒關係,但說不準。】

【沒有關聯。】

徐硯清到後沒五分鐘趙盛津帶著五六個人來,幾人直奔網咖,他帶的人出示相關證件後網咖這邊直接調取監控。

監控顯示並非邱傑本人操作,他沒那本事,邱傑在旁指揮,那人構圖P圖的。

其中兩張照片是卿妍後背上的傷痕照,一張是從後面拍的,看起來應該是被人強制掀開上衣強行拍下的,她白色的學生吊帶被掀開一半,後背上幾塊大大小小的烏紫青點。

另一張是前面的照片,這張只拍到了脖子和鎖骨,上面只有一條冒著紅血絲的淤青傷痕,看起來晦暗不明。

為什麼單兩張照片就可以斷定是她?

謎底應該的她右邊脖子上黑色的痣。

剩下的全是惡意構造的聊天,不是多麼露骨,是不是因為這樣無形中增加了可信度。

趙盛津把證據發給徐硯清和徐青周,他讓幾個技術工人先撤,而後走出網咖。

徐硯清坐在馬路邊,他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平時做個板凳都挑剔的要命。

他的所有表情隱匿在漆黑的夜影中,微微垂落的腦袋廝殺了少年的剛強。

接近凌晨的馬路,車輛少了許多。霓虹燈不知停歇地閃爍,一靜一動,多麼鮮明的對比。

“髒死了。”趙盛津坐在他旁邊,掏出根菸點燃,“明兒還得去學校,回去吧。”

徐硯清奪走他的煙和火,少年薄唇叼著煙,指腹攏火,陰紅的火光蹭的一下照亮他隱忍的表情。

他吸了一整口,不輕不慢地吐出。

白色的煙霧從他鋒利的線條上飄過,他的樣子陰森可怖。

趙盛津:“你不是不吸菸?”

徐硯清雙指夾著煙,臉色煞白,“懶得吸。”

趙盛津聽他喜歡人姑娘,第一反應以為他在故意跟家裡對著幹,像他們這個圈的人多數都得聯姻,外面隨便怎麼玩,能娶的身不由己。

如今親眼目睹,他希望是他想錯了,“你真心的?”

徐硯清臉上血色盡失,無情的吸入吐出,像個冰冷的機器。

他不回答亦是答案。

趙盛津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娓娓道來,“今兒這是你哥的人,你哥比你想象中的在乎你。”

徐硯清沒有波動,“知道。”

“他讓我給你帶句話,有事給他打電話。”

“嗯。”

徐硯清回答的興致很低,抽完手中的煙,他沒什麼表情地問:“這種能判幾年?”

如果趙盛津之前不信他是認真對待情感的,那麼此時他信徐硯清動真格了。

“邱傑與P圖的人一個17,一個16。”

兩個未成年。

徐硯清深邃的眼眸壓制著理智,悠悠起身,“老子揍不死他。”

趙盛津的視線落在徐硯清沾染灰塵的黑色褲子上,知道他不是一時玩笑,也知道邱傑可能參加不了明年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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