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任意周出教室前,還不忘給他倆兄弟傳去幽怨的眼神,然而人倆跟人姑娘笑呢。
得,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下午他拿來一部新手機,神采飛揚地炫耀,“不就手機嗎?爺有得是錢。”
薛飛羨慕不已,“我去,你他媽又整了個蘋果。”
“任意周,你真厲害。”
“又一個蘋果,還是iPhone7,實名羨慕了,好嗎!”
任意周本來都要拽上天,剛剛給姜微送奶茶聊得老興奮了。這會聽到其他同學說這些,就差飛了,他裝模作樣的把手抱在胸前,“也就隨便買著用用吧。”
徐硯清無奈搖頭。
阮瑩:“他怎麼可以這麼搞笑。”
卿妍:“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他就想笑。”
任意周眼眸裡閃著得意的光芒,妖嬈地抬起食指,揉揉地指著她倆,“妍寶和瑩寶,你倆可不能迷戀哥哦,哥的心思都在我家微微身上。”
他欠揍地扭了扭臀,下巴向一側抬高,“那兩位哥哥會發狂的。”
徐硯清抬頭,皮笑肉不笑道:“付老師。”
江晉緊接著,“老師,我們隨便聊聊。”
任意周雙肩一抖,站的端正規整,嘴唇向下彎了彎,“對對,老師,您上午的教訓我都銘記於心。我以後再也不玩手機了,絕對不玩,我現在只是開玩笑的。”
“任意周,你別慫啊,轉過來。”
“老付看起來心情挺美。”
“我真的每天都能被任意周笑死。”
“哈哈,誰說不是呢。”
上午辦公室的教訓他不敢忘,那是精神和心理的洗禮重造,直接導致他這個月和下個月的零花錢清零,而且還寫了份保證書。
但是吧,他這人心態好,手中還有不少爺爺奶奶偷偷塞的。
可並不意味著他能再買一部手機。
徐硯清:“慫的跟菜包呢。”
江晉:“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激將法對任意周最管用,他毫不拖拉地轉過來,這才發現被戲弄的事實。他攥緊拳頭,做打兩人的假動作,“你倆啊,我該拿你倆咋辦。”
徐硯清和江晉起身。
江晉詢問阮瑩的意見,“還有十幾分鍾才上課,出去買杯喝得?”
阮瑩察覺到徐硯清的眼色,“卿妍,我們一起吧?”
卿妍抿唇笑笑,“你們去吧,我想寫題。”
“你有沒有什麼想喝的,我給你帶。”
“不用了,我中午喝了好多水了。”
“行吧。”
任意周:“我去,我和你們一起去。”
還沒走到門口有個外班的同學傳話,“卿妍?”
自來熟的任意周攔住人,“你找卿妍幹啥?”
“陸星然在門口等她呢。”
任意周問:“陸星然是誰?”
“拜託,你的問題也太多了。”那女孩索性自已喊,“卿妍,卿妍,陸星然在校門口等你呢,你去看看。”
卿妍放下筆,約莫猜出個大概,她瞅了眼時間,趕緊下樓往門口趕。
任意周多嘴,“這誰啊?卿妍好著急,該不會是卿妍的愛慕者吧?”
徐硯清深諳愁鬱的眸底看不得半點光色。
任意周還說:“該不會卿妍喜歡他吧?”
徐硯清:“你他媽哪那麼多廢話。”
“我的錯我的錯。”
與此同時,卿妍已經見到陸星然,他看起來和卿妍初見他的時候一樣,眼神清澈乾淨。
陸星然黑沉沉的睫毛往下壓,“卿妍。”
卿妍態度冷淡,“馬上到上學的點了,你來這幹嘛?”
“我來看看你。”陸星然現在不求卿妍的原諒,他知道當初的不信任瓦解了點點好感,如果袖手旁觀他也做不到。
就像當時出了事,他裝作不在意卿妍的點點滴滴,事實上根本控制不住,他渴求她的訊息,卻又邁不過心裡的那道檻。
“你以後別來了,真的。”卿妍把話挑明瞭說:“無論你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要再來找我了,好好做試卷考大學,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陸星然悵然地問:“那考完大學呢?”
“考完大學也輪不到你。”徐硯清身量挺拔落拓,無形給人一種壓迫感。
陸星然他在七中那也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怎麼又是你。”
徐硯清的眼睫寸寸下壓,語速壓得很慢,“考完大學,她要和老子在一起。”
陸星然臉上閃過遲疑、痛苦,他不信,他要聽卿妍親口說:“卿妍,是不是他逼迫你的?”
卿妍:“陸星然,你走吧。”
“卿妍,你不會喜歡他這種人,對不對?”
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徐硯清和陸星然站在一起本就異常吸睛,越來越多各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
她真的受夠了,她只想封閉自已,好好衝刺高考。
卿妍煩悶地反問:“難不成跟你在一起嗎?”
話聲歇下,卿妍利落地回教室。
徐硯清跟上步伐加快的少女,她微微耷拉著腦袋,看不出什麼神色。
到了二樓,卿妍與他目光交匯,聲音透著極強的疏離,“我謝謝你,徐硯清,但是麻煩你以後不要亂說。”
“亂說?”徐硯清平靜的面色夾著暴風雨前的暗湧,“那是老子的內心。”
卿妍舒展蹙緊的眉頭,“好好說話,行嗎?”
徐硯清按捺住最後一絲耐性,“這麼在意他的想法?”
“他是誰?”
“你怎麼不在意在意我的想法?”
卿妍的大腦混沌凌亂,她只是不想把自已的不爽與壓抑發洩給徐硯清,“徐硯清。”
徐硯清受不了她這副面對他處之淡然的模樣,好像沒有情緒地浮動,給他一種特別真實的挫敗感,“就這麼喜歡成績好的?”
“徐硯清,你有病吧。”
“我有病。”
卿妍不理解他突如其來的爆發,她在陸星然面前沒反駁他的話啊。
徐硯清錯開眼。
低氣壓的環境並不是合適的聊天契機,卿妍邁開腳。
低冷的問句自身後傳來。
“喜歡他?”徐硯清一步跨到她面前,修長的身軀密不透風,堵住了所有的路。
“卿妍,回答我。”
所有的煩與燥充斥著大腦,卿妍認為即使回答了他的問題也解決不了她和徐硯清之間的問題,她只想回教室,“徐硯清,你現在不適合說話。”
“怎麼?還委屈上了?”
她的不正面回答像是無情的施捨,徐硯清的面色沉了下去,下頜線條越繃越緊,“不管你他媽喜歡誰,老子都會搶過來。”
“你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