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府的內奸都清理一遍,留下的自然是忠誠可靠的人,張家內部一心,沒有內奸通風報信度過劫難的機會大增。
他心情舒暢,恨不能引亢高歌一首。
……
幾個月後,
永安縣
城門口,張貼了兩張告示。
縣令
何中書
敬慶年間舉人 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十七名
在任期間,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府倉大量虧空,交由大理寺三司會審,詔令抄家,奪其官職,革職查辦,流放三千里,一家人發配嶺南。
張府。
一處房間中,
“秋高氣爽”。
“秋後問斬”。
張凡攤開手,一隻手刀做斬擊狀,一臉無賴道。
“他是進士出身,秀才及以上有三次赦免,沒那麼容易殺頭。這次也是犯得事太大了,上頭也沒人保”。
張凡添了下嘴唇,搖了搖頭道。
“他這是活該,要是我來判,非給他斬首不可”。
“二弟,你那奇術真的不能外傳”。
張棲旁敲側擊,好奇的問道。
“這自誠之道,貴之以誠”。
“子曰:誠者自成也,而道自道也.誠者物之終始,不誠無物.是故君子誠之為貴。”。
“誠者非自成已而已也,所以成物。”。
“這是天賦,天生的其他人學不會”。
“來二弟,喝茶,這可是上好的雨觀茶,生長於雨觀外的懸崖峭壁之上,極難採摘,今年新採的,其中滋味得細細品”。
張棲一手端茶,一手則示意他細品。
“雨觀茶”。
“那得好好嚐嚐”。
前世汪凡不喜歡喝茶,對茶一道也沒有什麼瞭解。
他雙手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細細品嚐道。
“不錯”。
叮。
身體中毒中。
【正在催吐中……】
他抬起衣袖,端起茶杯掩飾了一下,一口吐出茶水。
“媽的,這奶奶怎麼回事”,張凡暗道不好。
不可能是縣令,他已經被押走。
將近幾個月大大小小的事又重新想了一遍,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子曰:君子誠之為貴”。
他走上前右手一把掐住張棲的脖頸道。
“大哥為何下毒害我”。
“為何,大哥也怕你有一天來一句:君子誠之為貴,知道我曾經害過你,上次下毒的事是我讓人乾的,是我讓管家的兒子何丁沾上賭癮,欠下鉅債。然後利用三兒桃雛的名義引管家向你下毒”。
“一則,可以除掉三夫人桃雛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二則,可以收回你那份家產”。
“三則,可以除掉縣令,至少趕走他,不讓他查府倉糧草大虧空,明明是大傢伙一起吃肉卻要拿我填坑”。
“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沒死,這讓我計劃落空,起來幾番波折”。
“幸好,你懷疑縣令,我就順水推舟”。
我再放出流言,縣令謀害縣中大戶,要拿他們的幾倍人積蓄下的家產填府倉的窟窿,大戶人人自危,自然群情激憤。
“我們幾家上下打點,聯通了府裡的大人,就讓他獨自一人背了府倉糧草虧空的黑鍋”。
“花費不小,可心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