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本想請寧承昭和李瑞吃頓飯以示感謝,可兩人卻稱還有事,沒多做逗留便走了。

這一天忙下來,店裡每個人都累癱了,為了不影響明日開店,歲安便讓他們早些回去歇息,自已則繼續留在店裡核對賬本。

等核對完,夜色已深,歲安便索性宿在後院。

當初為了行事方便,她便有先見之明讓人在後院收拾了一間廂房出來,準備了自已日常所需之物,以備不時之需。

阿芙指揮著人將熱水送進屋裡後,伸出手想為歲安寬衣。

歲安卻搖了搖頭,“今日你也累了一天,回去歇息吧,我自已來就行。”

阿芙低頭應是,轉身出去了。

歲安解下衣服,抬腳跨入浴桶,將整個身體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湯中,渾身的毛孔都張開,疲憊了一天的身體終於得到了舒緩。

她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視覺被遮住後,聽覺便異常靈敏,須臾間,她聽到屋中有些細微的響動,像是窗戶被風吹動的聲音。

可是今夜無風,而且方才阿芙走之前可是將窗戶都關緊了,那麼很有可能動了窗戶的不是風,而是有人進來了!

思及此,歲安不動聲色地從浴桶出來,迅速套上了衣服,隨手操起高腳架上的花瓶躲在了角落處。

沒過一會兒,腳步聲由遠及近,朝著她的方向緩緩靠近,歲安掐準時機,對準來人的頭便猛砸了下去。

誰知,那人身手敏捷地躲了過去,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截住花瓶,另一隻手擒住她的兩隻手腕架在頭頂之上,將她困於牆面與他的身體之間。

近距離的接觸,歲安很快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清冷雪松之味,一抬頭對上了蕭聞聲戲謔帶著笑意的眼眸。

“想不到素日清正的蕭大人也會深夜闖女子閨房。”

“一回生,二回熟罷了!”

歲安想起上次他夜探戶部尚書府,為了躲官兵也如現在這般闖入她的閨房,不禁擔心道:“外面可是有人在追你?”

話說完,歲安注意到今夜蕭聞聲穿的是墨藍色竹子暗紋錦袍,而非夜行衣,看來是自已多慮了。

蕭聞聲從鼻息溢位一絲笑,搖了搖頭,“這幾日公務繁忙,許久未曾見你,心甚念之,又怕深夜登門驚擾了其他人,便翻牆進來了,沒想到進來的不是時候。”

因為剛沐浴完,歲安的頭髮微微打溼,一雙杏眸水亮亮的,臉頰微紅,嘴唇飽滿紅潤,脖子上還有未及擦乾的水珠,順著纖細的脖子一路滑過鎖骨,落入半敞的衣襟。

蕭聞聲的眸色逐漸深了下去。

歲安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已的衣服因為方才動作過大而扯開了,連忙掙扎著想抽回自已的手整理衣服,可蕭聞聲卻絲毫未鬆開。

“如果跟我在一起,日後可能會面對很多無法預料的事情,甚至是危及性命,你怕嗎?”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歲安都是怕死的,怕得要死,她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活這一趟,並不想用自已的生命去做賭注。

可是,如果那個人是蕭聞聲的話,她願意為之一搏。

從前她總是一味逃避自已的內心,如今她選擇站在他身邊,甚至不惜任何代價幫他達成心願。

因為他們曾是將對方的生命看作比自已的命還重要的人。

蕭聞聲遲遲沒聽到歲安的回答,目光微黯,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的。”

“自然是怕的……”

歲安低頭笑了笑,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飛快地啄了一下他的臉頰,用行動證明自已的決心。

“但是,只要你不鬆開我的手,那我也絕不鬆開你的手。”

歲安湊近他的耳旁,低聲道:“二郎,我心悅你!”

這一句話便如火星落入乾草堆中,頓時將蕭聞聲僅存的一絲理智給燒沒了。

他抬手扶住她細軟的腰枝,將她帶入自已的懷裡,微涼的唇附上了她那誘人的唇瓣。

輾轉纏綿,溫柔且貪婪地擭取她的呼吸。

迷迷糊糊中,歲安不知何時自已的雙腿怎麼就纏上了那勁瘦有力的腰,而後被帶著往溫軟的錦被上躺了下去。

身上的氣力像是在瞬間被抽走了一般,身體變得軟綿綿的,在她即將因為缺氧而暈過去之時,壓在身上的那道力量忽然一鬆。

歲安睜開眼眸,蕭聞聲兩隻手撐在自已身旁,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些,那雙清亮的眼眸還有未消的情慾,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沁出,胸膛快速地起伏著,粗重的呼吸似乎隨著竭盡全力地壓制而逐漸平穩下來。

他盯著她看了片刻,只留下一句我會盡快向陛下請旨賜婚的,便離開了房間。

歲安看著難得落荒而逃的蕭聞聲,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

經過第一天的開張,清平樂很快在京城打響了名聲,聞風而來的客人絡繹不絕。

而店內的一切逐漸步入正軌,大家處理事情起來明顯得心應手了許多,出錯的環節也少了。

歲安終於放下心來,誇讚阿芙選的人業務能力還不錯,都是幹實事的。

由其是這次提拔上來的於管事,雖然年紀輕輕,但遇事不驚,只是尚缺些經驗,只要用心培養,假以時日定能是一把好手。

正說著,於管事便出現在房間門口,對著歲安遲疑著道:“東家,有個人說要見您。”

因為清平樂要接待的都是京中顯貴,為了防止出錯,歲安便給店裡每個人都發了一份名單,上面不僅有那些人的畫像,還將他們的喜好跟身份都寫得一清二楚,以備不時之需。

可於頌並未道出這人的姓名,那麼很有可能此人並非京中之人。

“他可有說什麼?”

於頌搖了搖頭,“聽那口氣,似乎與您認識,而且他腰上掛著的是沈家的玉牌,我怕耽誤正事,便來向您請示一下。”

能佩戴沈家玉牌的人整個沈家不超過五個。

一般人很少會去注意別人的衣著配飾,可於頌卻注意到了,而且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歲安看向於頌的目光不由多了幾分讚賞,“你倒是觀察入微,之前在我二叔鋪子裡當個打雜的僕役,當真是太屈才了,日後這清平樂有你相助定能大展宏圖。”

於頌謙虛地笑道:“那還得多謝東家給了我這個機會。”

歲安擺了擺手,“你要謝的話該謝阿芙,是她一眼相中了你的才能,我只是個甩手掌櫃,什麼事都不管的,能遇到你們這兩個得力干將,才是我的福氣!”

於頌的目光投向阿芙時,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多謝阿芙姑娘。”

阿芙平日裡遇事向來沉著冷靜,可今日不知為何竟也有些不自在,臉頰上還有些可疑的紅暈。

歲安的目光在這兩人之間轉來轉去,笑著站起身,“走吧,去看看那遠方來的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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