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一點紅後,歲安處理完店鋪的事情後,便上樓去了,一整晚都沒出過門。

忽然聽到敲門聲,開啟門一看,正是蕭聞聲。

“你回來了,衙門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這幾日,由於縣衙內的主簿有事告假回家,趙屈身邊無人可幫手,一時有些焦頭爛額,後來經人提醒想起了蕭聞聲,於是便喚蕭聞聲過去幫忙處理文書。

因此這些天蕭聞聲每天早出晚歸,基本很少見到他人,就連蕭聞禮多次來尋他都撲了空。

蕭聞聲道:“衙內的主簿後天便回來,待明日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便可走了,聽蔣進說你有事找我?”

歲安這才想起來下午回來的時候,自己曾交代過蔣進這回事,於是道:“明日便是中秋節,我跟秀英姐商量後,決定明晚帶大家去萬福樓吃飯,聽說還有廟會可逛,應該很是熱鬧,秀英姐讓我問問你可有空一同去?”

蕭聞聲道:“明天大概是去不成了,你們隨意便好,無需顧及我。”

照蕭聞聲的性子這種人多的地方他最是不喜歡,歲安也沒抱太大希望,不過是按照裴秀英的意思問問而已。

“那你有事便忙你的吧,回頭我跟蕭大哥他們說一聲。”

蕭聞聲嗯了一聲,轉身剛想要離開,忽然道:“蔣進說你回來後便一直在房間裡,可是有何不適?”

歲安愣了片刻,旋即回道:“今天早上秀英姐想為蕭大哥祈福,我便陪她一同去了觀心寺,逛了一天,有些累了而已。”

蕭聞聲眼眸一轉,隨後道:“既然如此,那便早些歇息吧,不打擾了。”

說完便回了房間。

歲安將門合上後,壓下心頭煩亂的情緒,熄燈就寢。

可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腦中總是不經意地想起關於蕭聞聲的事情。

蕭聞聲當初救她是因為葉曼青,如今留著她也是因為想從她身上探聽葉曼青的下落。

這些天的朝夕相處,也不過是維持著表面的和諧。

畢竟蕭平之死始終是他最大的心結,她可不敢妄想蕭聞聲有天會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可若自己將葉曼青的下落告訴他,那麼葉曼青會怎麼樣呢?

仔細想來,葉曼青對原主算是極好的,一直把她當成親生女兒般疼愛,在蘭亭的時候也是處處維護她。

當初也正是因為原主不小心得罪了貴人,葉曼青為她頂罪才被迫離開了那裡。

而今自己不僅侵佔了原主的身體,還為了一己之私要將原主的師父給推出去,這怎麼說都有點忘恩負義了!

隨著最後一聲打更聲落下,玉蟾漸頹,夜色褪去,朝霞緩緩升起。

歲安到前面鋪子的時候,羅酥正把她娘做的月餅拿出來分給大家吃,見她來了後,忙將另一份月餅遞到她面前。

“歲安姐,這是我娘讓我給你帶的月餅!”

歲安接過月餅,開啟一看裡面還熱乎著,想來應該是起了大早做的,“回頭替我謝謝你娘。”

“好了,趁開店前先把事情說一下,這個月的工錢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都收下吧。裴秀英拿出兩個錢袋子分到蔣進和羅酥手上。

蔣進將最後一口月餅塞到嘴裡,開啟錢袋子一看,除了五兩的工錢外,裡面還多了二十兩銀子。

“這麼多?秀英姐你給錯了吧?”

羅酥也是收到一樣的銀子,有些不解地看向歲安和裴秀英。

歲安清了清嗓子道:“從開業到現在多虧了大家的努力,一點紅的生意才能蒸蒸日上,所以我跟秀英商量了下,決定日後每個月除了工錢外,另外再給你們分紅,這店內賺的錢都有你們的份,你們也算是一點紅的小股東。”

裴秀英介面道:“還有,今日正好是中秋節,我已經在萬福樓訂了飯菜,就當是犒勞你們這些天的辛苦付出,日後一點紅便麻煩二位了。”

蔣進頓時樂開了花,而羅酥看上去並沒有很是開心,相反神情有些愧疚,甚至帶了一絲懊悔。

“歲安姐,秀英姐,你們真的不怪我之前做的事情嗎?”

裴秀英牽起她緊握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之前的事情過了便過了,你竟然知道自己錯了,那日後便要更加用心幹活好好報答我們才是,這事就此揭過了,以後都莫再提了。”

羅酥這才破顏一笑,點了點頭。

隨後大家便各自忙了起來,準備開門接客。

裴秀英得暇觀察了下,發現今日這兩人幹活都比以往賣力,心裡忍不住讚歎歲安這主意出得甚好,悄悄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歲安笑了笑,與裴秀英說了聲,便提著東西出門了。

給各家小姐夫人送上了預訂的胭脂水粉後,歲安便去了含香樓。

樓裡的姑娘得知她來了後,都爭先恐後地撲了上來,歲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掙脫出來,代價是僅剩的幾盒玉容膏也被收刮一空。

隨後,歲安便上樓去了翠雲的房間。

翠雲正坐在梳妝鏡前描眉,透過鏡子看了一眼身後的歲安,“你有心事?”

歲安眸光一轉,摘了一顆桌上的葡萄塞進嘴裡,“還是翠雲姑娘最得我心,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陸見舟想讓我去給沈家主看病嘛。”

翠雲抿嘴一笑,“既然陸商主已經答應了會護你周全,你且放寬心去便是,再說這沈家人即便再有能耐,只怕也鬥不過陸商主,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歲安豎起耳朵聽,“知道什麼?”

“自從上次沈千被關入大牢後,沈記胭脂鋪的名聲也被毀了,沈家主當著眾人的面將沈重章給罵了一通,還將沈記胭脂鋪從沈重章那收了回來,交給陸見舟負責。”

翠雲悠悠嘆了口氣,接著道:“沈家主向來把陸見舟當做親生兒子般對待,沈重章也是不自量力,憑他那點能耐怎鬥得過陸見舟這隻老狐狸呢,看來日後這沈家怕是要改姓了!”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後,歲安便起身告辭。

出了含香樓,她並沒有往一點紅的方向走,而是去了福來客棧。

然而,福來客棧的掌櫃卻告訴她,葉曼青已經離開了客棧,而且葉曼青也並未留下隻言片語給她。

昨日明明與師傅約好,今天下午會送她出城,她為何不告而別?

如此著急離開,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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