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確實有幾名考生被山匪給劫持了,據說官府調動了兵力直攻上山,可是卻連山匪的窩都還沒打到,就被山匪的陷阱給逼了回去。

沒過多久,有人出面與山匪的大當家談判,也不知許了什麼條件,那大當家便答應把人給放了。

得知蕭聞聲安然無恙後,大家都鬆了口氣。

蔣進接著道:“鏢局的王鏢頭王大哥讓我轉告一句,若是有想託寄的東西可以一併捎給他,他有辦法給咱們送到。”

裴秀英看向歲安,“你要不寫封信給二郎?”

歲安神情一滯,“我沒什麼想寫的,倒是大哥,應該有很多話想跟他說吧?”

忽然被點到名的蕭聞禮,笑了笑道:“二郎向來有自己的主張,即便真有什麼事他也只會咬牙自己受著,他沒給我寫信,便是最好的訊息。”

歲安想著,蕭聞禮雖然有時候看著渾,可是在蕭聞聲的事情上卻從來沒犯過渾,而蕭聞聲看似冷情冷性,何嘗不是也將他們放在心上。

愣神的功夫,歲安的手上便被塞了一管毛筆,裴秀英指著鋪好的紙,硬是讓她寫幾句話上去。

歲安無奈,只好提筆寫了幾個字,而後將信與一袋銀子交給了蔣進,“請你的兄弟出去喝頓酒吧!”

蔣進並沒有收下,“東家,上次你給的錢已經足夠打點關係,不必再給了,這頓我請他們出去喝得了。”

歲安將錢袋子塞到蔣進手裡,“王鏢頭在鎮上算是挺有威望,與他處好關係總歸利大於弊,說不定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

蔣進恍然,“東家說的是,我這便去!”

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隨後不久,歲安收到了陸見舟的口信。

她簡單收拾下行囊,便隨陸見舟的馬車出城去了。

一路上,歲安一直盯著陸見舟看,直把陸見舟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這般盯著我,落在旁人眼裡會以為你在覬覦我。”

歲安懶得跟他打啞謎,“你這般著急找我,可是沈家主又出了什麼事?”

“你猜得沒錯,那人確實又出手了。”

上次歲安給沈豐年號完脈後,沈豐年確實是心結難解,積病在身,可造成他身體每況愈下的更大原因其實是中毒。

只不過這投毒之人很是謹慎,並沒有直接用毒藥,而是利用食物相生相剋的方法,慢慢毒噬他的五臟六腑,所幸他中毒還不是很深,尚能挽救。

但因為怕打草驚蛇,歲安並沒有聲張,而是悄悄與陸見舟商議此事。

明面上歲安借治心病為由,透過藥膳和施針的方法為沈豐年解毒,陸見舟則暗中對府裡的人進行排查,想方設法找出投毒之人。

而這次,那人終於露出了馬腳。

“為什麼?”歲安問道。

陸見舟知道歲安問的是什麼,他其實完全可以藉著沈豐年之死,將那些礙眼的人剷除,這樣他便能坐擁沈家的一切。

明明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可是……

陸見舟低垂眼眸,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沈豐年還不能死。”

沈豐年還欠他一個解釋,他怎能這麼輕易地就讓沈豐年死去,他曾經受的苦要一點一點在他身上討回來!

歲安琢磨不透陸見舟這個人,索性也不去想了,這畢竟是他們沈家的事情,於她毫無關係,她只需做好一件事便可。

到了沈府的時候,歲安明顯感覺府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沉悶,就連線待她的老黃也是臉色凝重。

歲安眼觀鼻鼻觀心地跟在後頭,等看到躺在床上的沈豐年時,她微微愣了愣。

沈豐年全身冰冷,臉上一片灰敗之色,唯獨嘴唇如牡丹花一般紅豔。

歲安連忙上前給他把了脈,而後又撐開他的眼睛看了看,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這是紅雪毒!”

有次歲安去永安書局閒逛過,偶然發現裡面有很多醫書,甚至連藥王經這種絕世孤本都有,而紅雪毒的相關記載便是出自這本醫書。

紅雪毒所用的製毒藥材非常少見,其中最主要的一味藥材紅雪蛇膽便是出自天山上的紅雪蛇,紅雪蛇非常難尋,即便找遍整個天山也不一定能找到一條,所以此毒也是十分難煉製。

也不知這投毒之人是從哪搞來這麼一瓶毒藥。

“大夫說還好中毒之時,及時給老爺服下了姑娘當時給的解毒丸,這毒才不至於蔓延得太快,可若不盡快找到解毒之法,只怕老爺凶多吉少!”

老黃悠悠嘆了口氣,看向歲安,“不知姑娘可有辦法救救老爺?”

“要解這毒也不是沒有辦法。”

歲安緩緩道:“紅雪蛇膽雖是劇毒,但紅雪蛇的血卻能解此毒,首先需要中毒者的至親之人以血飼蛇三日,而後再用紅雪蛇的血煉製解藥。”

陸見舟知道倘若解藥這般容易煉製,那紅雪毒便不會成為最難解的毒藥之首了。

“有什麼話你便直說吧。”

歲安沉吟了片刻道:“紅雪蛇難找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飼蛇者在飼蛇期間身體會因為中毒而全身劇痛。”

“不能用其他藥壓制嗎?”

歲安搖了搖頭,“為確保煉製解藥的成功性,這三日內不管多痛都不能服用任何藥,這也是為什麼紅雪毒的解藥如此難得的原因之一,其中的痛苦非常人可忍受,你們當中可有自願當飼蛇者的人選?”

陸見舟與老黃對視一眼,皆沉默了。

如今沈豐年的至親之人便只剩下沈重章這一脈,可沈重章巴不得沈豐年早點死,好繼承家業,又怎會犧牲自己來救沈豐年呢?

陸見舟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封信,而後交給老黃,“老黃,你去寒州一趟,將這信交給商潤卿,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老黃明白在這關頭,不管是誰都信不了,唯有他親自去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於是應了下來,轉身出門。

歲安拿出針包,在沈豐年身上的穴位依次扎針。

“我現在儘量給你們爭取些時間,不過最多半個月,若是你們無法在半月內找到紅雪蛇和飼蛇者,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在寒州有位朋友正巧便養了一條紅雪蛇,向他借一借倒是不難,至於這飼蛇者,你覺得她怎麼樣?”

一個花容失色的女子被侍從給帶了上來,一見到陸見舟後,她連忙跪地求饒:“陸哥哥,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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