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門,江湖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只要你出得起錢,任何人都可以幫你解決。

誰會不惜花重金取他性命呢?

寧承昭將令牌收下,抱拳道:“蕭兄的恩情,在下記住了,若是他日在京城相見,在下定當盛情款待。”

蕭聞聲擺了擺手,“先不說別的,我的馬車和車伕都因為追殺你們的人而折損,還耽誤了我進京,這要如何賠我?”

寧承昭臉色尷尬,別說蕭聞聲了,就連他自己的東西也都留在那裡取不回來,現在身上身無分文,而且這裡又是荒郊野外,上哪去給蕭聞聲弄一輛馬車?

“此次突逢劫難,在下也確實拿不出銀子賠給你……”寧承昭頓了頓,道:“不過,我保證等我們回了京城,我定雙倍,哦不,十倍還給你!只是蕭兄可否答應在下一個請求?”

蕭聞聲眉頭一挑,“你且說說看。”

“既然我們都是要去京城的,不知蕭兄可否捎上我們主僕二人一程,在下定感激不盡!”

蕭聞聲不言語,掃了一眼木架上烘乾的狐裘錦袍,寧承昭立馬領會,將衣服取下來遞給他。

“這衣服既然蕭兄喜歡,送你便是,等回了京城在下定會重金酬謝,還請蕭兄能通融一二?”

蕭聞聲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寧承昭大喜過望,“多謝了!”

蕭聞聲拿了一套粗布衣衫扔給了他,“穿上吧,回頭你若病了,你家僕人又要找我算賬。”

寧承昭連忙將衣服套上去,瞬間感覺暖和一些,只是腳上還光著,他便恬著臉看向蕭聞聲,“蕭兄不若便將鞋子一併借我吧?”

蕭聞聲將那雙露出鞋面的靴子塞進包袱,淡聲道:“不借!”

“這該不會是哪家小娘子給你納的鞋子吧?”

“那小娘子可是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們互許終身了嗎?”

蕭聞聲直接將木棍上烤著的東西塞進了寧承昭的嘴裡。

寧承昭被燙得嗷嗷直叫,連忙將嘴裡的東西拿出來,是個饅頭!

對於餓了一天沒吃上飯的他來說,這會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覺得美味至極。

囫圇睡了一宿,天剛亮的時候,三人便開始啟程了。

為了避免又遇到那波人,幾人都挑著小路走,緊趕慢趕,終於在日落前趕到了永州城。

蕭聞聲並未第一時間去找客棧,而是先去了一趟成衣鋪,將寧承昭的那件狐裘錦袍給當了,隨後帶著那兩人去了一家比較簡陋的客棧,花了三十個銅板跟掌櫃租了一間柴房。

石泓瞬間炸了,“開什麼玩笑,你竟讓我家公子住這麼個地?”

蕭聞聲慢悠悠道:“一間上房是二兩銀子,你們若是想住上房,請便。”

“石泓!”寧承昭輕咳一聲,“這裡瞧著也,還好,你去把那稻草鋪一鋪,今晚就湊合一下吧,明早還要趕路,早些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叫他們如今身無分文!

石泓只能安慰自己,等明日買到馬車早點回京城,這樣他家主子就不必受這樣的罪了!

第二天早上,他們三個人乘著一輛有些破舊的驢車慢悠悠地趕著路。

石泓實在忍無可忍,“姓蕭的,你這樣趕路,要趕到猴年馬月才能到京城裡去?我昨天看到了,你可是跟掌櫃要了兩百兩,把我家公子的狐裘給賣了!”

“一輛馬車二十兩銀子,從這裡到京城還要走一個多月,這一路上衣食住行的開銷花費,我一個人倒還勉強夠用,如今加上你們兩個,只怕沒到京城,就成了餓死鬼!”

“你們若不想坐,大可去坐別人的馬車,我也省些麻煩。”

石泓氣得後牙槽都要咬碎了,寧承昭拍了拍石泓的肩膀,淡然自若道:“既來之則安之,況且這一路上山清水秀,民風淳樸,倒是有幾分意趣,正好陶冶下情操。”

話音剛落,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正好軋過地上一灘泥水,引起水花飛濺,弄得寧承昭與石泓臉上身上滿是泥漬。

而蕭聞聲則早有預料般,抬起衣袖堪堪擋住了部分泥水,看著被泥漬弄髒的袖子,眉頭微蹙了下。

石泓說:“公子,你別攔我,讓我去殺了這個兔崽子!”

寧承昭一把將他推開,從驢車上站了起來,指著前面飛馳的馬車破口大罵:“你 他 媽沒長眼睛呢!趕著去投胎啊!就你那輛破車還顯擺個什麼勁……”

石泓看著一向自持矜貴的主子,在這個山野之地毫無形象地罵街,一時間沉默了。

等他們趕到下一個落腳點,鎮上的客棧基本都被考生住滿了,僅剩一兩家還有房的是鎮上最貴的客棧。

蕭聞聲進了狀元客棧,排在他們前面的兩名大漢與掌櫃說了幾句後,便扛著一個粗麻袋隨小二上了樓。

輪到蕭聞聲他們時,掌櫃笑道:“公子來得真是巧,我們店內正好剩一間房,現在外面天寒地凍,很多客棧都沒有房間了,幾位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擠擠?”

寧承昭想著這一路什麼苦沒吃過,擠一間房總好過去露宿街頭,便表示沒意見。

隨後便見蕭聞聲上前一步,不知跟掌櫃說了什麼,起初掌櫃還有些遲疑,隨後又點了點頭。

寧承昭聞著身上的臭水溝味,臉越發難看了,恨不得現在就去洗個澡,連忙催著蕭聞聲快些。

蕭聞聲正打算上樓時,幾名男子從樓上走了下來。

為首的錦衣男子神清氣爽道:“哎呀,這不是我們的蕭解元嗎,怎麼弄得這麼狼狽,方才我都忘了問你,這泥土的味道可好吃嗎?”

身後幾人鬨然大笑起來。

寧承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剛才那輛馬車的主人就是他!

那錦衣男子便是之前在定州時,與蕭聞聲比文章後輸了的文少琅。

文少琅乃是江左人士,家中算是高門大戶,有些才氣,但為人自視甚高,自那次當眾輸給蕭聞聲後,便一直心懷不憤。

蕭聞聲並未搭理他,轉頭對著掌櫃道:“我的房間在哪?”

掌櫃還未回答,文少琅隨手丟了一錠碎銀子在櫃檯上,“掌櫃的,剩下的那間房我也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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