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狗
“姐姐,對不起嘛,我以為是你邀請的江老師,才敢把他接進來。”
炎友天一臉諂媚,手臂衝著她的腰身纏過來。
粟米粒剜了他一眼,多事!
一屋的人全要對著江安白冰冷的面癱臉,她憤恨的伸腳踢在炎友天腿上。
炎友天疼的呲牙,識相的挪去埋頭乾飯的一撮人裡。
江安白氣場強大,哪怕他坐在角落,也無法忽視那股矜貴的低氣流。
有幾個演員已經找理由撤了,開工面對那張冷臉就算了,收工還看他的臉色,純粹是找不自在,不如回去打磨演技,省的對戲時,聽他的陰陽怪氣。
粟米粒烏漆的桃花眼轉去剜江安白。
如果不同的人在心裡有組別,那江安白一定是十惡不赦令人厭煩組的。
粟米粒用鼻孔對他,眼裡迸出的光芒比火焰還要灼人,他身上的白襯衫是粟汪川賠了28000的。
小陳如坐針氈,說好來接江安白表妹,結果表妹鬧著不走,要再玩兩個小時,一向嚴厲的江安白竟應允了。
小陳以為他們回酒店等,沒想到炎友天出來將他們接進來。
江安白冷白的手握著紋路精美的玻璃杯,旁若無人的細細品著酒。
這酒是老闆雲錦親自送來的,粟米粒被迫刷了波存在感,以後再來要被特殊關照了。
江-無所不在狗,粟米粒氣的恨不得噴出一把火,把他燒成灰燼。
她猛地灌下一杯酒,板著臉朝江安白走過去,“酒喝了,快走吧,你杵在這,我們沒法玩遊戲。”
江安白雖飲了酒,但面色照常,只是那雙深邃的眸眼,忽地水光盈盈,突兀的多出一絲柔情來。
他自顧續上橙黃的酒,抬眸舉杯,聲音摻著份甘冽的蠱惑:“祝賀你殺青。”
輕搖著酒杯與她手中的杯子碰撞,“你怎麼知道遊戲不合適我?”
他唇角淺笑,彎起的眼尾勾著粟米粒清冷的臉,喉結翻滾,吞下顏色豔麗的酒。
隨著他咕噥翻滾的喉結,粟米粒心頭打顫,生澀地舔唇,有一瞬將仇恨拋到腦後,真是禍國殃民的孽障臉啊!
氣焰不覺的降下去一分,粟米粒捏緊手中的杯子,眼珠轉轉,“你想玩?”
江安白鄭重的點頭。
“我手機沒電了,借你手機給我哥發個資訊報備。”
江安白信以為真,將手機解鎖遞過去。
粟米粒在他身旁坐下,朝後仰著身體,生怕他看到螢幕,迅速翻出李飛揚。
“明天帶粟米粒去我家取東西,她聯絡你。”
她發完又找到粟汪川,“3”
粟汪川秒回:?
粟米粒沒搭理他,收到李飛揚的回覆後,她刪掉聊天記錄,將手機扔回給他。
炎友天的遊戲很多,他提議先玩個簡單的:豬狗人。
他興奮地介紹規則:“遊戲很簡單,第一個人說我不是豬,然後立即指向隨機的一位,被指到的人必須立即接話我不是狗。並迅速指下一位,下一位也要立即說出我是人。以此類推,節奏一定要快,說錯或者卡殼的就要喝酒嘍!”
大家圍坐在桌前。
粟米粒開始:“我不是豬!”指江安白。
江安白:“我不是狗。”
粟米粒無情的翻個白眼。
江安白節奏很快,眼睛瞅向身旁的人,卻指向小陳。
小陳慌亂,結巴接話:“我…不是人!”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炎友天尖叫鼓掌:“好樣的,敢做敢當!”
江安白...心理素質太差,需要歷練。
餘光瞥見粟米粒,她笑的花枝亂顫,笑點還真低…
小陳瞪眼,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氣, 他撇嘴,我是你親助理啊,這個時候咱就別搞特殊照顧了吧!
第一局小陳慘遭不測,他紅著臉喝下一杯酒。
下一輪,小陳:“我不是豬” 指炎友天。
炎友天:“我不是狗”指粟米粒。。
粟米粒反應迅速:“我是人”指斜對面的肖青。
肖青:“我不是豬”迅速指下一位。
遊戲進行的緊張激烈,速度越來越快,幾輪下來,大家都喝了不少。
粟米粒完全沉浸在緊張氛圍裡,有人指到她,她抖唇,指著江安白:“你是狗。”
“哈哈哈,粟米粒,牛掰第一人!”
“我沒說錯,他在我這裡名諱江狗。”粟米粒微醺口無遮攔。
她俏臉紅暈嬌豔,紅唇染著酒水,一襲吊帶紅裙,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這抹胸為何越來越低?
江安白抿著薄唇,眉心輕蹙,神色冷冽起來。
歡樂的氣氛戛然,“有人去外面舞池跳舞嗎?”
提議一出,眨眼間,人群哄散。
炎友天想和粟米粒單獨相處,他頂著江安白晦暗的眼神,輕輕搖晃粟米粒。
“別煩我。”粟米粒躲開他的手,摁住頭,試圖壓制滾滾醉意。
炎友天不甘心的走出包間。
小陳將電視關掉,一時間包間內安靜下來。
“江狗,都是因為你,沒人了。”粟米粒醉醺醺,橫臥在沙發上。
他抬腕看眼時間,吩咐小陳,“讓雲哥把消費掛我賬上。”
他又拿過身旁的外套披在粟米粒身上,“先送她回酒店。”
“好嘞,江哥。”
小陳推門探頭出去,“江哥,沒人,可以走。”
喧鬧的音樂竄入房內,粟米粒應聲皺眉。
江安白掛上口罩,彎腰將粟米粒打橫抱起,從容的走出去。
回到車裡,小陳在副駕回過頭來。
“江哥,送完粟老師,我回來接表妹,之後到酒店接上你出發。”
江安白隱在黑暗裡,小陳只看到他點頭。
粟米粒扭著身子,外套搭在她的腿上。找不到舒服的姿勢,她擰眉難受的嚶嚀。
這麼菜,還喝那麼多,以為多喝能練出來千杯不醉?
江安白神色晦暗,他伸直了手臂將她的頭按在肩膀上。
臉頰蹭到微涼的襯衫,粟米粒抱住那條胳膊,安靜下來。
她撥出的酒氣帶著灼熱的微甜,悉數噴薄在江安白起伏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