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化完妝,撐起傘走出去坐進車裡,粟米粒一言不發。

嬌俏的小臉窘紅,她覺得畢生演技都用在此時來強裝鎮定。

身體陷進座椅裡,粟米粒才放任那股尷尬侵襲自已,都重生了,為什麼喝酒發癲的事實還無法擺脫!

話說,一覺睡到中午,睜眼看到渾身透著哀怨氣息的王珍珍趴在床邊,她淤黑著眼眶,披頭散髮活像個厲鬼。

她默默將手機錄下的影片遞給她看。

影片裡,她化身脫韁的野馬,在樓層裡狂奔喊叫。

一時間除了影片裡的尖叫,窒息的尷尬也令粟米粒頭皮發麻。

王珍珍幽幽的說道,“我是真被粟老師的冷靜給騙了,也低估你的實力,耍酒瘋還帶間歇性的,江老師都差點按不住你...”

影片的畫面定格在江安白將她按在門上,他的襯衫五顏六色煞是漂亮。

親眼見證過經過,仍無法喚起粟米粒的記憶。

她喝完酒是會間歇性發作,非必要的情況,她不會沾酒。

車子已經駛出駐地酒店,穩穩奔向拍攝現場。

想的入神,粟米粒垂頭才發現有電話進來,是周懷遠!

她深呼一口氣,按了接聽。

“粟米粒,你從哪搞的假授權書?”他的語氣陰仄狠厲,粟米粒腦海裡立刻跳出他狂躁的模樣。

頓時她便不覺憋悶,臉頰掛上淺笑,口吻盪漾,“不要血口噴人哦,知霏的筆跡你會不認得?拿去做筆跡鑑定或者去問知霏隨你,我想知霏在海底會很歡迎你!”

聽筒那面的周懷遠被氣的噎住,面目猙獰起來,他刻薄的吐字,“粟米粒,我在和你友好溝通!我勸你過好自已的大小姐的生活,既然知霏已經死了,就不要來摻合她的事了”

“你這麼說的話,我可就理解為你在威脅我嘍?我就是過的太舒坦,才手軟放任你這個渣男和知霏在一起。”

“粟米粒,話不要說的這麼過分。”

“比你翻知霏家還過分嗎?周懷遠我告訴你,現在只是個開始,我勸你最好按授權書上的內容,放權給我。如果你安分點呢,我不介意你在知心發展,但是如果你想吞掉知霏的公司,我勸你趁早死心,對了,我聽說知心有份合約急著蓋章收結算款,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周懷遠被她逼得有些急迫,又不得不低頭,等印章重新刻制,時間絕對來不及,很可能拖得其他專案無法開展。

他壓著憤怒,質問粟米粒,“你到底想要什麼?”

“授權書足夠清楚了!你是不認字,還是不想承認?知霏生前就打算讓我進公司,可見她也沒多信任你,嗤!”

短暫的沉默,周懷遠陰氣森森的答覆,“我答應你,但你休想幹擾正常的業務和公司決策。”

此時兩人都清楚這是彼此的權宜之計,真正的戰爭還沒打響。

“好,印章我會讓秦雄帶回公司。”粟米粒爽快應答。

“這就收買秦雄了?粟米粒,是你變了,還是我小瞧你了?” 周懷遠結束通話電話。

浴室的水聲也終止了,楚葉瑤圍著浴巾走出來,她雪白的肩頭滿是曖昧的痕跡。

她抱著臂,一副審視的態度,“懷遠,知霏屍骨未存,你不會還念舊情,不忍心拿回你的一切吧?”

被壓制的周懷遠,心裡一片不爽,難道知霏已經洞察了自已的心思,轉讓書他才沒拿到?

現在不止轉讓書沒到手,又摻和進來秦雄和粟米粒,哪個都不好對付,周懷遠心事重重,但還是虛偽的寵溺笑道:“怎麼會,親愛的,現在不動手,是因為怕有輿論風波。”他起身拉過楚葉瑤,抱緊她的腰身。

“我可是違背了父母意願,和你走在一起,要是你不做出點成績,別看咱們訂了婚,就是結婚,他們二老也會施壓讓我離婚。你知道,我不想離開你。”

“瑤瑤,你的壓力我都清楚,你放心,我周懷遠,做鬼都只會圍著你轉,我的心只屬於你…我會加緊進度,這麼多年,是我把知心從倒閉的邊緣拉回來,發展壯大,它本就該屬於我...”

結束通話電話的瞬間,粟米粒心底彷彿卸了重擔,沒有了恐慌,她已經可以泰然自若面對周懷遠。

復仇的慾望匯聚在心頭,周懷遠,審判你的日子到了!

車窗倒映出她逐漸平復的動人小臉,她發資訊給公司,讓其預訂明日回都城的機票。

車子緩緩駛進老舊小區,今天的戲份全部在臨時改造的小區裡進行。

綁架獲救後的醫院錄筆錄,出院後的警局送錦旗橋段。

粟米粒躺在病床上,化妝老師給她整理頭髮。

江安白穿著警服,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他身板挺得筆直,儀表莊重。

他手中攤著筆錄本,清冷的眸子掃視著粟米粒臉上的傷。

幾道傷口中混著一道真正的小傷口,江安白虛勾了下鼻尖,那條小傷勉強來說是他造成的。

昨晚,粟米粒喝掉奶茶後,胸腔裡一陣翻滾,她吐了出來,江安白一時沒躲開,被吐了滿懷。

他還懵著,粟米粒先哭起來,呼天搶地的說自已不想死。

江安白手忙腳亂,稍不留神,粟米粒栽倒在地,臉先著地的。

好在醫生看過不會落疤,江安白有些心虛,畢竟女孩子都是在乎容貌的。

江安白即將收回視線時,又猝地定住,粟米粒似乎是入戲了,臉上是嬌弱的病態,面色比平日裡慘白,連烈紅的嘴唇此刻也乾澀的泛白。

不禁讓人心生憐愛…

稍縱的思緒剛冒頭。

“咳...”江安白清了嗓子迅速挪開視線。

一條拍完,他坐在休息椅上,化妝師小劉為他補妝。

“小陳,我預定了一束鮮花,到了先抱到車裡。”江安白下完訂單衝小陳說道。

“好嘞,哥!”小陳不動聲色朝小劉遞了眼色。

兩人跟他幾年,第一次見他訂花,還是親自下單。

等江安白開拍,兩人縮在角落裡打賭。

“不許反悔,你賭花送竹暖,我賭送粟老師。”小劉和他最後確認。

“我可等著收錢了,誰不知道粟老師和江哥是宿敵啊...”小陳搖頭晃腦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鮮花來的很快,半個小時後擺在江安白房車的圓桌上,每一朵都嬌豔欲滴,不大的空間裡飄滿花香。

江安白鼻尖縈繞著香氣,心底泛起不明的緊張,耳垂染著一抹紅暈,他閉目凝神,思緒一再模擬送花的場景。

小陳給鮮花噴水,“江哥,襯衫送去清洗了,我看粟老師很難為情的樣子,除了拍攝都躲著您呢。”

吐的時候怎麼沒想躲著他,江安白在心底嗤笑,他沒睜眼繼續模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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