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和江安白固定的住所有狗仔蹲守,各個信誓旦旦勢必挖到內幕,李飛揚不得不多開了十公里,將他送回新買的別墅。

依山傍水的庭外墅區,私密性極佳,高牆綠樹遮擋外圍,院內小橋流水,寧靜清幽,車子駛進小區,五分鐘後到達江安白的那棟別墅。

一夜沒怎麼閤眼的江安白腳步有些急,進了玄關他脫掉鞋襪,徑直倒在客廳的沙發上,合上眼眸,修長的手指輕按眉心。

寄人籬下,知霏不好亂跑,隨著他的腳步,選擇遠離他的單人沙發坐下。

躺在沙發上的江安白姿態鬆弛,他骨相甚好,鼻樑高挺,此刻日光點點落在他光潔白皙的俊臉上,不愧是頂流的男演員,拋開演技不說,這長相放眼內娛,也沒幾個能與他匹敵的,知霏一時竟望出了神。

“嚥下口水,小心流出來弄髒沙發。”江安白勾著唇尾扯出帶著玩味的譏笑。

知霏聞言雙頰泛上緋紅,急著反駁張嘴之際卻被口水噎住,“咳咳咳”,她猛咳,結果引來一陣頭暈目眩。

俏麗的小臉憋得通紅,眼尾掛著嗆出來的淚珠,江安白嚇壞了,翻身下了沙發,給她順氣又遞水。

氣喘勻後知霏嚥下一口水,“哼!我是看你的臉嗎?我是要透過現象看到你的本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你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

“行,你的讚美我都收下了,至少這個皮囊還能入你的眼。”江安白淺笑,眼底深諳。

知霏抹掉眼尾的淚珠,瞪著一雙桃花眼衝他呲牙,“徒有虛表,等我揭穿你的面目。”她忍不住腹誹,難怪米粒堅持要揭穿他的面目,這嘴就挺毒。

江安白薄唇微張想開口,又怕她激動,只得把話淹沒在嘴邊。

話沒出口,動作卻未停,他壓彎了頎長的身軀湊近,並預判了她的躲閃,一隻手臂輕鬆將她按住,另一隻大手則撫住她的頭,左右搬弄。

“紗布沒散...也沒有新的血漬。”

知道他是好意,可動作不太溫柔,“沒病都要被你晃出腦震盪了。”知霏擋掉他的手繼續道,“一點兒也不溫柔,很想知道你的粉絲怎麼瞎的眼。”

“還有力氣鬥嘴,看來沒事...”江安白光腳踩著地毯走回去躺下。

“你知道自己現在樹敵了周懷遠吧。”

“我不光樹敵他,也要繼續蒐集你的證據。”

“沒良心,”江安白撇下嘴角,又繼續道:“我的問題擇日再聊,你打算把拿到的東西怎麼處理?”

重生前,公司事務大多由周懷遠打理,現在她出事故了,不想而知,更是半分權利都沒有了,米粒手上雖有股權,但非重大決策,她也插不上手。這些東西拿在手裡,無非是為制定計劃拖延些時間。

“還沒想好,反正不能交給周懷遠。”知霏說著一雙桃花眼開始打量房間,如果帶回劇組,人員複雜不太安全,放回粟家,也怕節外生枝。

“別打我家主意,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收留你都是看你哥的面子。”他斜睨黑眸,怕她做傻事又開口繼續,“我勸你暫時不要插手知霏公司的事,他現在進行的專案是樂享小鎮,都城政府牽頭的,你哥也有參與,它不是你個腦子單純的女人能從中做手腳的,你也做不起。”

這個專案知霏當然知道,整個公司骨幹通宵熬夜半個月才拿下的競標,但也只是涉及其中的一角。見她陷入思考,江安白繼續開解,“就他公司目前狀況,專案穩定也要幾個月,等他資金回流了,才會開展其他專案,所以對付他你還有時間從長計議,也就差不多這部戲拍完,他就會來找你拿東西。”

江安白說的沒錯,重生前,她和周懷遠就是這樣計劃的,大刀闊斧一路高歌猛進,現金流跟不上很容易讓公司再度陷入困境。

但江安白是如何洞察的這麼清晰?

“現在徹底知道我能未卜先知,洞察人心了吧,所以你那點小心思就別來算計我了,小心把自己搭進去。”江安白半眯著黑眸上下掃視粟米粒。

“你幹嘛?”知霏慌忙護住前胸。

江安白...?

“我們趕緊回劇組吧。”知霏只想趕緊結束米粒的這部劇,再分身去對付周懷遠。

“不回,我還沒享受都城的夜生活呢!”

“我自己回。”

“沒用,你剩下的戲份都有我。”

“你到底怎樣才肯回去。”

“求我。”

“幼不幼稚,江安白?我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你要去哪裡?”江安白警覺,這個女人腦子太直,膽子又過大,不看緊容易出事。

知霏:....總不能說報完仇,揭發你,去死吧。

“你別管,算我求你回劇組吧。”知霏垂眸,躲開那道銳利的視線。

“變臉真快,粟米粒你這個腦子不是受傷,是拯救你了,能屈能伸了。”

知霏白了他一眼,讓我求的是你,求完還嘲笑?

她貌美的小臉透著不快,似是要壓不住怒火,怒目嬌嗔,“所以,你是在耍我?”

“沒有!”江安白迅速起身往樓上走,“不過容我浪蕩一晚,明天一早咱們再啟程回組。”

狗男人,玩這麼花,小心得病!知霏不再理他,她也實在沒力氣去跟蹤他的浪蕩夜晚。

重生前知霏粟米粒脾氣秉性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也許是互補,兩人在大學宿舍第一面就相見恨晚。但和米粒不同的是,知霏做事有原則有章法,為人內斂深沉,而粟米粒熱情火辣,敢愛敢恨又濫情。這就導致她舊愛很多新歡又不斷。

知霏把兩部手機充上電開機,收到了鋪天蓋地的訊息,粟米粒那邊以安慰邀約為主,而自己的手機滿是哀悼。

她翻著與粟米粒的點滴,眼淚又悄無聲息的流下。

江安白換好西裝下樓,他踏下最後一節樓梯,視線觸及粟米粒時,劍眉輕蹩,俊顏迅速爬上些許慍怒。

又哭,從小愛哭,長大也愛哭,再哭腦子別要了。

他快步過去,粟米粒躺在沙發上,懷抱著手機,一雙桃花眼哭的更腫,許是鼻子不通順,她輕輕打著鼾。

江安白給家庭醫生髮了資訊,隨後彎腰打橫將她抱進二樓臥室。

臨近傍晚,知霏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抬腕去摸,發現手背扎著針頭,頭頂是一個吊瓶。

她偏頭環顧,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臥室,身下是柔軟的床鋪上。

她摸到電話,按了接聽。

“粟老師,您好,我是宣傳小李,剛聽說您遇到了車禍,萬分抱歉打擾您休息,就是想和您確認下明天的直播還能參加嗎?組裡考慮到您的身體情況,說可以找人代替您做主持人。”

直播?主持人?知霏幽幽撐起身體,大腦短暫緩衝後想起,粟米粒興奮的給她發過資訊,讓她等著觀看直播,說劇組聯合江安白工作室,給他安排一個日常拍攝的短小直播,她申請做了主持人,並稱會有一個極致的反轉,保證能讓江影帝在全國觀眾面前掉馬甲。

她知霏怎麼能讓粟米粒錯過如此高光時刻,她要替粟米粒完成未完成的事業!

知霏立刻高聲拒絕,“不用換人,這個主持人必須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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