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商家後院。

商遠棠脫了外衣,只餘下一件白色背心,身上那可怕的瘢痕,已經和面板齊平,只剩下淡紫的顏色。

秦礪也脫了黑色襯衣,露出他精壯白皙的上身。

下一秒,倆人跟憤怒的小牛犢一樣,赤手空拳的打在一起。

商遠棠前些年一直在軍中,還上過戰場,即便離開部隊,換了工作,他也沒有疏於鍛鍊。

秦礪幾乎日夜奔波在田間和山林,那矯健的身姿,是和猛獸一起練就出來的。

倆人不分伯仲,打的難捨難分。

“陸承屹,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

捱了秦礪一拳的商遠棠,挑釁的笑了笑,飛起一腳。

秦礪躲避不及時,胸口被踹了一下,“商遠棠,你也不賴啊!”

下一刻,他腳步加快,拳頭出的更快,更狠了。

商遠棠也毫不示弱,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排山倒海的力量。

沈檀趕到時,秦礪左臉上青一塊,背上有幾處淤青,胸前有一個青色的大腳印子。

右邊褲子從膝蓋到褲腳破開一個大長口子,若隱若現的修長小腿也青紫一大片。

商遠棠更慘,臉上有兩處淤青,上身的背心被打爛扔在地上,本就紅紫的前胸後背,有幾處顏色比旁邊的深,還鼓起來了,很顯然是被拳頭打出來的。

褲子就更丟人,後襠破開,露出了裡面黑色底褲。

兩條褲腿破爛的跟乞丐服差不多。

周箐瀾和許嬸子在一旁看的焦灼萬分,卻不敢出口勸。

她們看到沈檀來,紛紛跑過去,“小檀,你快勸勸他們,別打了。”

沈檀聽秦秋娘說過秦礪和商遠棠小時候的故事,對於十年後這一架,也不覺得稀奇。

只是這二十好幾的人,見面把衣服褲子打破了,不丟人嗎?

她衝周箐瀾禮貌的喚一聲,“夫人別擔心,他們有分寸。”

“我知道呀,可看著疼啊,”周箐瀾望著兒子的俊臉,心疼不已,“你快勸勸你哥,讓他住手!”

她是勸不住她兒子的,怎麼喊都沒用,陸家那小崽子更不聽她的話,氣人。

沈檀也不想倆人繼續打了,走到他們打鬥圈的三米之外,“別打了!”

她的聲音不重,也沒有多少情緒,就那麼輕飄飄的從嘴裡飄出三個字。

兩個男人聞言,同時住了手。

這讓周箐瀾許嬸子都愕然。

她一句話就把這兩頭暴躁的跟老虎一樣的男人管住了?

“阿檀,你怎麼來了?”

秦礪訝然的眼裡,有一絲赧色,怕沈檀生氣。

商遠棠臉上也是難堪,自已這狼狽樣子,怎麼就讓她看到了?

他強裝鎮定,對沈檀點點頭,跟秦礪說:“上樓換件衣服,我有事跟你談。”

說完,他先一步上樓了。

秦礪也有事和他聊,不過他還是先走過來,跟周箐瀾彎腰行了一禮,嬉皮笑臉的說:“周姨,讓你擔心了。”

“呵呵,沒事,你們年輕人玩的開心就好,快進來換衣服吃飯。”

周箐瀾曾經見過陸承屹,也見過陸仲擎,知道他們一家人都是不拘小節的狂放性子。

“好,多謝款待,打擾了!”

秦礪說完,牽起沈檀的手,跟著周箐瀾進了客廳。

他摸摸她頭髮,“你在下面陪周姨說說話,我一會兒下來。”

“好。”沈檀乖乖的點點頭。

秦礪寵溺的捏捏她鼻子,在許嬸子的帶領下上了二樓。

兩人過於親密的動作,看的周箐瀾蹙起眉頭,“你們是親兄妹?”

沈檀怔了怔,他們不是知道她和秦礪的關係嗎?

難道有什麼誤會?

她笑著搖搖頭,“不是,我是秦大哥物件,我們去年結婚了,還沒有領證。”

在她這裡,兩人還是情侶關係,但在整個紅窯大隊和秦礪及他身邊所有人眼裡,她是去年穿著紅嫁衣被秦礪揹回家的,算是他正兒八經的妻子。

她這麼說,並沒有錯。

周箐瀾整個人麻了。

秦礪的妻子?

不是妹妹?

天啊,她是幹了什麼啊?

遠棠那孩子不是派人查過秦礪嗎?

他是怎麼查的,這丫頭是秦礪媳婦,他為何非說是他妹妹?

難道,他想奪朋友妻?

這絕對不行。

“哎呀,遠棠跟我說,你是承屹的妹妹,我還以為你是……,嗐,搞錯了,”周箐瀾愧意的把桌子上的水果盤往沈檀跟前推了推,“之前多有怠慢,你別跟周姨計較啊。”

“夫人說笑,你和商先生幫助我良多,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沈檀笑著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心裡有點急,秦礪怎麼還沒有下來?

此刻,換了一身商遠棠的乾淨衣服的秦礪,正和商遠棠在書房聊著。

兩人從過去聊到現在,甚至是未來。

最後,商遠棠道:“與其守在這裡保護他們,不如去軍中闖出一個名堂,或許能改變你家現在的狀態。”

秦礪捏著茶杯,一臉淺笑,濃黑的眸子輕輕垂著,看不出任何情緒。

許久之後才道:“我走不了,辛苦你一個事兒。”

他阿姐再有半年就生了,還有小檀,他許諾年底娶她。

他還沒有研究出增產的種子,就這麼走了,農場那些人怎麼活?

“你想說農場搬遷的事?”商遠棠端起茶壺給秦礪倒一杯,“這事被京市的人插一腳,怕是不好辦,我儘量斡旋。”

秦礪搖搖頭,“我需要一批糧食,夠吃三年即可。”

三年後,他怎麼著也研究出高產糧食了。

到那時,他出去闖闖,沈檀應該不會攔著他。

“這個不難,我給你想想辦法。”

商遠棠端起茶杯,舉過來。

秦礪舉起茶杯,跟他碰一下。

想到那一山洞的東西,他託朋友打聽了,沒任何訊息,就連秦大順秦五強和沈長康家的人,也沒有半分訊息。

他問方得勝,他說不知道。

或許可以讓商遠棠查查。

最起碼讓他幫忙找回他給沈檀做的金塔。

他望向商遠棠,“還麻煩你一個事,能不能幫我找個東西?”

“什麼東西?”

“我藏在山裡的東西被人收走了,裡面有一個我親自做的金塔,對我很重要,你看能不能託關係幫我找回來。”

那些收藏品和金銀他已經無所謂了。

就是他給沈檀做的金塔,是他送她的新年禮物,也是倆人的定情信物,他想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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