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伸長胳膊抱著他勁瘦的腰,臉貼在他胸口,“我感覺你大哥看我的眼神不友善。”

“混蛋!”

秦礪怒火一下冒出來了,他緊緊擁著她,湛黑的眸子,隱著殺意,“我去教訓他。”

他聽宋澈說,秦大順在農場也這麼猥瑣,常常偷窺農場裡漂亮的女子。

方世亮教訓過他好幾次了,他都不改。

“你是不是知道?”沈檀抬起頭。

秦礪安撫般的在她頭頂落下一吻,“宋澈說他在農場偷看那些年輕的女青年。”

“真噁心,”沈檀牽住秦礪的大掌,“我們回吧,以後我會注意著他。”

“別怕,還有哥在,我會保護你。”

兩人手牽手,繞過後山坡的一片竹林,往家走去。

經過一間放鬆針的竹屋時,裡面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老天,怎麼這麼倒黴,沈檀心裡哀嚎。

勁爆的奏樂,讓倆人面紅耳赤,秦礪一把打橫抱起她,大跨步的跑走了。

想想又有些惱火,他放下沈檀,轉回去,一腳踹在竹屋上。

本就搖搖欲墜的竹屋,轟然倒塌,裡面傳來陣陣刺耳的嘶吼。

沈檀捂著嘴,原地笑彎了腰,“大哥,你可真壞。”

就不怕把秦五強嚇的不能人道了。

對,那竹屋裡是秦五強和何芳草,她就奇怪,倆人怎麼沒見了,原來在這裡。

秦礪腰一彎,把她抱起,眼裡有化不開的濃欲,“哥也想對你壞。”

“……”

沈檀閉嘴不敢逗他了。

秦礪把她抱回家門口,才放下。

進院子後,他換了一身衣服,說去山裡撿柴,揹著簍子走了。

秦秋娘一臉不解,“這大初一的,撿什麼柴啊?”

沈檀大概猜到了什麼,笑著進廚房準備午飯。

才不是撿柴,他是撿笑話去了。

如今大家都窮,拜年也就是相互到家坐坐,說幾句吉祥話就離開。

沒有誰在誰家吃飯的習慣。

因而她也不用做多少飯菜,早上的燉湯還有,她拔了蒜苗炒火腿肉。

去年秦礪帶回來的火腿,吃到現在,還有一半。

剝六片白菜葉子燙軟,做了白菜釀肉卷。

素炒一個小青菜,齊活。

飯好了,秦礪遲遲沒有回來。

如沈檀所想,秦礪揹著簍子繞去了竹屋那。

秦五強和何芳草被倒塌的茅草屋壓在底下,好巧不巧一根竹籤子扎進秦五強的大腿,他起不來了。

何芳草嚇的提起褲子,跑回了秦家。

她自然不敢說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只說倆人看見一個兔子跑進去了,他們進去抓兔子,不小心撞倒了竹屋。

秦家院子裡除了小孩,哪個都是過來人,一看她那滿臉春光和身上的味,就猜到倆人幹了“好事”,把竹屋給抖塌了。

盧月鳳氣的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小賤皮子,家裡那麼大不夠你們滾啊,非要去外面亂搞。”

被當面說破,何芳草羞愧難當,也只能忍著,她親爹後孃不要她了,秦家再趕她走,她只能嫁給後孃給她找的老鰥夫。

她不甘心啊。

何芳草捂著臉,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秦礪,他又恢復了以前的白嫩俊俏。

真是讓她眼饞死了。

他為什麼就不願意要她了?

外面人都以為是她不同意秦礪,其實是她求上門要嫁秦礪,他不願意,秦秋娘那個死老太婆也不答應。

寧願去沈家找潑婦和醜八怪,也不答應她。

一定是他們腦子有毛病。

何芳草一邊在心裡罵秦礪,一邊跟在秦家人後面往後山走,忽的,走在前面的秦大順哀嚎一聲。

是他不小心踩到了尖銳的竹尖子。

細長的竹尖子從腳心穿過他的腳背,沒個百天休養,絕對走不了路。

秦家一群人還沒有把秦五強從倒塌的竹屋抬出來,又遇上這倒黴事,還是最能掙工分的秦老大傷了,盧月鳳真是氣死。

轉回身,她跑到何芳草跟前,又連連扇她幾巴掌。

遠處,秦礪一臉冷意的看著秦大順,再有下次,就弄瞎你的眼睛。

他回到家,沈檀站在院外擺臺邊,朝竹屋那邊眺望,她好像聽到那邊有哭嚎聲,不會是秦五強和何芳草被人捉住了吧。

秦礪瞧見她眼裡想吃瓜的光,低低的笑起來,“看什麼呢?”

沈檀回頭看一眼院門,確定老太太不會出來,摟住秦礪胳膊,把人拉去牆角,興奮不已,“你快說說,他們是不是被人抓個現形?”

“嗯,差不多吧,”秦礪慵懶的靠在牆上,雙臂摟著她的腰,“他爹孃哥嫂都去了,秦大順還踩到了竹尖子。”

“活該!”沈檀笑出一口小白牙,“走吧,我們進去吃飯。”

秦礪任由她拽著胳膊,寵溺的看著她俏皮的笑臉,愛意填滿了整個胸腔。

老天待他不薄,他喜歡的小丫頭,終於願意親近他了。

吃過午飯,下午,秦礪挑水洗茯苓研磨成粉。

秦秋娘領著沈檀,把粉收集起來,晾曬在大簸箕裡,等曬乾了,存在陶罐子裡慢慢吃。

最後,用大米粉蒸了三籠屜茯苓糕,一天過完了。

秦礪又去了山裡,這次沒帶沈檀。

如今知道他出去的原因,沈檀心裡的擔憂一下子散去,夢也做的美了。

次日,秦礪帶回來一坨處理乾淨的鹿胎,是他從狼嘴裡搶來的一頭年輕的母鹿。

要不是救不活了,他是不殺懷孕的母獸的。

鹿血和鹿肉也被他帶回來了,血送給了謝老頭,讓他給丫頭炮製補血丸。

肉送給了賀衛華。

沈檀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滲人的玩意,秦秋娘直呼好東西,她親自動手,用幾樣好中藥燉了一陶罐湯。

給沈檀和梁予瑾留下一大碗後,剩下的讓秦礪連罐子送去了農場。

沈檀猜是給陸知妍的,想到她的寶寶,她希望秦礪能說服方支書給他們搬一個住處,避開那場災禍。

她和梁予瑾被秦秋娘逼著喝完湯,吳霞領著梁予瑾直接回家了。

約摸半天后,沈檀的身子不受控的燥熱起來,軟白的臉蛋跟喝了酒一樣,染上了酡紅。

秦秋娘讓她躺在炕上,什麼都不要想,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可她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

身體裡跟燒著了似的,哪哪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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