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腳踏車給我!”

沈檀才不信他的鬼話,把剪刀又移到胡翠芬眼下,“不給,我先扎瞎她的眼睛。”

“你,你住手!”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又是他兒子的娘,沈長旺自然不想胡翠芬死,或是瞎了眼睛。

因此心裡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取捨。

“咚咚咚!”

院門忽的響起,應該是秦礪來接親了。

本來說好是早上八點來接親的。

他們來時,沈長旺和胡翠芬沒有搞定原主,就扯謊說新娘子在換衣服,讓他們等一會兒來,秦礪便帶人回去了。

現在快晌午了,再不開門,就說不過去了。

沈檀眸光微閃,這門敲的挺及時。

她把剪刀往胡翠芬眼窩裡推送些許,扎的胡翠芬嘶吼一聲。

接著,邪惡問道,“你們猜,秦礪還能等多久?”

彷彿配合她的話,沈家院門被人拍的乒哩乓啷,響個不停。

沈長旺越加慌亂起來,見胡翠芬下眼皮子被扎出血,最終妥協。

“哼,你給我等著!”

他跑回自己睡的臥房,在床底下掏出一個瓦罐,從裡面拿出五張紙幣。

再進沈檀屋裡時,見她把剪刀扎到了胡翠芬嘴裡,趕緊把錢遞過去,

“快放了你娘,把衣服換上遮住臉,別讓他發現了,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沈檀沒動,“數給我看。”

沈長旺氣的咬碎一口老黃牙,也沒得辦法。

若讓外面的人發現新娘子換了,說不準秦礪還真會廢了他寶貝兒子。

他把錢往沈檀跟前送了送,一張張的數起來。

正好五張大團結。

沈檀用目光示意沈長旺把錢放在床邊小破桌子上,“讓秦礪進來揹我走。”

“不要讓他發現了!”

沈長旺怨毒的瞪了沈檀一眼,才轉身出去。

比起沒了錢,他更怕秦礪,眼前先把秦礪糊弄過去,回頭再好好整治這個死丫頭。

沈檀瞥了眼他帶上的門,左手握拳,用力打在胡翠芬頸動脈竇的位置,等她暈厥後,深深撥出一口氣,癱倒在床上。

緩了片刻,她爬下床拿起那五十塊錢,塞進胸口的綁帶裡。

沈金寶那個壞種,曾逼著原主把衣服撩開給他看,恰巧讓同村的好心堂嫂看到。

她罵了沈金寶一頓,隨後教原主用布條給胸口纏緊,並告訴她,女孩子身體不可給任何男人看。

原主便牢牢記住她的話,不管出門幹活,還是在家睡覺,都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沈檀藏好錢,撿起地上的紅衣套在衣服外面。

如今,她的力氣全無,已經走不出這個門了。

若不想死,嫁秦礪是她逃離沈家魔窟的唯一途徑。

至於秦礪會不會帶她走,只能見到他的人當面談。

外面,沈長旺開啟院子門,入目是秦礪的跟班魏驍。

魏驍身後那高大英挺,一臉青胡茬的男人,就是秦礪。

他站在那裡一副漫不經心的隨意感,偏偏讓沈長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幾個衣著破亂的孩子,因為怕秦礪,只是遠遠的看熱鬧,不敢靠近。

魏驍體形高瘦,面容俊俏,通身透著少年人的開朗活潑勁。

他猛的一把摟住沈長旺脖子,嬉笑道:“沈長旺,你害老子等這麼久,不怕我們拔了沈金寶的鳥啊?”

“驍子,你敢!”

沈長旺嘴裡說著狠話,心裡是怕的。

全公社的人都知道,跟著秦礪混的人,沒一個善茬。

說完,他推開魏驍,看向秦礪,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女婿啊,我女兒非要她娘給她絞臉,耽擱一會兒,你莫見怪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領著兩人往廚房旁邊的偏刷子走。

魏驍跟著秦礪,在偏刷子門口三米外的地方停下來。

那些看熱鬧的孩子聚在沈家門口,伸長脖子往裡瞧。

沈長旺沒有像往常一樣驅趕他們,而是嘿嘿笑的對秦礪說:“你等一下,我去喊她出來。”

“快點,誤了礪哥的吉時,晚上點了你家這破棚子。”

魏驍一把給沈長旺推到偏刷子門上,回頭和秦礪交換一個眼神。

秦礪厚薄適中的唇,壓下一個輕嗤的弧度,桀驁不馴的瞥著別處。

沈長旺臉撞在門面的木刺上,扎出了血也只能忍著。

進屋後,見沈檀一身紅的坐在那裡,露出滿意的笑。

“死丫頭,算你識相,”他低聲說完,看向床上那昏睡胡翠芬,急問,“你把你娘怎麼了?”

“她困了,”沈檀把玩著手中的紅布蓋頭,神色沉穩,“讓秦礪進來吧。”

今天無論怎樣的結果,她都必須藉助秦礪離開沈家。

沈長旺狐疑的盯她一眼,總感覺這丫頭和以往不同了,“你把蓋頭蓋上。”

說著,他開啟門看向不遠處的秦礪,“女婿啊,我女兒被我嬌慣壞了,在使小性子,非要你進去揹她。”

只要秦礪進了這門,這親事就成了。

“呦呵,沈長旺,你想給我礪哥下套是吧,”

魏驍抬起一條腿,腳抵著偏刷子牆,流裡流氣的說,

“今個沒有沈銀花,你不光要還我們腳踏車和那一百塊錢,還得補償我們一百塊,不然,我們就弄死沈金寶。”

一聽這話,沈長旺人就慫了。

沈銀花那個死丫頭,說她姥姥村子裡的林知青看上她了,要帶她去城裡享福。

他也就預設了她逃婚,若是秦礪他們非要揪著銀花不放,他還真沒辦法。

就在場面僵持著時,沈檀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

“娶妻娶賢,娶個老實本分,會敬老人的,不比那黑心毒肺的強嗎?”

原主在大隊勞作時,聽村裡人說秦礪姑奶的腿癱了。

他高價娶媳婦是想找個人伺候他姑奶的。

她這個身體雖然醜的不能入目,可原主勤勞利索。

她拿孝敬一事說話,應該能打動他。

她的聲音很穩,清冷孤傲中,還帶著質問和激將。

秦礪聞言,眸光沉了幾分,沈銀花跑了的事,他已經知道。

此時裡面的人,是沈家最不受待見的沈菜花,他也知道。

他這趟來,是來拿回他的聘禮。

此時,倒是有趣了。

平日裡出門不敢抬頭,見人不敢說話,被家人欺辱不敢反抗的沈家小可憐,今個倒有了幾分氣勢。

他唇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小姨妹搶姐夫,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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