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湛斯寒一臉厭惡地看向藍姑姑,滿是怒意的臉像極了湛上將年輕時美顏版的模樣,也更接近藍姑姑心裡湛上將的形象。

看到這張臉對自已發怒的樣子,藍姑姑的臉色一下子白了,慌忙朝湛斯寒解釋道:

“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奚小姐她先打了我,我才想給她個教訓的。”

湛斯寒皺眉看著面容扭曲的藍姑姑,接著小心翼翼地看向奚梔洛。

奚梔洛縮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來說,發生了什麼?”

湛斯寒叫住想要悄悄溜走的洛果,維護之意很明顯了。

洛果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把手,深呼一口氣,轉過頭堆起笑面向湛斯寒,看了看不停解釋的藍姑姑,又看了看一句解釋也不給的奚梔洛,想了想說道:

“這裡發生了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奚小姐是受害方。她腳下的鏈子就是鐵證。”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讓藍姑姑把所有的鍋都背了,他也能逃過一劫。所以對不住了藍姑姑,反正你也該死,死之前救我一命不過分吧。

審視地目光繼續留在藍姑姑身上,藍姑姑深呼一口氣,一副我有苦但我不說的姿態說:

“少爺我問心無愧,如果您一定要把欺負奚小姐的罪名安在我身上,我也沒什麼怨的。只求下輩子還能伺候老爺。”

藍姑姑是爺爺的人。

湛斯寒覺得事情變得棘手起來,正他想要不要賣爺爺一個面子時,奚梔洛突然起身,從地上撿起電子板就往腳上砸。

湛斯寒瞳孔一縮,也不管藍姑姑,快步跑到奚梔洛身邊,先一步接住電子板,同時試探性地問道:

“奚梔洛,你……沒事吧?”

奚梔洛抬頭看向湛斯寒,冷漠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只是後退一步和湛斯寒拉開距離問道:

“你就是他們的頭,把我拐進來的人販子?”

在場的三人同時一愣。

她不認識湛斯寒?

洛果眼神重雜地看向奚梔洛,這才是影后,失憶張口就來,直接就上。但為什麼要這麼做?

“少爺,她在說謊。她明明從一開始就清楚。”

藍姑姑萬萬沒想到奚梔洛如此狡猾,果然嘴上說著不要,心裡還扒著他們少爺不放。

“你真的失憶了?”

湛斯寒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但心裡卻隱隱升出一份期待,如果她忘記了,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終是喜悅大於疑惑,只不過他現在可是被指控成人販子,得先趕緊洗白才行。

什麼失憶?

奚梔洛回想了一下她剛才的問題,跟失憶也沒關係啊?他們這什麼腦回路?

奚梔洛不知道問題實際是出現在她看湛斯寒的眼神上,那眼神冷得和把手在冬天泡在冰水裡一樣,被誤會也無可厚非。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認識你?”

奚梔洛不明所以,但不妨礙她順著裝下去掌握主動權。失憶的確要比相處兩個星期強點,送上門的點子不要白不要。

“我們認識,我是來救你的。我們之前是……戀人。”

湛斯寒見奚梔洛變相承認,立刻裝出深情的樣子,眼神溫柔繾綣地望向她。不管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即然認了,也別怪他如此操作了。

“那我是不是把你甩了?這個人叫你少爺,她又是老爺的人。我傷了你的心,你老爺把我抓過來替你報仇。你們一家也太沒品了吧?一點小事就這樣對我?”

奚梔洛見狀眉頭皺得更深,看湛斯寒更是一副這人怎麼這樣的表情。

還是一樣的嘴毒,還是一樣的囂張,好像什麼都沒有變。

湛斯寒有點恍惚,費盡千辛萬苦找到日思夜想的人,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足夠了。

“我不是,我不知道爺爺會這麼做。”

湛斯寒垂下頭可憐兮兮地說,看上去十分無辜。

“所以你是來放我離開的嗎?”

奚梔洛完全不進套,直接切到重點。

他哪來的臉說自已無辜?如果那天她不跑,他會做什麼?跑路的一個月是她自已掙的,他就是她自由最大的攔路石,有本事真讓她走啊。

“你現在離開也沒地方去,外界……已經判定你死亡了。”

湛斯寒沒有直接回應,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放。

“沒事,你把鏈子給我弄開,怎麼活是我的事。就算死在外面也跟你沒關係。”

奚梔洛很大氣地擺了擺手,看上去豪情萬丈,去意已絕。

“可你走了,那個被急救的人該怎麼辦?”

湛斯寒的語氣還是溫柔委屈的調調,但內容卻細思極恐。

“你什麼意思?”

奚梔洛一下子炸了,不由厲聲質問的。

像一隻炸毛的貓,真可愛。

湛斯寒在心裡暗戳戳地想著,面上還是好欺負的溫柔模樣,語氣更是含蓄又禮貌:

“我只是在擔心你。”

湛斯寒一步邁到奚梔洛跟前,半跪著去看那隻被鐵鏈拴著的腳。

柔軟的綿布擋住湛斯寒的窺視,銀色的鏈子看上去格外礙眼。

明明金色的更漂亮。

湛斯寒很輕易地將銀鏈子錯位掰開,露出還泛著淺淺紅痕的腳腕。

“你的腳腕是誰弄的?一個人很辛苦,我可以幫你。”

湛斯寒心疼地看向奚梔洛,眼晴裡滿是憐憫。

“……如果我堅持呢?”

奚梔洛看見囚禁自已的鏈子被湛斯寒輕易破壞,升起濃濃的挫敗感。但她依然不肯鬆口。

“那隻能對不起了。”

奚梔洛瞳孔地震,但兩人距離太近,她根本來不及躲開,就被湛斯寒直接了當劈暈過去。

“說說吧,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湛斯寒半摟著奚梔洛,轉過頭看向剩下的兩人。

跟奚梔洛說話的態度截然不同,語氣全然是上位者的傲慢與問責。不怒自威大抵就是如此。

藍姑姑和洛果下意識垂下頭,但誰都沒有說話。

從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他有多寶貝懷裡的人,他們做事的目的不重要,主要是他們曾打過奚梔洛,只是這點就足夠將他們置於死地。

“不說?那看監控吧。我看見這裡有攝像頭。”

湛斯寒沒有為難兩人,歪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嘴角依舊掛著溫柔。

見他們還是沒反應,便預設他們同意了。

抱起懷中沉睡的人,催促兩人快點帶路:

“走吧,爺爺最討厭不懂事的僕從了。”

藍姑姑猛地抬起頭,在洛果的瘋狂暗示下,老實帶著湛斯寒過去了。

洛果想拼一把,但還沒等行動就被湛斯寒的眼神嚇破膽。

在等級分明的社會中,AIpha的威嚴不容侵犯,Bata和Omega早就在日復一日的訓化下失去反抗的勇氣。所有人都優先服務AIpha,這是背叛自已的常識。

所有違背常識的人都活不下去,想要活得輕鬆,首先要學會服從。當然違背的人是AIpha例外。

洛果心驚膽顫又無可奈何走進死亡的陰影下。藍姑姑或許走得更從容些。

當天,在湛斯寒翻完這幾天的監控後,跟自已的爺爺聊了會家常,便帶著奚梔洛離開莊園。

藍姑姑被湛斯寒以兩個小情人的價值從湛上將那裡買下,一無所有地扔回藍家最開始所在的邊陲之地。

洛果則是被扔進了藍喬之前待過的風塵地,並指定要著重注意。

而湛斯寒滿心歡笑地抱著失而復的奚梔洛回到自已的別墅莊園。

這裡比之前的莊園面積大了一倍,更寬敞,也更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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