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還在嗎?喜歡我給你的回禮嗎?”

奚梔洛聲音依舊平靜,但對韓朝來說,這和挑釁無疑。

“奚梔洛,我警告你,離孔卻遠點。你不會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樣吧!”

韓朝對著螢幕憤怒地吼道,整個人像一頭暴躁的獅子,恨不得衝進螢幕裡撕碎奚梔洛。

“韓朝,別失了禮數。這樣可不是一位繼承人的樣子,你知道的韓家不需要收不住自已脾氣的傻子。冷靜下來想想,你真能把我怎樣嗎?

如果你對我下手,只會把孔卻越推越遠。他性子溫柔不代表好欺負。你一旦碰了我,我一定會告狀加碰瓷的。再說奚家怎麼辦?我出事,只是合作可填不了奚先生的胃口。”

奚梔洛情緒依舊穩定,翹起二郎腿不留餘力地教育起韓朝。

“奚梔洛,你當湛斯寒是擺設嗎?你惹到他,本來就自身難保。我只要和湛斯寒合作,你就沒辦法!你真以為我們在意那些外界的目光嗎?上面的人習以為常,下面的人飯後餘談,誰會真正在乎當事人的心情?”

韓朝不屑地說,似是在嘲笑奚梔洛的天真。

“這跟我標記孔卻有什麼關係?我現在離孔卻很近,剛才更是隻有一點點距離。

湛斯寒的確可以為所欲為,但你要搞清楚,是你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你。如果我永久標記了孔卻,為難的只有你。在我下墜前,有你墊著呢。

不過,我什麼時候惹到湛斯寒?他為什麼要來對付我呢?我不認為你有這麼大的面子請得動他。”

奚梔洛線上挖坑道。

韓朝怒火攻心,一時忘記身邊的人,彷彿抓到把柄一般嘲諷道:

“你裝什麼傻?你一個被包養的人就沒有什麼自覺嗎?”

奚梔洛見韓朝入坑了,好心情地回道:

“你神氣什麼。湛斯寒不過是在玩破窗效應。有我對比下,他追求孔卻才不會被家裡反對。他親口說的喜歡孔卻的資訊素,我只不過是個工具人。驚不驚喜,你心中的合作伙伴其實是你的情敵。

我不過是為了吸引你的主意。他前段時間還問我怎麼追Omega,你不會真以為他性取向這麼奇葩吧?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韓朝的理智轟得一聲炸了。左右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剛成年,很容易被流言影響,何況奚梔洛的話很有邏輯,順著捋下去沒有任何問題。

湛斯寒看到韓朝藏都藏不起的懷疑,不由懷疑韓家到底有什麼毛病,韓朝剛成年就當家主也就罷了,但這麼沒腦子是怎麼回事?

他本來是有合作的意向的,但現在沒這個必要了。

“韓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湛斯寒適時出聲,阻止韓朝進一步犯蠢。

韓朝見湛斯寒開腔,瞬間有了反駁奚梔洛的底氣,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找回場子。至於湛斯寒是不是真的拿奚梔洛當藉口,這是他在背後需要思考的事。

在他想開口的同時,奚梔洛又一次結束通話電話,梅開二度。

韓朝氣不過想回撥,電話卻顯示使用者已將您拉入黑名單。

靠!

韓朝忍不住罵出聲,奚梔洛她是不是克他!怎麼她一來,自已就這麼倒黴!

先是孔卻逃跑,每天只能線上聯絡,還不能超過五分鐘,後來好不容易把人騙進來,結果被她給攪和了,現在更是直接把他的Omega給拐走了。他造了什麼孽啊!

“韓先生,別生氣,你生氣的樣子醜到我了。把奚梔洛的電話號碼給我,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湛斯寒朝韓朝伸手要手環,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不是?你們一個個有病吧?這是我的地?憑什麼聽你的!

當時,韓朝只敢在心裡說說,表面上依舊畢恭畢敬,老老實實地交出手環,然後徑直離開。

沒辦法,湛斯寒的背景太大,韓家奮鬥幾代也只是在湛家的腳底下打轉,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外人眼中黑白通吃的軍火商,在真正的武裝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湛斯寒沒管韓朝,看著奚梔洛的電話很是複雜。作為室友,他們竟然連個聯絡方式都沒有,現在更是要透過這種方式才能聯絡,這可真是失敗。

剛想給奚梔洛撥打電話,便看見螢幕裡的奚梔洛已經睡下。手指停在撥打鍵上半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離開。

罷了,今天太晚,明天再說吧。

房間裡,奚梔洛閉著眼,但睡不著。而她又不能睜開眼,她的第六感一直在警報有人看著自已,這種感覺很難受,更糟糕的是就算她逃離了湛斯寒,但這種被盯著感覺一直如影隨形。

她克服不了被看了也沒什麼的變態心理,只能儘可能遠離湛斯寒,最好能忘記這件事。

為什麼她要這麼辛苦的生活?

奚梔洛很難過也很委屈,突然穿進這裡,馬上又經歷了葬禮和豪門認親撞一塊的狗血,接著因為錄取通知書要隱瞞Omega的身份,還要從文轉理,學習一堆豪門生存的必備技能,在她終於有點盼頭的時候又遇見資訊素高匹配還惹不起的變態……而她必須表現的堅強灑脫,不然心中的恐懼感會把她淹沒的。

她也想活得傻一點,但她忍不住多想,忍不住陰謀論。她對這個社會,對這裡的人沒有安全感,她不信任,也不願去信任。

她很累,但她要強。

奚梔洛將自已蜷縮在被子裡,手腳發涼地等待沒有溫度的黎明到來。

第二清晨,陽光被窗簾擋住停滯不前。奚梔洛在無光的房子裡醒來,拖著疲憊的身體移動到衛生間,櫃檯上沒有洗漱用品,奚梔洛草草用涼水洗了把臉,才算是清醒過來。

床很硬,但就是她熟知的木板,被子很冷,但也是她熟知的棉被。她的認知沒變,但她的感覺變了。

奚梔洛回想起湛斯寒別墅裡的房間。每次躺到床上就舒服得像睡過去,被子一直暖洋洋的,像貓咪的肚子讓她想一直陷進去。

奚梔洛去星網上搜了搜家居購物,頁面上有一個和湛斯寒別墅裡的床很像的限購床。看了看價格,只需要她一張卡的價格。

原來卡是一種單位嗎?她真的有錢嗎?

她之前一直在點亮技能,沒有注意到聯邦的物價,除了知道食物很貴以外一無所知。

奚梔洛又去搜尋聯邦的工薪階級,從少到多為流民、平民、權貴?

這分得也太糙了吧?湛斯寒明顯是高於權貴的存在。

奚梔洛嚴重懷疑之前她在不屬於她的階層待得太久,才會有這樣一種荒謬感。

果然她還是天真了。湛斯寒於自已不僅是心理上的壓力,在物質方面更是碾壓。

奚梔洛擰開門把手,客廳的桌上的顯眼處留了瓶營養劑,上面還附著標籤:我有早課先走了,如果起晚了先拿這個對付一下。

奚梔洛將營養劑擰開嚐了口,味道像是墨魚汁混上黑巧和苦瓜一起攪拌所得,只一口便什麼都不想吃了。

想到之前自已還抱怨日子過得辛苦,奚梔洛不由自嘲一笑,她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但往好處想,這也算是盼頭吧。努力成為一個吃穿住行無憂的人上人!

奚梔洛懷著這樣的心情,跑去第一軍校上開學以來的第一堂專業課。

然後就看見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湛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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